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還有很多人都在問他們什麼時候打架,也有人說看他們打架就感覺自己也上手了一樣,痛快了許多。”
師傅喝了一口白開水,呵笑道:“青玄雖然有的時候不靠譜,但是做事還是有考量的。而且扶文也不是青玄那種不太用腦子的人。他們所爭吵的點大多和現實比較貼合。能通過自己的方式來開道勸解那些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的人,是個好事。”
朱雨嗯了一聲,笑道:“我們醫院心理課天天開導那些病人,到頭來還沒你們來的厲害,這幾天心理課做心理輔導的人都少了許多。心理課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舒服。”端着盤子她轉身往外走:“行了,我走了,你好好學習吧。
剛送走朱雨,還沒來得及說話,隔壁又鬧起了。
我手裡抓着筆,看向了師傅和郭老,兩人攤攤手,很自覺的走出去看戲。
門一打開,外面走道就開始熙熙攘攘的傳來說話聲。
“今天吵啥啊?昨天那個太精彩了,我回去跟我家裡人,他們都笑死了。”
“我想聽關於小三上位的!”
“年紀不大,經歷還挺豐富。”
我笑了,沒有出去,耳朵好使,門開着,我坐着聽就行了。
這醫院裡面本來就是陰氣居多,身體不好的人在這裡容易生病,這幾天我也明顯發現醫院的氣場變了。陽面壓住了陰面,應當就是因爲青玄師兄他們一直在打鬧引起其他人看戲,情緒一高漲,火氣就上來了。
火氣一上來,陽氣就會壓陰氣,身體自然也就會慢慢的恢復過來。
在沒有給醫院和病人造成困難的情況下,這種方法試一試也無妨。
聽着外面熱鬧的吵架聲,我都忍不住想出去看看。
將手裡的筆放到了桌子上,挪開了小桌子我下了牀。
這樣的日子大約持續了好幾天,狀況就是整個醫院裡護士醫生和病患每天圍在一起對着討論着青玄師兄他們打鬧講的事情。
幾乎很快就成爲了飯後閒談。
那些愛看熱鬧的,腿腳好使的每天準時準點趴在大通病房附近等着看戲。
腿腳不好使的,一看到點了,拄着柺杖坐着輪椅,嚷着讓家裡人揹着也得去看熱鬧,那個現場啊,尤爲壯觀!
終於,在住院的第十天,容扶文和上青玄還有固原三個人真的打起來了。
赤手空拳本着不能法只切磋的理念,上青玄一對二從樓上打到樓下,所有看戲的人掏手機的掏手機,擡攝像機的擡攝像機,清一色的鏡頭對着上青玄他們...
我和郭老還有師傅站在四樓,郭老和師傅還時不時的指着容扶文和固原不斷的說着他們身法有問題。至於青玄師兄,被容扶文和固原一打二,那叫一個瘋了眼。
嘴裡妙語連珠的和他倆吵架,這拳頭一拳一拳是真的用了勁兒。
一場決鬥維持了三十分鐘,青玄師兄愣是沒敗的悽慘,容扶文多少是有點收斂了身手,所有的攻擊都是固原上的。但是固原的身法比不上容扶文,最後被青玄師兄打趴了,而容扶文吃了空,壓到了青玄師兄。
一場赤手空拳的決鬥在整個醫院的歡呼聲中結束了。
三人身上都帶了新傷,臨結束的後三個人都還沒盡興,嚷着要再打。
要不是劉方看時間差不多了帶人過來阻止,他仨還能再打一局。
我也收回了看戲的心,回了病房開始安心的學習。
距離小聯考只有兩三天了,小聯考後再過一個半月就是暑假。
暑假要回道觀陪師公。
當天晚上朱雨過來的時候嘴裡還在說着今天晚上上青玄他們的打鬥,說是精彩極了。
我也就笑笑,可不是麼,都打成那樣了。
朱雨還跟我說,說有好幾個影視公司的,稱自己是明星經紀人,看中了青玄師兄他們三個人的身手和容貌想要挖掘他們做武打明星,攔着上青玄他們三個人在樓道里死活不願意放行。
結果後來跟着他們去了大通病房,一看滿屋子的俊男形象各不相同,頓時就樂壞了,掏出手機就開始聯繫自己的老闆,說,必須要把青玄師兄他們拉入公司!還說他們的熒幕形象肯定會爆火!
更誇張的是,當天晚上這些影視公司的老闆親自上門,死纏爛打着青玄師兄他們要請客吃飯,而且還說要出錢給他們投一部武打片,讓他們成爲未來的武打明星!
我聽着朱雨說這個事情,眼淚都笑出來了。
開發了另外的業務。
勇闖娛樂圈。
到最後還是劉誠出面將這些人全部都送出了病房。等青玄師兄他們一出來,病房大門口抱着花拿着水果的差點沒把他們淹嘍!
朱雨說到後面人都笑瘋了。
“小大師,你一心只學習,沒看到今天晚上的盛況,那真是別開生面!好多的病患拉着我們問他們是不是馬上就是明星了,嚷着拽着我們就要去合照要簽名,說以後火了他們還能把簽名照和合影拿去賣了!給我笑的不行了。”
我放下了手裡的習題,看着朱雨笑趴在病牀上,也有些樂了:“我聽見了,就因爲這吵鬧聲,我一下午的書都沒看進去。現在呢,怎麼沒動靜了?”
這會兒已經是十點多了,隔壁都沒動靜了,我尋思着休息了呢。
朱雨嗯了一聲,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當然沒動靜了,副院長怕吵到你,把他們都換其他病房去了。”
我啊了一聲,劉方沒跟我說給青玄師兄他們換了病房,就連師傅他們都沒跟我講。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還說你看書沒看進去,下午副院長進來的時候喊你好幾聲你都沒答應。最後還是辰師傅進來將副院長拉走,說你一看書就容易入迷讓我們不要打擾你。”
她開始收拾病牀前的東西。
我腦海裡過了一遍朱雨說的話,好像沒什麼印象了,估計真是看書入迷了。
我將面前的書合上:“行吧,我睡覺了,明天還趕早出院呢。”
在醫院裡住了十天,我和師傅他們的身體已經都恢復好了,除了青玄師兄三人。
朱雨嗯了一聲,將我的被子掖好,出門關燈了。
這一覺睡的安穩,早上六點就醒了。
起牀打坐,然後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院。
一大早師傅就給我發了消息,讓我自己收拾先走,說他們的病房門口被人堵住了,要走的話估計會被人發現,所以爲了安全讓我自己先溜。
我能理解師傅現在的痛苦,畢竟第一次被人堵在門裡還不能動手。
長得太帥的煩惱呀。
收拾了東西,熟門熟路的辦理了出院手續,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醫院的門口真的停了好多輛的車,每輛車上面都寫了自己的公司名稱。
什麼南山影視中心,橫店影視,華語七子等等,看得我眼花繚亂。
出了醫院的大門我就打了一輛出租車。
本來是打算今天出院然後中午和禾西還有固原師兄他們吃個送別飯,可惜了,吃不成了。
掏出手機給師傅去了消息,說了一句回學校上課了。
師傅只給我回了寥寥四個字:“好好複習。”
我放下了手機,看向了那邊轉彎過來的出租車,擡頭看着那出租車,邁腳過去,可剛擡腳,後背就被人撞了一下!
這一下給我撞的,手裡的包直接掉地上了,我快速穩住了身子,出於本能的伸手去拽那個撞我的人!
可頭一扭還沒伸手,那人先拉住了我!
“辰土?”
有些熟悉又陌生的驚訝聲傳過來。
被他拉了一把,我站穩了步子。
這一看才發現,面前的人居然是付江教官!
他也在醫院?而且還是在觀海市的醫院?
想着我多打量了他身上的氣息,無病無災,不是自身原因來的醫院。
他穿着便服,帶個帽子,眼底有很濃的青色,臉上也帶着疲憊,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休息。
“教官?”我開口喊了一嗓子。
付江嗯了一聲,纔開口問道:“你怎麼這兒?”
我彎腰將包提了起來,面不改色道:“我身體不好,教官你知道的,老是住院。”
“那你現在是出院了?自己一個人?”
“我叔叔和哥哥們在,但是有點事情耽擱了,我身體好了,正打算回學校上課呢,過兩天小聯考。”我繼續說道。
身後的出租車傳出來了打鳴的聲音。
我轉身,不好意思衝付江笑笑:“教官,我先回學校了。”
付江也沒多說什麼,點着頭就朝我拜拜:“好,拜拜。”
開了出租車門,我將包先放了進去,這才坐進去關了門。
“啓南高中,謝謝。”朝着司機師傅說了地理位置,我搖下了車窗往付江的方向看過去。
我尋思着付江還在原地,誰知道頭一伸出去,我就看見付江身邊站了一個女孩子。
我多看了兩眼。
天中落了一指在左顴骨的位置上,這個地方叫日角,十七歲。
說明這個女孩今年剛從十六過十七歲,看面容,苦命相,兩眼下垂帶喪氣,額角低陷宮不平,天庭平坦一生平庸啊。
出租車前面正好有車子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我趴在車上忍不住開始看那個姑娘的十二宮。
父母宮緣薄,財帛宮普通,福祿宮...幾乎沒什麼福祿...兄弟宮左眉突出橫斷,右眉無出,說明有個哥哥或是弟弟,但是和她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可以說已經達到了斷絕的關係。
我眼睛又落到了她眼窩的淚膛處。
左眼虛青,遊若浮絲,兩頰慘白沒有血色,更重要的是她眼珠帶血,頭頂帶陰。
這就說明那個女娃娃剛墮完胎沒多久!
我暗自驚歎了一下,好傢伙,這麼勁爆的嗎?
昔日教官淪落風塵,帶着小女友深夜赴醫院墮胎!
這可是驚天大瓜!
我忍不住哇塞了一聲。
可能是聲音太大,付江他們將臉轉了過來。
我趕緊縮回了腦袋將車窗搖了起來。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裡看我,一副你沒事兒吧的樣子。
我不好意思衝着那司機師傅笑笑指了指前面的路,前面的車已經能走了:“能走了。”
那司機師傅高冷的嗯了一聲收回了目光開始加油門。
臨走之前我還回頭看了一眼。
前段時段胡楊找陰胎,觀海市也派了人過來,只是被青玄師兄他們給解決了,至於那些懷孕的人當中有沒有這個姑娘,我還真不清楚,畢竟當時我不在觀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