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酒吧裡,趙逸風和兜子邊喝酒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以前的時候,趙逸風爲了一些社交應酬,曾經喝過酒,慢慢地,他就鍛鍊的酒量特別大。
直到有一次,趙逸風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中,母親見他醉得一塌糊塗的樣子,再也不願意讓他喝酒。
趙逸風是孝敬的人,因爲那次就把酒給戒了。也許是因爲那次喝醉對他的影響太大,從那以後,每當聞到酒味,他都想吐。
可是這次,不但兜子吃驚,趙逸風也奇怪自己爲什麼突然又恢復了酒量。一杯一杯地往嘴裡灌着。
在酒桌上,兜子一邊觀察着趙逸風,一邊喝着酒。正如人們所說的,情緒是可以傳染的,見趙逸風不開心的樣子,兜子也莫名其妙變得煩悶起來。
兜子又開了一瓶酒:“逸風,別難過了,有事跟哥們說,哥們陪你喝酒!”
趙逸風承認,今天有關伊慕影的事情,只是一個開頭,更重要的原因在於,這段時間以來,他實在是壓抑地太深了。雖然,在現在世界,有些事情沒有之前的壓力,可這並不代表壓力沒有了呀。
然而,這一切,就在伊慕影臉上的失望的表情出現的同時將趙逸風擊敗,弄得他僅有的一些努力也已經分崩離析。
“我說兄弟,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啊,別老是悶在心裡,老是這樣下去,會瘋的。”兜子打了個酒嗝,頭已經有點暈了,“你看我,跟三兒在一塊兒,我們就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我就看不下他把什麼話都悶在心裡,有時候我想,他整天那樣不覺得憋得上麼?我問他,他只是笑笑。唉,真是看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啊!”
趙逸風又何嘗不想把心裡話說出來,在現實面前,人都習慣了隱藏。所以,趙逸風也像人們眼中所說的悶騷人一樣,將心裡話放在了心底。
過了一會兒,趙逸風沒有喝醉,兜子卻醉得滿口胡話。這傢伙,那會兒還說讓我使勁喝,醉了他負責把我帶回去,沒想到比我醉的還要早。
到收銀臺前付完錢,趙逸風架起兜子的胳膊往外走去。此時天快要黑了,一陣冷風襲來,頓時清醒不少,看到門口的來來往往的人羣,見車子停靠在一邊,一種莫名的感傷涌上心頭。
趙逸風就是這樣的人,一到了傍晚就會變得感傷起來。在想要大醉卻沒有成功之後,這樣的感覺來的更加真切。
肩上的兜子死沉死沉的,趙逸風把她往身上扶了扶,往前走幾步,準備把他弄進車裡。就在距離車子還有幾步的時候,趙逸風實在是走不動了。他控制車子,遙控讓它開到身邊,剛想拉開車門,被一隻手給攔住了。
不耐煩地皺起眉,趙逸風轉過頭,低聲吼了一句:“誰啊!閃開!”
“這位先生,不可以酒後駕駛,請您遵從交通規則。”說話的是一個穿着制服的交通警察。
趙逸風轉頭看了一眼,酒勁上來:“你是誰啊,機器人還是人!?”
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趙逸風已經無法辨別,身邊的東西究竟是機器人還是真人,所以現在趁着酒勁兒上了,
就問出了這句話。但是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覺得這話太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了。
“先生,請您讓車子回家,打車或用其他方式回去。”交警用機械的聲音說道,看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估計是一個機器人。
媽的,老子還揹着個醉漢你看不到啊,讓我回去?是不是瞎子呀!趙逸風心中咒罵,口裡卻沒有道出不滿:“你看我旁邊有個喝醉酒的人,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他揹回去啊?”
交警根本就不理會趙逸風的情況,說道:“如果再不配合我工作,我就要強行將車子拖走了。”
趙逸風這下徹底要爆發了,把醉漢兜子丟在一遍,赤膊上陣,那架勢是想要跟交警幹上一架。交警見趙逸風不配合,根本就不去理會他的“無理取鬧”,轉身就要過去拖車。
“你丫的放手,少對我車子打主意!”趙逸風冷冷地說道,拳頭就要打出去,可是,手無意地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有些氣惱的趙逸風試圖掙扎,可是那隻手似乎蘊含着無窮的力量,他根本就無法掙開,他回頭看了一眼,冷冷道:“你誰啊,少管閒事!”
“喂,趙逸風,你想打人啊!”說話的是娃娃那特有的甜甜的嗓音,她喜歡在跟人說話的時候,在前面加上一個“喂”字,像是在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又像是俏皮地打招呼。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個聲音後,趙逸風忽然意識到了剛纔的失態,他驚愕地張大了嘴,還是決定要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他……他要拖我車,我還有個醉漢要照顧!我不能沒有車子,要不我得把他揹回去。”
“不用擔心,我可以把你們送回去。”娃娃朝着趙逸風眨了眨眼,看的趙逸風心神恍惚。娃娃往前走了幾步,對正準備拖車的交警禮貌地說道,“交警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兩個朋友喝醉了,剛纔如果有冒昧的地方,還請見諒,至於這輛車子,我會讓他把它弄回去的。”
交警看了一眼,不知道的美女的魅力大還是娃娃態度誠懇打動了這個冰冷的“機器人”,交警點點頭:“行,趕緊把車拖走,再停車太久就要罰款了。”
“好的,謝謝,謝謝。”娃娃點頭哈腰地把交警送走。
看着剛纔娃娃的樣子,趙逸風竟然感覺有些心疼,胃裡翻江倒海起來,他快步走到路邊,把肚子裡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等娃娃將車子處理好,走到趙逸風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你看你,好好的,喝這麼多酒。”
那聲音那麼溫柔,弄的趙逸風心裡癢癢的。聽到這個聲音,趙逸風感到溫暖的同時又是一陣心疼,眼淚也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他又“哇哇”地吐了幾下,感覺胃裡被掏空一樣,好在沒有當初那樣難受了。
在娃娃遞上紙巾後,趙逸風藉故擦了擦眼淚,一個人都是脆弱的,但是這樣的脆弱,還是不讓別人看到爲好。
站起身子,感覺周圍的世界清晰了起來。趙逸風看了看旁邊的馬路邊上,車子早已不在,只有兜子一個人靠在牆邊上睡的死去活來。
娃娃以爲趙
逸風在尋找車:“喂,逸風,你的車子被我設定路線,它自己回家了,我送你回去吧!”
“兜子,帶上兜子。”趙逸風感覺頭疼的厲害,他走到路邊,彎下腰輕輕扯了車兜子的衣服,兜子睡的死死的,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喂,別喊了,人都睡着了,你喊也沒什麼用,你知道他住哪嗎?”娃娃在身後問道。
趙逸風擡起頭:“大橋下,大橋下。”
真是奇怪,這裡的橋多了去了,哪裡能知道哪個橋是他住的地方!娃娃咬着嘴脣思考了一番,最後說道:“算了,我看還是先進我車吧,實在不行我隨便找個車子把他空降就是了。”
三人進了車,趙逸風開始的時候還迷迷糊糊中跟趙逸風說幾句什麼,到了最後,就徹底睡着了。娃娃搖晃了兩人半天,也沒有將兩個人弄醒。
“喂,趙逸風,你怎麼這麼煩人啊!”娃娃焦急地說道,心想,還是算了,先把他們弄回家裡去再說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趙逸風迷迷糊糊中醒過來,忽然,窗簾一下子被拉開了,那光線太刺眼,趙逸風趕忙捂住眼睛,好不容易纔適應了剛纔的光亮,只見一個人站在窗子面前,她的那姣好的背影凸顯在眼前,而且趙逸風隱隱感覺到,那個人只是穿了一件睡衣。
一種不好地預感涌上心頭,趙逸風趕忙掀起被子,大腦頓時短路!
天吶,我的衣服!怎麼會這樣!趙逸風看着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人,輕聲招呼了句:“娃娃,是你嗎?”
娃娃轉過臉,兩隻眼睛還是跟平時那樣炯炯有神。她打量着趙逸風:“喂,你醒了,早安啊。”
“呃,早安。”趙逸風看着她的笑容,一點兒都沒有難過的樣子,可是,現在自己的衣服這個樣又是怎麼回事!“娃娃,我……我昨天晚上……”
“喂,你昨天晚上很好呀!”娃娃說了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弄得趙逸風心中疑惑更深了。
“我……”趙逸風一時語塞,只有呆呆地愣在那裡。
“別吞吞吐吐的了,趕緊穿上衣服吃飯!”娃娃給趙逸風扔過來兩件乾淨的衣服。
接下來的一幕,讓趙逸風徹底地大跌眼鏡。
只見,娃娃從衣櫃裡拿起一件衣服,脫掉睡衣,轉過身就開始穿衣服。
這……也太激情了吧!趙逸風忍不住看了幾眼,但是很快臉紅心跳起來。他迅速扭過頭,不讓自己看到這樣的場景。
過了一會兒,一記重拳砸在了趙逸風的頭上,娃娃的聲音懶懶的:“喂,趙逸風,穿衣服出去吃飯吧!”
這個女人這樣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想讓我對她負責?趙逸風邊穿衣服邊回想着昨天的情景,可是大腦一片空白。算了,負責就負責吧,想想,娃娃也挺可愛的。
趙逸風走出房間,很從容地從二樓跳到一樓。來到餐廳,兜子早已坐在那裡,而娃娃面無表情地看着一桌子飯菜。
剛想開口什麼,看到兜子滿臉曖昧的笑,趙逸風還是決定不再詢問,端起碗吃起飯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