盛卿卿人雖然醒來了,但還是虛弱的很,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笙歌他們幾個看她這樣也不再打擾她休息,各自回了家。
白澤倒是想留下,好不容易知道卿卿在這兒的,她不想走,笙歌勸了他幾句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我的手機呢,我想給阿笙發條信息,今天嚇到她了!”盛卿卿突然出聲道。
“好!”墨雲歸併沒有拒絕,該知道的她都知道了,也沒什麼需要瞞着她的了。
盛卿卿拿着手機捏在手裡很久,纔打出了五個字,阿笙,對不起!
笙歌剛到家,正準備洗澡的時候,手機響,便拿起手機回覆卿卿的信息。
馮叔今天收到了夏笙歌的錄取通知書,只是笙歌早就告訴過他,若是收到快遞過來的通知書先不要告訴家裡人,直接給她。
笙歌並沒有告訴馮叔爲什麼,可當馮叔看到快遞上面寫的不是青大,而是科大,他便明白怎麼回事了。
剛纔看到小姐已經回來了,他還是親自送去比較好。
可馮叔還沒走到笙歌房間門口,就被季南風碰了個正着:“少爺!”
馮叔本來是手舉着的狀態,看到季南風,手下意識的就垂了下來。
“馮叔拿的是錄取通知書嗎,是妹妹的,還是我的!”季南風知道這幾天錄取通知書回來,一天幾次的交代馮叔,要是收到了,要第一時間送過來。
“少爺,這是笙歌小姐老家寄來的!”馮叔笑道。
他早看出少爺對笙歌的心思,從笙歌小姐的自行車總是無緣無故的壞掉,他就懂了。
馮叔是退伍的偵查老兵,當年因爲腿受了傷才離開部隊的,少爺這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
如今笙歌小姐選擇離家這麼遠的大學,肯定是爲了躲避了。
“老家?妹妹老家還有什麼親戚嗎,我怎麼不知道?”季南風蹙眉,明顯不信。
“親戚沒有,相熟的鄰居總是有的!”馮叔笑眯眯的,很是坦然。
“哦,這樣啊,那你送去吧,不早了,我要去睡了!”季南風轉身,一副要回自己房間的樣子。
馮叔看到季南風轉身,這才鬆了口,想着趕緊把通知書送給笙歌。
卻不想才走兩步,季南風突然又追了上來,猝不及防的去搶他手中的通知書,馮叔自然要躲,可又怕撕破了,一瞬失神的功夫,快遞已經到了季南風手裡。
快遞封面上偌大的科大字樣也落入季南風眼中。
“少爺,笙歌小姐有苦衷,你別怪她!”馮叔生怕季南風把事情鬧開,畢竟現在家裡應該就他一個人發現,不然早就引起軒然大波了。
季南風臉色陰沉的很,沒有理會馮叔的話,直接朝笙歌房間走去。
馮叔想要追上去勸勸,可一想,這件事早晚季南風也會知道,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罷了,嘆了口氣,隨即,轉身離開。
季南風大力的推開了門,笙歌正在拿着手機給盛卿卿聊天,猛地看到小哥進來,嚇了一跳,手機也掉在桌上。
不過看他的表情怒氣衝衝的,夏笙歌從椅子上起來:“小哥,出了什麼事嗎?”
季南風把印着學校名字的快遞拍在笙歌的書桌上,一字一句的道:“你告訴我,怎麼回事?”
笙歌看到快遞的時候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這怎麼會在小哥手中,她明明已經告訴了馮叔,如果錄取通知書到了就直接給她。
季南風看笙歌的表情冷笑:“怎麼,想不通怎麼會在我這裡是吧,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紙包不住火嗎,馮叔倒是想瞞着所有人悄悄的給你送過來,可惜不巧的很,被我抓個正着!”
笙歌的手緊張的握着,指甲深深的陷在肉裡,過了好一會才擡頭看着季南風:“小哥,我要學的專業,科大在全國排名都是第一的!”
季南風面容愈發的冷:“你倒不如明白的告訴我,你選擇科大是爲了躲着我還更能讓我相信點!”
“小哥,這些都不重要!”
笙歌的話被季南風打斷:“那什麼重要,在你心裡你的季伯伯重要,你的沈阿姨重要,連盛卿卿那丫頭都比我重要,夏笙歌,我問你,我季南風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你告訴我,告訴我!”
季南風最後三個字陡然擡高了聲音,眼神充血的厲害,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盯着夏笙歌。
“你……是我小哥,永遠都是!”笙歌看着抓狂的季南風反倒是平靜了下來,異常的平靜。
如水般的清亮的眸子看着他,季南風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可這雙眸子的主人說出的話卻誅心,季南風的身子微微晃了下,看着笙歌的眼神變成了冷和怒:“小哥?”
這個夏笙歌叫了無數次的稱呼,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刻,像是一把尖利的冰刃,戳痛了她的心。
“小哥,你就當我,失約了吧?”笙歌的聲音很輕,但卻字字清晰。
季南風突然笑了。
笑聲低啞,像是並沒有聽到笙歌的話一般。
一時間,笙歌有些不懂他了,小哥他這是怎麼了?剛纔的怒氣像是突然之間全消了一般。
季南風的笑聲持續了足足有一分多鐘的時間,到最後,雖然笑聲停住,可臉上的笑意卻不減。
他低頭看着笙歌,語調跟着轉淡:“笙歌,你說失約就失約,在你眼裡,你的小哥就是這麼容易糊弄的,還是你覺得我喜歡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笙歌看着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她沒這麼認爲,但她確實癡心妄想着,小哥會很快忘記她,投入自己的新生活,不要那麼,那麼的恨她。
她的心很慌,眼神也沒有剛纔那般淡定:“小哥,我有選擇我想上的學校的權利,也有選擇喜歡不喜歡一個人的權利,你不可以干涉我。”
“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想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我喜歡的人也一定要得到……”季南風身子緩緩的低下,脣瓣就貼在笙歌的耳際:“你現在說不可以干涉,你覺得,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