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價格方面,朱聞天覺得最低30塊錢在供銷體系上架有點兒高了,有同類產品20塊錢的價位比着,還真不一定就好賣。
這種情況是朱聞天所沒有預料到的,他本來想着比照供銷體系同類產品定價,在不需要購物票的情況下,肯定會更加好賣,沒先到供銷體系也想到了這一點,並做出了限制。
經歷了白圭薄利多銷的經商手段之後,朱聞天本來也準備採取這種『操』作,首先打開市場、打出牌子,現在看起來有些行不通了。
因而朱聞天覺得有必要從產品質量、產品檔次上用一用功夫,做好相關提升,體現出與傳統市場電子錶的區別,才能夠獲得更大的競爭力。
畢竟是第一單生意,朱聞天絲毫不敢馬虎,出了產品品質,朱聞天還想到了一些促銷的手段,比如贈送小禮品之類,屆時真要是賣不動的情況下,可以嘗試一下。
而對朱聞天影響最大的是,訂貨數量方面他不敢太過激進了,若是萬一一個弄不好,就得造成產品的積壓,絕對不是一個好現象。
實際上供銷體系渠道費用是分兩塊進行計算的,一部分是銷售之後的提成,佔據了大頭,佔據了利潤額的18%,剩餘的2%是貨架費用。
貨架費用雖然是小頭,但是限定時間卻只有3個月時間,此後每增加一天都要繳納1『毛』錢/件貨架費用,長期累積下來也不是個小數目了。
因而朱聞天必須得考慮一下訂貨量的事情,第一次肯定是不敢一下弄過來太多了,但是約定的預進口數量朱聞天沒有輕易去改動,即使暫時賣不掉,拖延一下進貨時間就是了,不代表將來也賣不掉。
與徐默春課題組再次約定了1個月的準備時間,下次見面不但要進行一筆玉石交易,還要將電子錶進口的事務在紙面上確定下來,而1個月後朱聞天也將已經放暑假了。
在體系內上貨就是這樣,有好處肯定也伴隨着一定的侷限『性』,朱聞天並沒有認爲這是故意阻撓他的生意,要知道生意本身也是可以創匯的,渠道費用部都是美元結算。
但是朱聞天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痛快,因而在玉石交易結束之後,朱聞天再次獨自留了下來,去看了看計算器存貨之後,朱聞天又在潘竹園古董市場轉了起來。
這一轉還真能碰到熟人,上一次朱聞天遇到的那個與九發糾纏的老頭,這會兒竟然也還在潘竹園市場上混呢。
遠遠地看見朱聞天與自己走了個迎面,這老頭乖乖地以袖遮面,準備掉頭就走。只可惜老頭髮現朱聞天的時間太晚了一些,幾乎都撞到朱聞天身上了才覺察,被朱聞天一下給拉住了。
“大伯,這纔多長時間?您已經不認識我了?”
朱聞天貓捉耗子一般抓住了老頭的左胳膊,隨口出言問道,看到老頭的反應之後,心中那一絲不痛快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其實對於朱聞天而言,僅僅是過了一天的時間,而對於實際時間來說,這已經過了半個月,老頭能夠對他有印象已經算是記憶力不錯的了。
“小兄弟啊,怎麼是你啊?peku的高材生!”
老頭畢竟是見過世面的,轉眼之間態度已經變爲了欣賞,而且是極度欣賞的那種情況,將朱聞天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哦?大伯,您竟然還記得我呢。這麼清閒嗎?天天在這老街口轉來轉去的?”
朱聞天大概知道眼前的老頭就是古玩市場的混混,正宗北京話就叫老痞子,應該是藉着古玩的名義,騙一騙來潘竹園的生人。
聽朱聞天這話的意思,老痞子多少有點兒意識到對方是有心找茬的樣子,眼角瞅見了自己的幾個同夥已經過來,老頭也做好了準備,如果事情不能善了就硬剛一波。
“小夥子不也是天天在這潘竹園轉嗎?難道peku大學裡不開課嗎?今個兒可不是節假日啊。”
朱聞天一聽,吆吼,這是不準備再委曲求了啊,眼角留意到幾個正在向這邊靠攏的青年,心中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是老頭看場子的小痞子們到了啊。
不過朱聞天還真是不怕靠攏過來的三個小痞子,這三個小貨朱聞天上次就見過了,根腳看起來都不咋滴,其中兩個都是皮包骨頭,禁不住風吹的樣子,剩下一個稍微有點肉,不過個子矬得狠。
如果不動用器械的情況下,朱聞天自認以一敵三沒有任何問題,現在的朱聞天可是經歷過冷兵器、熱兵器兩種戰場,每天都進行兩小時以上鍛鍊的,身體結實得狠。
“大伯,我今天有個計較,不如咱們到僻靜地方好好說道說道?”
朱聞天裝作沒有看見人羣中靠攏過來的三個小年輕,貼着老痞子的耳朵輕聲說道。
若是通常情況下,老痞子也就認慫了,多說些軟話,求饒一番,說不得能夠就此被放過;但是這會兒手下古『惑』仔都在,又覺得眼前之人再次出現,可能是個長期的麻煩,於是決定教訓一下。
特別是朱聞天提到要找個僻靜之處說道說道,其實正好合了老痞子的意思,如果是在大街上,老痞子還真不敢對朱聞天怎麼樣,畢竟朱聞天怎麼也是個大學生幹部身份。
“好的,您來,老頭子今天我就好好聽聽大學生的勸,機會難得啊……”
有了別樣的心思,老痞子陪着好話,試圖穩住朱聞天,並且偷偷給三個古『惑』仔使了眼『色』,便將朱聞天帶向了一處偏僻巷子裡。
隨後的事情用腳後跟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了,只聽得巷子裡一陣噼裡啪啦拳頭到肉的聲音,隨後就是嗷嗷的叫饒聲。
不過時間不長,事情很快就解決了,朱聞天是第一個抱着膀子出來的,隨後跟着一直賠不是的老頭子,最後出來的三個攙扶在一起鼻青臉腫的小年輕。
這樣的結果朱聞天是一早就有把握的,他的目的便是要教訓一下身後的老梆子、小梆子,制止他們繼續騙人。
但是教訓完了朱聞天才意識到,恐怕這個事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解決的,因爲他們求饒的過程當中也暴『露』出來一些信息。
那三個小年輕竟然都是返鄉的知青,參加高考掛下來的,這會兒正遊手好閒無事可做,其中兩個是老頭的侄子,一個是外甥,幾人被『逼』無奈只能做些不正經的來騙點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