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奈我的耳朵太過於好使了,那女明星說的事兒我給聽了個完全。
這女明星姓方,叫方香,是這幾年大紅大紫的模特,然後從模特轉去了娛樂圈演戲,因爲模特的資源多,所以她認識很多的娛樂園的製片人,導演,就這樣,靠着自己的外貌和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在娛樂圈打拼了出來。
雖然演技不太好但是片約不斷,再加上人長得的確美所以在圈內並不缺資源,那大火的片子是一部一部接一部,再到後來她又去了音樂圈,雖然不懂音樂但是靠着自己的大火的背景在音樂圈出了唱片,算得上是比較成功了。
可娛樂圈嘛,難免就是出現勾心鬥角又或是利慾薰心,再或者一些亂七八糟的其他的事情。
而她這幾年紅火的太過於厲害那就更別說圈內多少人妒忌她了。
我畫着符咒,落下了最後一筆。
“和你變成現在這幅鬼樣有什麼關係?”我放下了筆,將一邊的黃紙拿了出來打算繼續畫符。
那女人擡眼瞪着我:“你胡說什麼,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做模特的時候就因爲拿遍了所有的獎纔會被人妒忌!我爲了不招人恨便轉去了娛樂圈,我知道我演技不好,但是並不代表我爲人不好。我的片約很多,但是我每次都會很小心的去選片子,怕搶了別人的片子也怕被娛樂圈那些大佬們報復。就這樣,我小心翼翼的在娛樂圈活了下來。可我越是低調不想搞事情,那圈子裡就有人越想要我難堪!”
我又畫好了一張,她還沒有說到重點。
“你能不能直接說你是被陷害的,你很煩,很囉嗦。”
她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和師傅她很努力嗎?
她低下了頭:“是金燦。”
“金燦?”我剛想開口,樓梯上忽然傳來了沈南梔的叫聲。
方香和我還有師傅都擡頭看去。
沈南梔穿着師傅寬鬆的道袍,一臉驚喜的瞪着方香。
“金燦那可是我最喜歡的女明星!長得好看,身材又好,演技又好,而且特別的溫柔!她今年演的那個‘霸道總裁哪裡逃’特別的好看!”
我手裡的筆直接就被沈南梔嚇掉了。
這個電視劇看來很瑪麗蘇啊。
方香怒氣衝衝的看着沈南梔:“她是整容的!而且全身都整過,不僅如此,她私下底根本就是個只會爲難人到處勾引人的臭女人!什麼溫柔,那都是假的,做給你們看的!”
“你胡說。”沈南梔從那樓梯上下來,聽着方香罵自己的偶像,那叫一個生氣啊。
“我沒胡說,娛樂圈的所有明星都是雙面人,你看到的不過是假象。”
“你胡說,我見過金燦,可好看了,人可溫柔了。再說了,你誰啊,你胡說什麼!”
師傅就坐在一邊看着兩個人吵,他倒是啥都不關心。
我不緊不慢的將筆又重新提了出來,看熱鬧嘛,不嫌事兒大。
“她也是女明星,叫方香。”我輕盈盈的提醒了他一句。
“哦?方香是吧!你就是那個甩耍大牌還在劇組打比自己咖位低的演員的女明星?你自己什麼樣不知道嗎?居然還敢說我的金燦女神!八婆!”
方香一聽沈南梔喊她八婆,立刻氣的差點背過去了。
我看着方香,也是忍不住暗歎沈南梔這張嘴,確實厲害。
見她一個勁兒的直喘氣,沈南梔也是毫不退讓:“怎麼?沒話可說了?”
方香搖搖頭,忽然笑了,笑的還有些悲慘和淒涼。
“你幹什麼?被我罵傻了?”沈南梔被她這麼一笑直接給笑的有些害怕了。
“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罵我,說我耍大牌,說我打人,還說我靠着自己的樣貌勾引導演勾引製片。那些營銷號一個一個的抹黑我,我證明可是所有的證明都會被石沉大海,不就是因爲我敢說嗎。”
她坐直了身子。
“我打人是因爲劇組裡那些明星打自己的助理,把那些助理買的飯砸在工作人員的身上,讓工作人員打傘,如果工作人員不做就罵人,我看不過去纔會打人。而且大家都是打工的,何必爲難人,再說了助理不是人嗎?工作人員不是人嗎?”她冰冷冷的看着沈南梔。
“說我耍大牌,可是我從來不拿咖位壓人。我爲什麼耍大牌,不就是爲了給那些被那些有點本事的明星長期壓榨的工作人員出氣嗎!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沈南梔不再說話,因爲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方香說的話。
我連畫了三張符,最後一筆又落下才問她:“你那張臉是怎麼回事兒?是那個金燦害的?”
她嗯了一聲:“嗯,三天前,我們錄了一個共同的節目,叫‘朋友在哪裡’。節目組知道我和金燦不對付,所以爲了賺眼球特地將我倆放在了一個組合裡,在這個組合裡還有當紅小生王宇睿以及前段時間新晉的演員葉靜蘇。在做任務的時候,天氣太熱,節目組就讓我們互相給對方買瓶水,說是爲了彰顯我們這些老咖位演員的關心。我本來只打算給王宇睿和葉靜蘇買水,可是節目組卻說王宇睿和葉靜蘇兩個人已經互相買了水,只有金燦沒有買,所以便讓我給金燦帶水。我雖然不願意,但是畢竟節目組要求,就去了。讓我沒想到的是,金燦也給我買了水,然後她在鏡頭底下笑着說以往覺得我不好,可是今天才發現其實我人很不錯,然後在攝像頭底下打開了水喝了。她都喝了我自然不能落下,便也喝了。可就是那瓶水,我喝下去後從下午節目結束後我便發現,我的臉和我的身上開始泛紅!”
然後呢?
“起初我以爲是太陽太大防曬沒有做好,所以就簡單的護膚了一下休息了。可第二日起來一看,我全身上下包括我臉頰上的皮膚居然慢慢的開始綻開了!而且裡面的肉似乎要腐爛了。我害怕,便趕緊停了所有的行程去了醫院,可是醫院的醫生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來我這到底是不是皮膚病。我沒辦法,回了家,結果到昨天晚上越來越嚴重,皮膚的潰爛讓我癢的想撓,可我一撓我身上和臉上的肉便快速的腐爛掉落。我太害怕了,所以我找到了經紀人,我經紀人便四方打聽,打聽到了大師這裡。”
我聽出來了,這方香的確是被人陷害了,而且那人還下手特別恨。
“辰師傅,您救救我吧!”方香看着我師傅,哭的是楚楚可憐。
我師傅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你和我徒弟說罷,我老骨頭只能打個下手了。”師傅倒是又做了個撒手掌櫃。
我將那些符咒放到了櫥窗裡,然後朝着方香招手。
“過來。”
方香遲疑了一會兒,估計是覺得自己剛纔的態度不好,所以不好意思往我這邊來。
“你放心,你雖然剛纔態度的確不好,但是我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我雖然年紀小,但是並不代表我能力不行,而且如果你說的屬實,我肯定會幫你。”
沈南梔倒像是世界觀崩塌了一樣,坐在我師傅的一邊一個勁兒的木訥道:“金燦女神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方香這才走到了我面前:“小師傅,我爲我剛纔的行爲向你道歉,我真的是着急了纔會..”
“把你口罩和眼鏡拿下來,讓我好好看看。”
方香拿掉了眼鏡和口罩,我這才微微眯眼順着那腐肉看過去。
方香臉上的腐肉其實已經開始腐爛到骨頭上了,而且任由其這麼腐爛下去的話很快方香整個人就會因爲腐爛而身亡,到時候就算是法醫檢查也不會檢查出任何的不對勁。
我眉頭微皺,食指和中指輕輕按在了方香的臉頰上。
“疼嗎?”
“不疼。”她眉毛下彎很是委屈。
我沒說話低下了頭,我似乎已經想到了金燦是怎麼害她的了。
見我不說話,方香便懷疑我是不是看不出來:“小師傅,你要是看不出來就幫我求求你師傅。”
她剛說完,我忽然拿起了一張符咒在空中一搖,符咒立刻起了火,我快速遞到了她的臉下,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的臉頰上那些腐肉傳來了一陣痛感,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臉上的肉裡來回的跑。
“啊!疼!”她叫道。
我收回了火。
金燦的叫聲才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兒?”她捂着臉看着我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晃了晃手,漫不經心道:“中蠱了。”
“中蠱?”沈南梔那邊也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快步跑了過來,在看到方香那張臉的時候他也被嚇到了。
“這,這,這真是我女神乾的?”
方香沒回他,而是着急的看着我:“大師,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該怎麼辦?我會不會死?”
她也不喊我小師傅了,轉口叫我大師了。
“會,三日內必死無疑。”
她臉色唰的一下白了。
“大師,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吧。”她一把拉住了我,我能看見那腐肉差點掉了下來。
我抽回了手:“我沒說不救你,你先冷靜一下。”我無奈的看着她。
方香一聽能救頓時便安靜下來。
我看了她一眼低下了頭:“下蠱是巫術,尤其是苗疆蠱術最爲陰毒。你中的蠱是蝦蠱,就是你現在的身體裡有許多的尖頭蝦,這些蝦會不斷的在你身體裡衍生然後刺破你的皮膚你的血肉,到時候,你就會全身潰爛而死。要想活命就必須要找出下蠱的人,但是我敢確信的是,金燦不會是下蠱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