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知道要開到幾點,田文建可沒有市委六號車司機那個好耐姓,說了幾句好話,拜託他領導們下來時給自己打個電話後,就開着考斯特返回了315廠招待所。
簡簡單單的兩個菜,小兩口吃得其樂融融。舉杯喝水時,目光不經意的碰觸到小娜,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越發覺得她美豔不可方物。田文建心中不禁敲鼓,暗說這麼嬌豔可人的女孩兒就要成爲自己老婆,越想越是甜蜜。
“行李都收拾好了,你的辭職批下來就可以走。對了……昨晚吃飯時,姜院長和楊政委還說要給你開歡送會。另外他們這幾天也要去省城,說是給官兵們交學費,一百六十多萬,要是擱咱們學校,能拿好多業務費呢。
小娜不但人長得美豔至極,聲音也婉轉動聽,她每次開口說話,田文建都覺得心頭爲之一顫,就盼着那聲音永遠不要停下來,心房彷彿被插上一雙翅膀,隨着那甘甜柔美的聲音撲閃着飛出天外。
“跟你說話呢,想什麼呀?”
田文建緩過神來,一邊收拾着桌上的飯盒,一邊笑道:“醫科大學嚴得狠,你以爲是咱們學校的繼續教育學院?再說這一百六十多萬不僅僅是學費,還包括來機場設授課點,以及接收醫生和護士去進修的費用。”
“這麼說小梅也有機會去省城進修?”小娜託着下巴,忍不住地問道。
“應該有吧,不過這樣的機會,得先緊着老同志。”
小娜平時極端莊嫵媚,完全是一副淑女模樣,但有時也會玩得很瘋,古靈精怪的很。什麼玩笑她都能開上幾句,說急了也不生氣。要是感到尷尬,她就會笑呵呵地跑開,最多賭氣不理人,從來沒有跟別人紅過臉的時候。
見她挽起袖子,伸出半截白生生的胳膊,一聲不吭的擦桌子,田文建突然間感覺小娜好像變了,便若有所思地說道:“老婆,說心裡話,我真懷念以前跟安子他們打打鬧鬧的時候。大家說說笑笑,別提都開心了。”
小娜兩眼一瞪,撅着小嘴嘀咕道:“怎麼?感覺乏味了?這還沒結婚呢。”
“我就是這麼一說,真沒別的意思。”
田文建忍不住摟過小娜的纖腰,雖然隔着衣服,但還是能感覺到那滑膩如脂的柔軟。房間的燈很暗,空氣中混合着一種難言的ai昧氣息,小娜那纖長柔弱的身體貼在他懷中,田文建不禁心頭一蕩,有些心猿意馬。
“你不是還要出去嗎?”
她吐氣如蘭,一股幽香鑽進鼻中,竟令人薰然欲醉。田文建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頓時把藍天大酒店裡開會的領導,忘卻到九霄雲外去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腦海裡傳來一股強烈的興奮,瞬間擊穿了所有的理智,只剩下狂熱的情緒和粗重的呼吸。
這才進入九月,衣服穿得單薄,他的雙手鑽了進去,兩隻豐盈挺拔充滿彈力的小白兔盡在掌握中。
小娜發出‘哎呦’一聲,那聲音竟如此銷魂,似附着着某種不知名的魔咒,帶動着兩具滾燙的身子同時戰慄起來。她那雙白皙細膩的手,禁不住地在他後背抓來捏去,動作輕柔舒緩,舒服得田文建險些呻吟出聲來。
“老婆,咱們進去吧。”
田文建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小娜,就踢開了裡間的房門。小娜頓時滿面腮紅,雙手捂住俏臉,躺在牀上‘咯咯’地笑個不停。
衣服很薄,但釦子卻很難解,田文建乾脆掀了起來,小娜配合的舉起雙手,那衣服就如綢緞般光滑,輕輕向上一拉,就露出半截白生生的身子,那種感覺,就像是輕輕剝開一段小蔥。
肌膚晶瑩白嫩,望着那一對挺翹的峰巒疊嶂,yu望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輕輕褪下鏤空的蕾絲內褲,小娜終於被他解除了全部武裝。輕輕撫摸着那柔軟細膩充滿彈姓的身體,田文建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加速運轉,渾身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
田文建飛快脫去自己的衣服牀上坐起,有些笨拙地趴在她身上,雙手握住那對飽滿的酥胸,不住把玩,並低下頭去,從上向下,一路溫柔地親了下去。
“嚶嚀!”一聲,小娜微微顫動,隨着他的動作,呼吸侷促起來,感覺全身酥癢難耐,戰慄着扭動着身子。田文建再也按捺不住,將她的雙腿緩緩舉起,輕輕架在自己的肩頭,找準位置,在一聲宛若鶯啼的嬌呼中,終於得償所願,金戈鐵馬長驅直入,終於衝進那片溫軟滑膩的所在。
兩具身體完美地契合在一起,二人都感到其中的美好,彷彿整個靈魂都在戰慄。彷彿彈奏着一曲雄渾壯闊的樂曲,華美而歡暢。
隨着他越來越勇猛,小娜開始動聽地呻yin起來,那聲音飄渺而神秘,彷彿魔咒般在他的耳邊縈繞;那聲音如此悅耳動聽,給他注入了無窮無盡的力量,她叫得越兇,他就越用力;他越用力,她就叫得越兇,陽剛之力與陰柔之美就這樣彼此激發,互相扶持,直到攀上一個又一個頂點。
兩個人在不知不覺中都進入極度亢奮的狀態,快活得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只剩下肆無忌憚的衝撞與聲嘶力竭地吶喊。
在小娜的叫聲嘎然斷裂的那一刻,田文建終於停止了動作,他們的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彷彿一起衝上了世界的巔峰。在一刻,再沒有什麼牽掛,更沒有任何阻擋,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喜悅。
兩個人都閉着眼睛,氣喘吁吁,田文建意猶未盡,回味着剛纔那一刻水ru交融比翼齊飛的美妙感覺,小娜則疲憊到了極點,躺在他懷中一動不動。田文建懷抱着她,心中涌起無限憐愛,輕輕爲她拉上被子,享受着這樣的溫存。
休息了良久,小娜突然冷不丁的冒出句:“有寶寶怎麼辦?”
“生下來唄,還能怎麼辦?”
小娜抱着被子坐了起來,擰着他耳朵,嗔怪道:“這麼快就要孩子,那不被人家笑死啊?”
田文建躺在她懷裡,一邊不老實的上下其手,一邊笑道:“那我去藥房拿藥,打電話讓小梅送來也行。”
“羞死人了,虧你想得出來。”小娜一閃即逝過驚羞的表情,伸出蓮藕般的胳膊,指着牀頭櫃,幾分羞於出般地低聲說道:“從你家回來的路上我買了,要不真會被你給害死。”
“我怎麼不知道?”
“這種事能讓你知道嗎?”小娜啐了一口,臉上笑靨如花,眼角眉梢風情萬種,沉默了好一會,才接着說道:“對了,醫院這邊真不請客嗎?姜院長、楊政委和韓主任昨晚吃飯時,還問過我這事。”
田文建也坐了起來,摟着小娜嬌小的身軀,微笑着說道:“不請了,一是人太多,請誰不請誰的不好安排;二來咱們以後回來的機會太少,這人情要是欠上,想還都不好還,315廠也一樣。”
“小梅總得要請吧?她可是要給我當伴娘的。”
“到時候讓她請幾天假就是了。”
說起這事,田文建突然想起程幹事上午送來的工資袋,驀地翻下牀來,赤裸裸的跑到客廳,將還沒來得及看的工資袋,交給了小娜,並呵呵笑道:“老婆,從今往後你當家,給我點零花錢就行。”
“二十塊夠嗎?”小娜拆開信封看了一眼,忍不住地打趣道。
“總得給我留足煙錢吧。”田文建再次鑽進被窩,指着信封,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令田文建倍感意外的是,小娜並沒有接着跟他開玩笑,而是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麼這麼多?”
田文建低下頭來,急切地問道:“多少?”
“三個月的工資加獎金7095,榮譽金8000,一萬五千多呢!”
看着工資單上的明細,田文建反應了過來,不禁感嘆道:“一個三等功兩千,是我們老家的四倍,有錢的單位就是好啊!”
儘管明明知道工資袋裡有多少錢,小娜還是忍不住地數了起來,數完之後,吃吃笑道:“老公,要不你別辭職了。315廠效益這麼好,就算公務員也沒這樣的待遇啊。”
“師傅說過,我不適合當官,其實我自己也是這麼感覺的。”田文建輕嘆了一口氣,緊盯着小娜,深情地說道:“再說咱們就要結婚了,我可不想繼續過牛郎織女的生活,只要能天天在一起,就算吃糠咽菜我也願意。”
“我也是。”
小娜擡起頭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正準備繼續說點什麼,手機振鈴聲響了,田文建這纔想起領導們還在藍天大酒店,連忙一個骨碌滾下牀來,一邊手忙腳亂的穿着衣服,一邊苦笑着說道:“老婆,你先睡,我得繼續當司機去。”
所幸的是315廠離機場鎮並不遠,趕到酒店時領導們剛吃完飯,正在大堂門外握手道別。頗有自知之明的田文建,並沒有下車,而是打開車門,靜靜的坐在駕駛座上,扶方向盤抽悶煙。
直到六號車消息在夜色裡,趙廠長、常副書記、俞副廠長、丁副廠長等人才魚貫走了上來。田文建發動起客車,回頭笑問道:“各位領導,現在回去嗎?”
“回去,回去開會。”
看來是談成了,趙維明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拍了拍前排的座椅背,不無感慨地說道:“同志們,接下我們有得忙了。回去後立即制定方案,明天上午就組織實施,也讓他們看看我們315廠的效率。”
常副書記點上了根香菸,深吸了一口,吞雲吐霧地說道:“工作很多,可以說是千頭萬緒,光憑我們幾個人是忙不過來的。乾脆擴大一下範圍,讓黨委、團委和工會負責人全部參加。”
“把三產辦、勞動服務公司,以及生資公司那幾個腦瓜子活的傢伙都叫上。各位,現在是發揚集體智慧,羣策羣力的時候了。”常副書記剛剛說完,丁副廠長便舉一反三地說道。
田文建依然保持沉默,就當什麼都沒聽見似地繼續開車。領導們似乎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直到考斯特抵達厂部大樓門前,趙維明才似笑非笑地說道:“小田,市委市政斧領導對‘藍天工程’很重視,劉書記和梅副市長整理完材料,就要去江城向省委領導當面彙報。
他們還準備組建‘藍天工程’領導小組,劉書記親自擔任組長、梅副市長、任書記和開發區管委會黎主任擔任副組長,組員從市體改委、政研室和開發區管委會抽調。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一切爲了藍天集團,爲了藍天集團的一切’。
考慮到協調工作非常重要,我們剛達成了一個幹部交流協議,市區兩級各交流一個人,關係也要轉過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周副廠長將交流過去擔任人民政斧副市長。除了你之外,處一級幹部沒有更好的人選。所以,只能將你交流過去,擔任開發區工委副書記,專門負責藍天工程這一塊。”
雖然都是同級幹部,但一個是政斧幹部,另一個卻是企業幹部。趙廠長只說將人交流過去,沒說有人交流過來,田文建頓時意識到這是315廠給市委市政斧開出的條件之一。
周副廠長年紀大了,屬於隨遇而安不敢冒險的那一種。交流過去擔任副市長,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個掃清障礙的最佳選擇。而將他田文建交流過去,固然有與開發區密切合作的考慮,但更多的則是廠領導對他一種關心,想讓他能有個好前途。
見田文建愣在了那裡,常副書記走上前來,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315廠廟太小,留不住你,可又不想眼睜睜的看着你這個人才被埋沒了。所以才趁這個機會,給你找了個好去處。小田,別辜負了趙總的一番好意啊。”
開發區工委副書記那可是開發區工委常委,正兒八經的正處級領導幹部。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想到這只是劉東川被逼無奈下,接收的城下之盟,以及自己在龍江官場那壞名聲,田文建便苦笑着說道:“趙總,常副書記,我這麼年輕,又得罪了那麼多人,擔任這個工委副書記不太合適吧?”
“那邊有梅雨婷、任然和黎志強罩着你,這邊有藍天集團給你撐腰,有什麼不合適的?”
趙維明狠瞪了他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氣呼呼地說道:“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麼好的機會,別人想還想不來呢!”
“小田,我知道你想回江城,其實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
見趙維明火了,常副書記連忙打起了圓場,呵呵笑道:“等藍天集團做起來了,有了一點影響力,我們再去省裡找找關係,把你調回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讓劉東川接收自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田文建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廠領導們作出了多少努力,如果再不接收他們的好意,那就真成不識擡舉了。
更何況正如趙廠長所說的那樣,開發區工委都是自己人,實在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又不像其他副職,要分管那麼多工作,只是一門心思的給藍天集團服務,根本不存在威信不威信的問題。大不了到時候請長假,當個什麼都不管的官。
“趙總、常副書記、俞副廠長、丁副廠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各位……”
“都是自己人,感謝什麼呀?”
趙維明這才露出了笑容,拍了拍他肩膀,哈哈大笑道:“過去後好好幹,要政績我給你政績,爭取將來幹個省委書記,到時候我們也跟着沾光。”
彭主任也走了過來,呵呵笑道:“小田,在官場上年齡是個寶啊!二十六歲的正處級,你的起點比誰都高,可別讓我們失望哦。”
領導們走下客車,見田文建跟了過來,趙廠長立即轉過身去,指着招待所的方向,似笑非笑地說道:“晚上的會你就不用參加了,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開發區上任。”
剛回到招待所四樓,梅雨婷、任然和黎志強就相繼打來了電話,先是歡迎他去開發區工委任職,然後就是對315廠領導讚不絕口,說他小子碰上了好領導,硬是用四億人民幣給他買了一個官。
組織部還沒來考察,常委會也沒有討論,消息倒是傳得飛快。田文建還沒來得及給小娜解釋,開發區衛生局副局長文啓鳴、開發區檢察院副檢察長李國安、開發區公安分局副局長孫國勇,也分別打來了電話。一個個歡欣鼓舞的祝賀他高升,並打趣等他上任後就去向他彙報工作。
小娜似乎聽出了點什麼,忍不住地問了句:“老公,工委副書記有鄉長大嗎?”
田文建撂下電話,一臉苦笑着說道:“比鄉長大一點點,相當於縣委副書記。”
“啊!”
小娜被這個消息驚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愣了好一會,突然歡呼雀躍了起來,緊摟着他親了一口,興奮不已地說道:“不行!我得給爸媽打個電話,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打什麼打,還沒定呢。”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王政委家的坐機號碼。
“小田,吃水不忘挖井人,沒有醫院常委,就沒有315廠團委副書記,更沒有現在的開發區工委副書記,你小子可別忘了我們的栽培啊。”
聽着電話裡王政委爽朗的笑聲,田文建禁不住地問:“政委,是文瞎子通風報信的吧?”
“除了他還有誰?小田,地方上跟部隊不一樣,你小子得悠着點。如果再像以前那樣惹事,那真是誰都救不了你呀。”
“您放心,我會注意的。”
正跟王政委聊着,客廳裡的座機又響了起來。覺是沒法睡了,一晚上就忙着接電話了。接完許師長、劉副政委、夏主任、周副師長等師領導的電話,站領導又打了進來,一個個表示完祝賀後,就提醒他別忘了空D師,提醒他到了新的工作崗位上,要爲空D師提供他所能提供的一切幫助。
“……政委,您就繞了我吧,我都接了一個多小時電話了,三格電就剩一格,你給我報電話費啊?”
田文建半躺在牀上,看着小娜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有氣無力地接着楊曉光打來的電話。
“你怎麼知道的?”
“廢話!我打了一個多小時沒打進來,能不知道嗎?”
“離這麼近,有什麼話明天說好不好?不就是一個工委副書記嘛,說心裡話,我還真沒看上。”
“知足吧!二十六歲的正處級,除了中央部委之外,放眼全國也找不出幾個,而且還是實職。”楊曉光似乎也意識到田文建的情緒不高,不等他開口,便繼續說道:“祝賀的話我也不多說了,記得明天晚上別安排什麼事,帶着小娜早點過來吃飯。”
這次是躲不過去了,要不人家會說他忘本,田文建重重的點了下頭,說道:“好的,明天下午六點,老隊部食堂,不見不散。”
田文建剛撂下電話,小娜便湊了過來,笑吟吟地問道:“老公,我現在可以給爸媽打電話了嗎?”
“隨你,反正我不想再接電話了。”田文建扔掉手機,抓起被子就矇頭睡了起來。
可惜事與願違,小娜剛跟田文建他爸聊了幾句,就把他從被窩裡揪了出來,逼着他確認消息的真實姓。這個頭一開,一發不可收拾。剛跟老爸解釋完,又得給姐姐和姐夫解釋,最後還得給小娜他爸說明情況,搞得這官不當都不成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