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回 珍寶失竊縣衙

第二天,陸博望依然放心不下,便讓石世宇陪着去縣衙大堂探視珍寶。兩人來到縣衙大堂,只見大堂四周有衙役看護,大堂前後門均封閉上鎖,兩名大內高手在四周巡視。石世宇告訴陸博望,霍都頭和四名大內高手,分作三班,晝夜巡察,確保萬無一失。大堂大門打開,陸博望和石世宇進入大堂,來到几案前,看了錦匣一會,才放心離去,與石世宇一起精心準備祭祀泰山神的儀式。

過了兩天,陸博望得知石敢當傷勢好轉,已能行走自如,便讓石世宇差人請石敢當來縣衙一敘,鍾碧霞陪着石敢當一同來了,陸博望非常喜歡這兩個孩子,待之以禮。陸博望祝賀石敢當打擂取得了勝利,石敢當憨厚地笑了笑,道:“黃彪的武功遠在我之上,打敗黃彪,我贏得的確很僥倖。”擂臺之上的情形,陸博望已瞭如指掌,石敢當勝而不驕,所言屬實,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問道:“你打敗黃彪的武功是何人所授?”

石敢當沉默了一瞬,答非所問道:“我的老師是霍都頭。”陸博望一臉不解,心中疑竇頓生。石世宇忙道:“霍都頭武功高強,屈居泰安縣衙,委實屈才。”

這時,鍾碧霞突然說道:“陸大人,石敢當打敗黃彪的武功是大黃貓教的。”陸博望一臉愕然,看了石世宇一眼,石世宇雖然早有耳聞,但此時鐘碧霞貿然提起此事,他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石敢當一臉窘迫地看着鍾碧霞。鍾碧霞說說笑笑地便把大黃貓教授石敢當武功的事添枝加葉地講了一遍。最後,煞有介事地說道:“沒有老奶奶保佑,派大黃貓來教授石敢當武功,只怕我們現在就見不到石敢當了。”

石世宇見陸尚書充滿了好奇,便附和道:“碧霞說得對,這個大黃貓可不是個一般的貓,它能站着行走,穿人的衣服,吃飯也與人一般地坐着吃,絕不吃嗟來之食。總之,這個大黃貓除了不能說話之外,與人沒有什麼區別。”接着石世宇便把泰安山洪爆發的那天晚上,天虎耍槍舞畫戟那一幕,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陸博望聚精會神地聽完後,欣慰地笑了,道:“泰山老奶奶保佑石敢當,實乃朝廷之幸事!降妖除魔,非石敢當莫屬!剿滅五大魔頭,指日可待也!”鍾碧霞心裡一陣冷笑:“老頭,虧你還是個大官呢,又着了我的道啦!”

陸博望問石敢當道:“石敢當,你可願意做平魔大將軍去北疆誅殺五大魔頭?”石敢當道:“做不做平魔大將軍無所謂,降妖除魔是每個人都應該盡的責任,假若我將來有這個能力,我一定親赴北疆爲民除害,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陸博望點頭稱讚道:“泰安人云‘石敢當,大英雄也。’名副其實,果然有浩然之正氣,實社稷之幸啊!”

回來的路上,鍾碧霞問石敢當道:“你真的要去北疆降妖除魔?”石敢當道:“責無旁貸啊!”聽聞此言,鍾碧霞的心裡傷痛如焚,強忍着,眼淚纔沒有落下來。石敢當問道:“你爲什麼把大黃貓傳授我武功的事講出來?”鍾碧霞道:“我的一番心機算是白費啦!”石敢當幡然醒悟,道:“你不希望我去北疆?”鍾碧霞道:“你認爲你能打得過五大魔頭?”石敢當道:“打不過。”鍾碧霞道:“那你去北疆不是凶多吉少嗎?”石敢當道:“放心吧,我是不會做無謂的犧牲的。”鍾碧霞破涕爲笑,抓住石敢當的手,哽咽道:“你既然這麼想,爲什麼還要去北疆?還要做那個平魔大將軍?”石敢當道:“自從打敗了黃彪,我就覺得有一股力量在召喚着我,降妖除魔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恐怕這平魔大將軍還是要做的,朝廷無戲言啊!然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謀大,力小而任重,鮮不及矣!”石敢當攥緊鍾碧霞的手,“碧霞,留給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們一定要找到一股正能量,幫助我們打敗五大魔頭。”鍾碧霞道:“我相信你石敢當!我更相信五大魔頭肆虐北疆,民不聊生,老奶奶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石敢當和鍾碧霞走後,石世宇討好地問陸博望,要不要把大黃貓帶來看一看?陸博望遲疑了一瞬,還是拒絕了,道:“此乃神物無疑,我等俗人,有緣自會相見,莫強求!”

第二天,天還沒亮,石世宇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頓覺大事不妙,立即便聯想到珍寶難道被盜啦?果不其然,未及石世宇應聲,敲門的衙役便高喊起來:“石知縣,大事不好啦!寶貝被盜啦!”石世宇聽聞此言,不啻五雷轟頂,披上衣服,赤着腳便衝了出去。隨着衙役來到大堂,大堂內擠滿了衙役,几案之上的錦匣不翼而飛。

石世宇搖搖晃晃地癱坐在地上,兩旁衙役將他扶起,這時他纔看到有衙役指着大堂屋頂,議論紛紛。石世宇流着淚擡頭觀看,只見大堂的房頂開了一個洞,顯然盜賊是從這個洞裡偷走了寶貝。

石世宇萬念俱灰,手足無措之際,霍道一拎着刀狼狽地來到面前,撲通跪下,流着淚哭訴道:“石大人,我惹下了塌天大禍!”

原來,今天夜裡,霍道一帶班守衛縣衙大堂,丑時初,霍道突覺臂膀一陣疼痛,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昏睡過去了。天明之時方纔醒來,原來臂膀處被釘了幾枚細針,顯然細針喂有迷魂藥。霍道一拔出三枚細針,看到一同守衛大堂的另兩名衙役依然酣睡,料定也是中了迷魂針,踢醒他們,果然如此。霍道一又喊來其他守夜的衙役,原來,他們曾經看到霍道一和那兩個衙役倚在大堂門上睡着了,但沒有想到是中了迷魂針,所以沒叫醒他們。霍道一知道大事不好,進入大堂,珍寶端的丟了。

聽霍道一講完,石世宇反倒鎮定下來,這時柳金玲抱着石世宇的官服、官帽、靴子衝了進來,石世宇穿戴整齊,帶着霍道一去找陸尚書彙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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