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將林嘉儀平時喜歡去的、經常去的以及可能會去的地方挨個都找了個遍,也沒能找到林嘉儀。
途中,除了夏商周給林嘉儀去了好些個電話外,他還給林嘉歌打了電話,得知他出來的這麼長時間裡,林嘉歌他們也一直都沒聯繫上林嘉儀,而林嘉儀也始終都沒出現在自己的生日宴上。
因爲時間已經很晚了,林嘉歌告訴夏商周,他們準備散場了,在掛電話之前,林嘉歌大概是看的出來夏商周過於緊張了,還安撫了夏商周兩句,林嘉儀不會出事的,就算是有人真起了歹心,最後出事的也是起歹心的人,最後,林嘉歌還補了句,林嘉儀的電話能打通,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是林嘉儀不想接電話,若是真要是有什麼事,電話肯定是最先撥不通的。
夏商周知道林嘉歌說的都對,他更清楚首都的治安一向很好,即便是深更半夜也不大可能會出什麼事,但他的一顆心就是莫名的不安,總覺得今晚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大事。
掛斷林嘉歌的電話後,夏商周在車裡坐了會兒,想着自己就算是回家,也睡不着,便開着車,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沿着深夜北京城街道,一條一條的轉悠,看看能不能找到林嘉儀。
或許是老天爺看到了他的誠意,也或許是他運氣好,將近十一點半的時候,在夏商周想着,自己再找一條路,如果還是找不到,就放棄回家時,他在一家會所的門口,看到了林嘉儀的身影。
她穿着一條黑色的禮裙,踩着一雙恨天高,站在路邊,時不時的盯着會所的門看一眼,像是在等什麼人出來一樣。
如今是夏季,夜裡倒不涼,但她應該是穿着高跟鞋在這裡站了很久,腳不舒服了,站姿頻繁的換着,她時不時地還彎身,揉一揉自己的小腿肚。
看到這一幕,夏商周幾乎沒猶豫,就猛地踩了剎車。
他解開安全帶,飛速的跳下車,連她的名字都沒喊,就直奔到了後車尾,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拿了一雙舒服的拖鞋。
他按了後備箱的落鎖,拎着拖鞋,剛準備衝着林嘉儀走去,就看到在會所門口徘徊的林嘉儀,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天大的希冀一般,眼底一亮,她似是緊張着什麼一般,整個人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擡起腳,踩着恨天高,衝着會所門口走去。
平日裡的林嘉儀,風風火火,雷厲風行,很少有這樣躊躇的時候。
看到她這幅模樣,夏商周微蹙了蹙眉心,本能地停了腳步,然後視線順着她奔去的地方看去。
有幾個衣裝革履的男人,從會所裡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夏商周從沒見過,但卻異常熟悉,因爲他曾在林嘉儀的辦公室裡,看到過他的照片,即便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容顏發生了些許變化,但他還是能認出來他是誰。
那個男人,是他的噩夢,她的美夢。
那個男人,是她的初戀,她無數次喝醉時嘴裡唸的人。
那個男人,是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