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悶響,賭場的大門被猛然間關閉。隨即大批身穿黑色西裝,手持武器的猛男們衝入了大廳之中。
‘啊~~~’面對這種情況,那些賭徒們開始尖叫四散奔逃。鑽桌子的鑽桌子,尿褲子的尿褲子。之前還是聲竭力嘶的賭徒們此時全都成了軟腳蝦,明明他們的人數遠超那些斧頭幫的打手們,可是此刻所有人都只想遠離那些凶神惡煞的斧頭幫成員,躲的越遠越好。
“誰敢拿我們斧頭幫的錢?!”一個留着三七分頭,酒糟鼻,死魚眼,嘴脣上的鬍鬚修剪的整整齊齊,胸前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紋着兩把黑色交叉斧頭的胖子站在賭場大廳內厲聲怒吼“都不想活了!?把錢全都交出來!”
隨着胖子的一聲令下,諸多打手們就像是虎入羊羣一樣開始劫掠那些賭客。可憐的賭客們在這些猛男們的面前就像是脆弱無力只穿着絲襪的少女,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錢財被搶走。
甚至於,還有敢於抵抗,拼死也要死死攥住自己手中錢財被直接用斧頭砍斷手腕的倒黴蛋。而這些人最大的抵抗僅僅只是哭泣而已,他們只記得自己的眼淚,而忘記了自己還擁有拳頭。
數百年的異族統治與不停的殺戮,早就已經將這個民族大部分的血性消磨一空。這些人哪怕是活着,可是還不如行屍走肉。
血腥的味道開始在空氣之中瀰漫,慘叫哀嚎與女人的尖叫將整個場面弄的就像是在拍攝鬼片。
腦門上的頭髮抹的油光發亮的胖子微微歪着腦袋向着翹着腿坐在椅子上的許諾走去。
胖子的眼神很冷,身上的氣息同樣也很冷。他這一行許多年,在松江這處東方巴黎什麼樣的狠角色都見過,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不簡單,但是現在這裡可是他們斧頭幫的地盤,他可不相信有什麼人能夠在這裡興風作浪。
白襯衫,黑西服。敞開的衣襟加上死魚一般的眼睛。眯着眼睛的胖子無視四周的混亂,眯着眼前走向許諾。垂在身側的右手從腰後抽出一把銳利的斧頭,來到許諾身後的時候根本沒有絲毫的廢話直接就舉起手猛然將手中的斧頭向着許諾的後腦勺狠狠的劈了下去!
然後,胖子猛然間看到了太陽。
當然了,胖子不可能真的在這種封閉式的房間內看到明媚的陽光。他只是被許諾的念力控制飛了起來撞上了房頂的吊燈近距離被燈光照射感覺很亮而已。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實際上這一撞就要了命了。
位於房頂的吊燈很大,而且都是通着電的。燈泡與燈罩都是玻璃做的,掛籃與支架全都是金屬。胖子猛然間以極高的速度直接撞了上去,整個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出悲劇。
銳利的玻璃以及堅固至極的金屬支架,還有要命的電流。當這幾樣全都同時加諸在他身上的時候,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胖子已經沒有了絲毫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甚至於,因爲力道過大,胖子的身體直接被那些堅固的金屬支架給扎穿。整個巨大的身軀都被牢牢的束縛在了吊燈上,淅淅瀝瀝的鮮血從天而降,整個場面看上去非常血腥。
賭場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擡起頭看向天花板,看向那個被穿透了身子吊在半空中的胖子。所有人的目光之中滿是疑惑,這個胖子是怎麼被扔上去的?
許諾掐滅香菸,緩緩站起身來。
許諾本身只是剛剛來到這個世界而已,而且他在這裡也不會停留太久的時間,說是旅行路過這裡的一個過客也毫不爲過。可是他此刻卻想着要對這些斧頭幫的成員們痛下殺手。不是因爲他嗜血好殺,而是斧頭幫的確該死。
之前許諾曾經看過這部電影,哪怕只是從那些並不算長的鏡頭中也能夠看出來斧頭幫的殘忍與暴虐。殺人對於他們來說幾乎就像是吃飯一樣簡單平常,好像每天都在做。那可是殺人,不是殺只雞!
許諾自己擁有着極爲強大的超能力,也極少會這樣絲毫不把人命當作一回事。他痛下殺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必須要這麼做。可是斧頭幫完全就是壞事做盡的節奏。如果沒有交集也就算了,可是既然遇上了那就沒有輕輕放過的道理。
而且斧頭幫開賭場放高利貸,出老千甚至輸急眼的時候直接上搶。這些賭徒們稍有反抗當即就是刀斧加身,這種惡人只能用更惡的方法來對付他們。
“本來我是不想說這些漫畫裡的廢話的,因爲感覺很傻。”許諾轉身坐在骰盅的臺子邊沿,雙臂環抱在胸前,目光平靜的看向眼前的諸多斧頭幫猛男們“只是,你們這羣吃軟怕硬的混蛋不過是仗着自己人多有錢就無惡不作,真當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
原本喧囂嘈雜的大廳內此時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看着被掛在了天花板上的胖子,同時耳畔還聽着許諾冷靜的聲音“今天既然遇上了,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都去死吧。”
許諾的聲音還在耳畔響徹,他的人就已經閃電般的出現在了斧頭幫猛男們的身旁。以許諾此時的力量與速度來說,他處理這些小嘍囉們根本就不需要使用什麼武器,直接用自己的拳頭就好了。
別說這些頭髮不是梳理的油光發亮就是板寸的小嘍囉們身上只是穿着白襯衫與黑西服,就算是他們身上穿着合金夾陶瓷防彈背心也不行。
以許諾此時的力量來說,被他發力來上一拳,那才真的是挨着了死,碰着了傷。而且許諾的速度極快,是絕對的力量與速度相結合的完美表現。這些僅僅是拿着斧頭的小嘍囉們面對這樣的強大存在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可能。
整個大廳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接連響起了非常密集的噼啪咔嚓聲響,那是骨骼被重擊斷裂的時候發出的恐怖聲響。十幾個小嘍囉幾乎就是眨幾個眼的功夫就被打飛,眼看着就不得活了。
“這樣不行啊。”許諾站在大廳中央,擡起手看着自己的拳頭低聲自語“這完全就是靠身體吃飯,控制力度角度方位還有發力收力的時機掌握全都不行。每次都是靠蠻力將人打飛可不行。對付小嘍囉也就這樣了,可是以後遇上真正的高手怎麼辦?看來我的確是要好好學習些真正的功夫才行。”
許諾有自己的搏擊教練,他的訓練也算是刻苦。可是之前他的身體素質再次大幅度提升之後,他對於自己的身體都隱隱有些無法完全掌控,那就更不要說是掌控這些強大的力道,控制到能夠收放自如的程度了。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那些真正意義上的功夫。那種真正的鍛體之術。
只是,在現代世界之中的華夏武學早就已經式微,流傳下來的基本上都是一些表演性質的花拳繡腿,除了好看之外並沒有什麼用。正常情況下應付兩三個普通人還行,可是用在許諾身上就是瞎扯了。
‘咔嗒!’兩名手持芝加哥打字機的斧頭幫嘍囉從一處走廊上衝了出來,擡手舉起芝加哥打字機就拉動了槍栓準備把眼前放倒了自己十多個兄弟的傢伙給放打成血葫蘆。
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手指頭剛剛摸上衝鋒槍的扳機,就猛然感覺手上一空。詫異的低頭看去,雙手依舊是做出了持槍射擊的姿勢,可是雙手之中卻是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疑惑的擡起頭,這才愕然發現原本在自己手中的衝鋒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落入眼前那個古怪的傢伙手中!
‘噠噠噠~~~’密集的槍聲在諸多慘烈淒厲的尖叫聲中響起,火力兇猛的衝鋒槍傾瀉着子彈,瞬間就將兩個倒黴的傢伙給打成了篩子!
這處賭場內看場子的斧頭幫此刻都已經倒下了。那些賭客以及賭場的員工們在目睹了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之後,一個個全都好似鵪鶉一樣畏畏縮縮的躲在角落之中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個時代的松江,沒有錢的什麼都不怕,一條爛命完全不當做是自己的敢打敢拼。可是有錢的,哪怕僅僅只是能夠餬口而已都極罕見的會有敢於拼死的節奏。至少此時此刻這處賭場內絕對沒有了。
許諾微微低着頭,雙手各持一支湯普森衝鋒槍站在大廳中間擺着造型,片刻之後仰起頭,臉上帶着一抹古怪的笑意“還有誰!!!”
全場安靜無聲,就連垂死傷員的痛苦嚎叫聲響似乎都在許諾的這一嗓子之下消失不見。
許諾手一轉就將衝鋒槍收入存儲空間,隨即閒庭信步般在賭場內掃蕩了不少的錢財,擡頭看了眼被掛在天花板上的胖子,之後就施施然的離開了這處賭場。
等到許諾的身影消失在賭場大門外的時候,那些被嚇的好似鵪鶉一般瑟瑟發抖的賭徒們看到斧頭幫的人非死即傷,一個個全都重新活了過來。
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昂貴服飾,無論男女全都瘋了一般撲向各處賭桌上的籌碼錢財。一個個瘋狂爭搶廝打,那種彪悍的場面看上去與古羅馬鬥獸場裡血腥廝殺的角鬥士們也沒有絲毫的區別。
之前斧頭幫出來的時候他們害怕,許諾大發神威的時候他們也害怕。現在斧頭幫掛了,許諾走了。這些人在面對同樣都是賭客的其他人的時候倒是將自己的勇氣與兇狠提了上來。欺辱比自己弱小的人,已經是他們此時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賭場厚實的大門被再次關閉,走在陽光下的許諾根本不會去考慮身後賭場裡面的事情,因爲他對此根本就不在意。
在許諾的心中,這個世界除了那個極度神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超級高手向小孩子兜售密集的老乞丐之外,也就是火雲邪神才能夠對他構成威脅。
而此時的火雲邪神還在精神病院裡面蹲廁所,而且就算是真的現在出來了他也不會害怕。至於神鵰俠侶,無論是太極拳還是獅吼功在許諾的瞬移面前都無法對他構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
在這種情況下,許諾自然而然的就放鬆了對自己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