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歷謹言之前的溝溝坎坎在這個時候也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至於他是怎麼打算的我不知道,眼下能給我出氣,那就算記他一功。
看着歷謹言帶着那些人,直接把這些外國佬給打趴下,我也來了精神,扶着旁邊的椅子站起身來,用我的高跟鞋直接朝着他們踢過去。
聽着他們哀嚎的聲音,我在心裡冷笑,怕是剛剛揍我的時候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吧。
我心裡痛快不說,更是側頭看向他們。
蔣明熙站在一旁,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看着就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樣子,怎麼都讓人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孩子。
那些人都老實了,灰西裝也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旁邊看熱鬧的人一聲都不敢吭,整個會場裡都是他們哀嚎的聲音。
“姐姐這個總裁做的,讓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
蔣明熙臉上還帶着笑容,說出這麼一句欠揍的話來。
我就是礙於他帶着人來救我,不然一定給這小子好看。
“這打架可是不分級別的,做總裁就要會打架嗎?我能被揍這麼長時間不倒下,就足以說明很厲害了,好嗎?”
我怎麼會聽不出他嘴裡的嘲諷,只是這個時候還是要自黑一下,才能體現我的大度。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揍已經很沒面子了,更不要說再被這麼一個黃毛小子嘲諷,那可真是獨人丟到姥姥家了。
正想回頭去看薄修凜的時候,歷謹言直接走進我的視線裡,抓着薄修凜的衣襟,二話不說往外面拽。
他也沒有掙扎,任由歷謹言拽着走了出去。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正眼看歷謹言一眼,更是覺得自己渾身疼的厲害,剛剛被打現在纔回過神。
我沒忍住對着灰西服又踹了一腳,看到他倒在地上哼哼的樣子,也沒覺得解氣。
“白姐,你怎麼樣了?咱們去醫院吧。”
琳達扶着我在一邊坐下來,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我跟琳達生氣也沒有必要。
反而淡定的問她:“今天這件事情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難爲你?”
“我就在一旁跟一個總裁聊天,說着拍攝的事,他突然出現,拽着我就要走,還說要讓我陪他,給我錢這樣的話。”
琳達說完以後,也垂下頭來。
之前她也是在緋色裡陪着喝酒的,也賣過身,說不準剛纔的那個就是跟她有過一,夜的男人。
我看了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總覺得今天的事情奇怪,一定跟薄修凜脫離不了干係。
就在歷謹言拉着薄修凜走出去沒有多久的時候,外面就進來一個人,手裡碰着一束花,進屋就問。
“請問,白雪女士在這裡嗎?”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聽到我身邊的蔣明熙發出了冷笑聲,恨不得讓自己隱身。
這個人總該不會是把花給我的,這人我也不認識,還是不要隨便應好了。
奈何身邊的人紛紛把目光看向我這邊,根本讓我無所遁形。
在這個時候,那個人也明白了,抱着花來到了我的身邊,把花二話不說塞進我的懷裡。
“這是一位先生讓我送過來的,請您簽收一下。”
我頓時被他給說懵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不是說別人不能送花,只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送過來,我的臉面放在哪?何況我現在被人打成這個熊樣,也不適合接這麼雅緻的東西。
“那個,你是不是搞錯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那可不行,這我們都是收了錢的,您還是得收下,快點簽收吧,我還要去別的地方送花呢。”
這個送花的人倒是倔強,根本不管我說什麼,直接把本子和筆也塞進我的手裡,硬是讓我簽了字,拿着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這喘,息都來不及,就聽到了周圍小聲的議論。
這該如何是好?這麼一大束花,放在哪裡都不是,實在是太扎眼了。
我直接塞進身邊的琳達手裡:“你去處理了吧。”
我一臉的嫌棄,她總應該知道怎麼回事,也聰明的沒有多說。
她也是應了一聲,不過沒有立刻走,而是送給我一張卡片:“白姐,這裡有張卡片,你要不要看看?總該知道是誰送的吧?”
她的聲音很小,顯然是不想讓周圍的人聽到,所以才這麼做的。
我從她的手裡接了過來,打開來上面只有七個字“笑靨如花,張學良”,我差點沒噴出來。
叫什麼不好,竟然叫張學良。
也不知道他在這泡妞,張作霖知不知道。
“拿走吧。”
我把卡片又重新塞了回去,看到琳達離開以後,旁邊的蔣明熙這個時候又冷笑了兩聲。
“姐姐,這不會是之前你的客人送過來的吧?”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這話說出來,卻能被每一個人聽到,這小子分明就是來拆我臺的。
我努力扯着微笑,慢慢的轉過頭去,盯着蔣明熙這張娃娃臉,覺得這根本就是鬼娃。
“你說的也是,不過這裡都是你謹言哥的員工,我好歹也是他的女朋友,讓人們議論你謹言哥,你的心裡很痛快吧。”
這小子天生毒舌,偏偏就是那種我跟你開玩笑,你還沒有辦法還口的人。
遇上我算他倒黴,可是誰叫我偏偏就是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的人。
我的話說完以後,就看到他依舊是笑着的,不過不說話了。
他的嘴角微微的抽動,看的我心裡爽得很,又勝了他一籌。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張學良好像真的是我以前的一個客人,看着名字不僅僅是眼熟的問題,對這個男人也有一點印象。
好像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人,說話談吐不凡。
別人跟我喝酒,都會趁着酒勁動手動腳的,他完全不同,反而會聊人生,最後讓我都懷疑人生了。
到酒吧裡叫公主,竟然就是爲了聊理想,說了都沒人相信的。
我沒有再跟蔣明熙鬥嘴,反而嘆了口氣。
今天這場局也算是被這個灰西服給攪和了,留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我乾脆直接站起身來,帶着自己的幾個模特離開了這裡。
反正就不信他還能鬧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