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聞天是有系統任務要做的,本來就是要參與到戰事之中,哪可能沒有任何的風險,眼下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可是相當於守株待兔第二隻兔子自動撞樹樁上了。
再者朱聞天也有意提升一下自己的威望,收攏一下商隊幾人的心,以便於接下來戰事正式發生之時,能夠有幾個可用的幫手。
“噗!”
“呃”
朱聞天一劍扎入胡人斥候的脖頸,斥候只是小幅度觸動了一下,便再也沒有聲息了。
這名胡人斥候渾身上下都包繞甲冑,朱聞天難保其他位置能夠將其斃命,而且甲冑本身也比較值錢,一身下來能夠抵得上一匹斥候馬了,上一次老四跟另一撥山匪就是這般分贓的。
“小乙哥,快點兒找嚴實地方扔了吧,別被其他人看到。”
對於朱聞天刺死胡人斥候的舉動,商隊內幾rén dà都一臉煞白地待在那裡,唯獨小六子機靈,雖說也十分害怕,還是上前指着胡人斥候建議道。
八公山這塊兒來往行人並不多,但是總共也就這麼一條道兒,胡人斥候的屍體必須得趕緊處理掉,否則還真容易被人給看到。
“小六子,你騎一匹棗紅馬向北,放哨看着行人,遇人最好能夠搭話拖延一下;老四,你騎一匹棗紅馬向南”
接下來朱聞天向商隊幾人吩咐了一遍,有前後放哨的,有幫助挖坑掩埋的,朱聞天等人花了不到一刻鐘時間便將斥候屍體放在了山坳不遠處一片『亂』石堆裡,稍稍挪移了幾塊大石頭,又覆蓋了一些鮮草之類,草草處理完畢。
胡人斥候身上的甲冑自然是被扒拉了下來,此外還有兩把佩刀,估計其中一把就是從老四手中拿回去的,當然那匹斥候馬也早已經被牽住了繮繩。
這匹馬果然品『性』優良,剛被絆倒那會兒好一陣子沒站起來,一隻前蹄子也瘸了,僅僅是朱聞天處理屍體這段時間,斥候馬已是能走了,只不過其原主人被殺,也造成了其情緒的不穩,一直打着響鼻,看起來很有人『性』。
一切處理完畢,朱聞天第一時間拉起商隊隊伍,全速向壽陽城的方向趕,生怕遇見另外一名前秦斥候,還特意把那斥候馬放在了最後。
前方有着老四和小六子騎着棗紅馬先行警示,後方朱聞天騎着剩餘的一匹棗紅馬綴在商隊最後方,一旦前面有情況,他便準備用短劍狠刺上兩劍,迫使斥候馬第一時間向北離開。
同時朱聞天也將所得斥候甲冑藏得仔細,放在了驢車下方輪軸附近,若是不趴在驢車下看,是不會發現其中貓膩的。
如此謹慎地一路行進下來,不出大半個時辰已是出了八公山範圍,道路四方也變得寬敞起來,岔路也有不少,衆人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接下來路途之中一直都沒有碰到另外一名胡人斥候,根據此前那名胡人斥候的狼狽模樣,朱聞天估計對方是碰到了什麼意外。
不過朱聞天等人也沒有遇到東晉兵卒,看起來東晉一方對於壽陽城這一片控制力還是比較差的,怨不得淝水之戰剛一開始就會丟掉呢,或者是東晉故意丟給對方的一種佈置?
一路到了老四和小六子等人的城外租住之處,朱聞天承諾今日所得人人有份兒,穩住商隊內衆人之心後,這才帶着新得三匹棗紅馬、一批斥候馬,趕着五架驢車返回了壽陽城內。
車伕等人暫時各自散夥,朱聞天與小段子一起前往成文案那裡進行交割,這一次斥候馬再次折算了三匹棗紅馬的價格,朱聞天卻是沒有將斥候甲冑拿出來。
商賈王英前後五次的行商任務也已經完成,成文案給了朱聞天五塊兒花生米大小的碎銀子,並讓朱聞天在代領之處畫了押,以免將來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朱聞天暗道還是金銀這些東西好攜帶,而且價值也更高出了很多,戰事發生之時更加保值,不像五銖錢那般,一大堆還換不了多少東西。
在給商賈王英尋找郎中的時候,朱聞天自是已經見識過這種碎塊白銀,甚至王英還拿出來一塊蠶豆大的碎金子,爲了保命也是不遺餘力了。
朱聞天對這些碎黃金塊兒、碎白銀幾乎沒有什麼概念,歷史教材之中大都會介紹每個朝代的鑄幣,朱聞天卻是沒有想到東晉這會兒竟然使用這種不規則的碎金屬進行交易,每一塊的形狀還各不相同。
交割之後朱聞天很快拉着小段子先行返回了,甚至連接下來是否繼續走商都沒有再去定,如此匆忙自然是因爲朱聞天心中有事。
朱聞天先是將所得碎銀子給王英送了去,也順便與小段子一道看看王英恢復的情況,之後朱聞天便以勞累爲由,與小段子分開進了自己所住的屋子。
商賈王英的情況也就那樣了,仍舊沒有恢復多少,這倒是給了朱聞天更多統領商隊進行走商的機會,不過當朱聞天看過斥候身上所得之物後,他對走商的興趣一下減少了很多。
斥候甲冑兩肋之處是各自有着一處暗兜的,朱聞天給斥候解甲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當時就『摸』着鼓鼓囊囊的,其內彷彿是書信,朱聞天也就沒有聲張出來。
這會兒朱聞天將兩側暗兜裡的物事拿出來,發現左兜裡果然是一封書信;而右兜裡則是油紙包裹的三片金葉子,不是金塊兒了,而是被碾得很薄,猶如紙張一般。
朱聞天對比一下才知道,這三片金葉子與那封書信最初可能是放在一起的,像是用書信夾帶了私貨的樣子。
僅僅是這三片金葉子就不少值錢,朱聞天掂量了一下,估計價值也得十幾塊碎銀子了,場景之中金銀的價值比例大概在一比五左右,這一點朱聞天在請郎中之時就已經瞭解到了。
也就是說朱聞天從斥候身上收穫的黃金足以抵得上跑商二十多趟賺的了。
而朱聞天也將那書信詳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仍舊沒有看出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