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秦齊和孩子的危險處境我就完全的在這裡呆不下去,我狠狠地捶打着電梯門用腳踹也無法讓它開啓,正當我覺得心灰意冷之時,我聽見了好幾聲的槍聲在電梯的外面傳來,外面似乎有人在超着電梯打槍。
我躲在了電梯按鍵的角落裡喊話道:“誰在外面?我是霍靜!”
外面的安靜了一會兒我便再次的聽到東西在砸電梯門的聲音,不多一會兒,我看見一根鋼管的一端一點點的出現在撬開電梯,外面人這樣的舉動讓我欣喜不已,我跟着也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拉這扇門,門終於被撬開了身子那麼寬的寬度,我便側着身子出去了,外面錢霖波甩了甩頭上的汗水看見我蔑視了一眼之後扔掉了鋼管。
“錢霖波,你真的還活着啊!”我吃驚不小,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活着,是不是他活着就表面了慕歌也還有活着的可能性?
“對了!秦齊和雨霖有危險!我剛剛看見了一個和秦齊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曾經是秦雙城和田震飛找來假扮秦齊的。”我拉着欲走的錢霖波,他一把的甩開了我冷着臉看着我什麼話都不說。
我尾隨着他,他的表情一點都不急躁,但是,我卻因爲雨霖的處境和秦齊的危機而慌亂不已,踏上了逃生走道之後,錢霖波突然冷冷的笑了道:“你真的以爲這些都是慕歌搞出來的鬼?”
“不是慕歌?他真的死了?”我有些吃驚,我和秦齊確實以爲這些都是慕歌弄出來的。
“死倒是沒死,不過,想引出我的人卻不是他!”錢霖波突然的擡手撫着臉頰,我才發現錢霖波的左臉頰從發跡到脖子上似乎被人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雖然沒有到皮開肉綻的地步,但是,因爲拿到傷口如果錯開一點的話感覺似乎就能夠割斷勁動脈的感覺。
“她一直都想殺我來解除慕歌的危險!”錢霖波冷笑了,然後,我便隨着他的腳步一直的在爬樓梯,也不知
道爬了多久,我的腿痠軟無力,乘着膝蓋在大口的喘氣之時,錢林波推開了逃生樓梯的門走了出去。
這裡似乎受到了強烈的爆炸衝擊,看着四周全部都震碎無一完好的玻璃,我直覺這裡是六樓。
我們看見了那堵從屋子裡伸出去的牆,上面已經沒有了雨霖,我嚇得往樓下看萬幸的是下面也什麼都沒有,但是,從天台上伸出來的繩子卻懸掛着。
“秦齊將雨霖救走了?”我吃驚不小。
“你還想不通嗎?”錢霖波的手心裡是那條綁着雨霖的繩子,他將繩子捏在掌心遞給我看,那段繩子上有打結,但是,卻沒有被人用刀割或者是破壞的痕跡。
“這根本就是慕雨霖爲了引出我的一套把戲而已!”錢霖波一字一頓冷笑道。
“她想要幫慕歌除掉我!”錢霖波的目光機敏的飄向了一旁,然後,我便看見他看着的那一間已經被爆炸氣流吹倒的門口面伸出了一隻腳。
一個人影從後面閃了出來,正是雨霖,我看見她有些激動的準備上前,她卻是拿槍直直的指着我,冷冷的看着我。
“在學校裡,你故意的給我錯誤的信息讓我以爲你找到了慕歌,其實,你不過是爲了在那個角落裡除掉我而已!”錢霖波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道。
慕雨霖卻在笑,她看了看我又看見了錢霖波道:“不愧是頭腦絕頂聰明的偵探啊!不過,你一定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麼!”
慕雨霖的興奮和錢霖波的冷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偵探似乎覺得有些無聊了,在兜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枚子彈道:“你是指這個嗎?”
那顆子彈——
雖然子彈幾乎都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上面刻着的符號卻不會是一樣的,那是一個簡筆畫的脣,在金屬製的外殼下並不好看甚至是醜陋,卻是獨一無二的特殊存在。
子彈在錢霖波的手指上被把玩着,他
將子彈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好笑的看着慕雨霖道:“你是指那個在頂樓開槍射擊我的人嗎?亦或者是,你是想證實慕歌是不是在那棟學校裡藏着。”
“是的。歌之所以不敢出現肯定是因爲你的存在,只要你死了,從此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他,也沒有任何人的智商能夠勝過他。”她和我認識的那個畫着煙燻妝一臉寂寞孤獨的孩子已經完全的不一樣了。
“他就在這裡,就在這棟樓裡面,這些話你不想親口對他說嗎?”錢霖波悠閒自得,雨霖卻是緊張萬分的不安起來。
“真的嗎?”比較是孩子的心性,錢霖波的心理戰術一下便攻克到了雨霖的軟肋。
“他活着爲什麼不找我?”雨霖嗚咽道,拿着槍的手也在顫抖着,她抽噎的厲害,卻還是留了一部分心神在錢霖波的身上。
“爲什麼他不來找我,肯定都是因爲你,你總是咬着他不放,他纔不敢出現的。”慕雨霖舉起槍的那一刻,我像是看着一個陌生的外人一般的看着我的孩子,我擋在了錢霖波的前面,試圖挑戰一下這十幾年的相處到底能不能換來她一次的心軟。
“走開!你給我走開!我也恨你們!我恨我是你們的女兒!”慕雨霖的叫囂響徹整個的樓層,這傷人的話語一出直接的刺得我體無完膚。
原來,從來,她都是恨我們的,難怪不管多少的愛傾注在這朵花兒上都無法看見她開花結果,只因爲,我們並不是適合她生長成長的土壤而已。
“都是你們!都怪你們!”一聲聲歇斯底里的哭喊沒有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話能夠刺激我了。
“雨霖,我們真的沒有拋棄你!”我試圖辯解,錢霖波卻一把的攔住了我繼續我的話題道:“沒錯!霍靜和秦齊都沒有拋棄你!真正讓人走上這條痛苦之路的是——慕歌!”
“你騙人!他對我很好,全世界的人只有他對我最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