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喧囂很快就安靜下來,諸多的男男女女們全都面露古怪之色的看向這邊。
“你別太過分了!”樸正泰感受到了四周那複雜莫名的古怪神色。有嘲弄,有幸災樂禍,有看熱鬧,有大感痛快還有其他一些意義莫名的目光。雖然眼神不盡相同,可是傳達出來的意義卻都差不多,都是在等着看他的笑話。
樸正泰有錢長的帥氣,最重要的是喜歡在比賽的時候作弊。這種人怎麼可能不招人恨?現在看到他要倒黴了,自然是有大羣的人在一旁圍觀準備看好戲。
“錢都給你了還想怎麼樣?”感受着四周的目光,樸正泰心頭的怒火瞬間騰起“知道我是誰嗎?不想在韓國待下去了是吧?”
原本樸正泰是準備等到事情過去之後纔想辦法找回場子和那一百萬,不是,是兩百萬美金的。不過許諾咄咄逼人迫使他直接爆發威嚇“信不信我今天晚上讓你回不去市區!?”
“哦?”許諾點燃香菸,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我還真不信。”
身爲有錢人的好處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幾名五大三粗,胳膊上面紋着兇悍紋身的壯漢走了出來。看上去就像是準備上前給許諾來個教訓。
許諾當然也有錢,而且還是很有錢的那種。只是他從來都沒有聘請過保鏢,因爲他自己的秘密太多,而且本身已經強大到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程度。所以他從來沒有帶着保鏢。這也是被認爲不是富豪的一個原因。現在有錢人家誰出門不得帶上幾個撐場面的?
許諾晃了晃腦袋,準備給這羣蠢貨好好上上課。對付這些人他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不過沒等許諾動手,那位公證人卻主動站了出來“樸正泰啊,你是想要破壞規矩嗎?”
之前說過的,樸正泰的家裡很有勢力。哪怕是來頭很大的公證人也不願意去招惹。只是,所有人都看他不順眼,之前只是沒有機會收拾他而已。現在機會來了。
“咱們在這裡玩,玩的就是面子。”公證人的話得到了四周男男女女們的響應“說出來的話,簽字畫押了就要認。你也在這裡玩了這幾年,見過誰輸了之後反悔的?去年基範跟你比賽輸掉了之後不也二話沒說就把女朋友給你玩了一個月?你把人家都給玩殘了基範說什麼了嗎?怎麼,現在你輸了就像不認?把我們這裡當作什麼了?”
“李載政,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惱羞成怒的樸正泰開始發飆。
“跟我沒關係?”李載政冷笑一聲,擡手晃了晃手中的文書“我是公證人,你自己親自在這上面簽字的,沒有人逼你吧?你把我們這裡所有人都當作傻子嗎?”
這個時候樸正泰人緣不好的惡果就顯現出來。在這裡玩賽車的人大都被樸正泰坑過。對他心懷恨意的人很多,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就開始羣起而攻之。
不要以爲他們這些人只是說說而已。這裡每一個人都是富家子弟,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圈子。一旦今天的事情沒有個解決的說法,那他樸正泰以後就別想在這個圈子裡面繼續混下去了。出國是他唯一的選擇。
任何國家都差不多,在本國牛叉的人物去了外國就很難繼續牛叉起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啊。樸正泰不想出國,他還想繼續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下去。
只是,之前的自傲與小聰明得罪了太多的人,而且他那張俊俏的臉蛋也非常爲他招黑。在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幫他說句話。
幾名樸正泰養的手下看到四周氣氛不對,急忙悄然躲開。做他們這一行的最爲重要的並不是體格,而是眼力見。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四周這些羣情洶涌的人是在幫他們。如果他們真的上前去找許諾麻煩,那下場可是非常悽慘的。
“混蛋!”看着四周羣起而攻之的人羣,樸正泰的俊臉被氣的一片漲紅。這真是前所未有的羞辱!這一刻,他從未感受過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的憤怒。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許諾此刻已經被碎屍萬段!
“談好了嗎?”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許諾皺起眉頭“這麼點個事情墨跡什麼呢?”
樸正泰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氣瘋了。從來都沒有遇上過這種讓他憤怒的事情,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對許諾下跪認錯的話,他就將成爲整個圈子裡面的笑柄。只是,不做也不行。
行有行規,圈子裡面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如果還想要繼續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下去,那他就不能壞了規矩。要不然的話,他就將被踢出這個圈子。相比於下跪,樸正泰不能放棄屬於這個圈子的生活。
在四周數十道灼灼的目光注視下,樸正泰死死攥着拳頭,咬着牙,面色漲紅的緩步走向許諾。
來到許諾身旁的時候,樸正泰仰頭長舒口氣,在這個國家罕見的大眼睛之中滿是怨毒之色的看向許諾“你會爲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我保證!”
“哦。”許諾擡手撓了撓頭髮“那就快點吧,我還有事呢。”
‘咚!’樸正泰閉上雙眼,猛然跪在了地上,頭重重的撞在地上,雙手放在耳朵旁邊大聲怒吼“對不起!!!”
許諾咧了咧嘴角,轉頭看向一旁的李載政“他是誰家的孩子?”
許諾的性格有些懶散,主動欺負人這種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畢竟以他現在所擁有的超能力來說,欺負普通人實在是沒有什麼意義。只是,如果是被人欺負到了頭上的話,那他也絕對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雖然不喜歡主動欺負弱小,可是他卻不是什麼大善人。
樸正泰已經明擺着要報復,而且已經記恨在心。這種情況下許諾如果還當作不知道一笑而過,那他就真的是個傻叉了。
“嗯?”裡載政雙目一亮,有些驚訝的看向許諾。
許諾話裡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雖然看上去很是平凡普通,可是李載政卻認爲許諾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簡單。原本就對樸正泰沒有什麼好感,而且之前的逼迫也算是得罪了他。現在既然許諾願意出頭,那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東洋日出集團會長的小兒子。”李載政的話讓許諾微微點頭。知道是什麼人就好辦了。
許諾轉身坐回大黃蜂開車離開了。俯身跪在地上的樸正泰根本不敢擡起頭,四周那肆無忌憚的嘲笑聲響讓他感覺自己好似被萬道尖針用力刺痛。白淨的麪皮上幾乎就快要滴出血來。
耳畔聽着大黃蜂咆哮的發動機轟鳴聲響與那首我們是冠軍的歌曲漸漸消失在了遠方,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着的樸正泰在自己的心中暗自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樸正泰的報復來的很快,他直接就給熟悉的幫會小頭目打了電話,讓他們去追查許諾的車子好好修理他一頓。然後,頂着無數道恥笑目光離開的樸正泰將自己的手下全都召集起來,對着那些行動失敗的手下們就是一通暴揍!
這些蠢貨整天吃他的,花他的,用他的。關鍵時刻去沒有起到作用,當然要好好懲罰一頓才行。
滿頭大汗的修理完廢物手下之後,心頭依舊是滿腔怒火的樸正泰帶着自己的女伴去了酒店,一通瘋狂的發泄讓他感覺稍稍好過了一些。
就在他躺在寬大的牀上想着一旦等到許諾落入自己的手中該如何處置,要對許諾的女朋友怎樣怎樣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赤果着上身的樸正泰興奮的去拿手機,他認爲這是那些社團成員們打來的電話向他報告有好消息了。然而,這確是他父親的電話。
“在哪裡呢?現在回家,我在家裡等你。”
樸正泰的父親聲音低沉平靜,聽不出來有什麼別的味道,不過作爲兒子樸正泰卻能夠聽出自己父親那壓抑着的憤怒。心中震驚之餘,卻不敢違背自己父母的命令。
等到他匆忙趕回家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自己的幾個哥哥姐姐還有父母們都在。之所以說是父母們,那是因爲他的父親有幾個侍妾。這在這個國家並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不會公開罷了。
“呼~~~”所有人都站在客廳內,唯有樸正泰的父親坐在主位上。看到樸正泰進來之後擡手製止了他的行禮,低沉着聲音“跪下。”
樸正泰的身子一抖,不過還是很快就跪在了地上。
樸正泰的父親是韓國東洋日出集團的會長,這家公司的規模還可以,也算是比較有政商界的能力。不過此刻,這位會長看了眼平日裡備受寵愛的小兒子,微微搖頭看向一旁的秘書室長。
兩名保鏢上前制住了樸正泰,在他萬分驚訝的目光之中,一名保鏢揮舞起棒球棍狠狠的砸在了他的一條腿上面!
‘啊!!!’淒厲的慘叫之後,樸正泰的一條小腿直接變形扭曲起來,整個人瞬間就昏迷了過去。
四周的家人面上表情各異,樸正泰的母親直接痛哭出聲。不過卻沒有人敢於出言求情什麼的,更加不敢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在這個國家的大家長制度下,父親擁有着絕對的權利。
“剩下的事情你去處理吧,送他去南美。”樸正泰的父親看了眼秘書室長,擡手揉了揉額頭,起身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