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救了你,這是因果。”我冷冷的說着。
然後沒再搭理他便往那小巷子裡面去。
楊衝聽我這麼一說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你幹什麼?裡面是現場還沒采集證據呢!”
“老楊!你看你,你別急啊!”劉誠一看他又急眼了趕緊拉住了他。
我則是站在了那拉着警戒線外面的位置。
我閉眼朝着那屍體的位置看過去。
死氣大過了陰氣。
說明害死了這些人的應當就是我所猜想的那個活死人了。
而且味道很新,說明那東西沒跑遠!
我從包裡掏出了羅盤準備追蹤一下這死氣到底去了哪裡。
楊衝剛走到我身邊,便看見我快速從身上掏出了羅盤。
他長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看着我然後又看向了我手裡的羅盤。
我捏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在羅盤上面轉了一圈,然後嘴巴里面喝道:“太師有令!”
伴隨着咒語的落下我手裡的羅盤像是感受到巨大的磁場一樣開始猛烈的轉圈!
劉誠也是湊了過來:“這,這指針怎麼跟帶了飛速器一樣?”
楊衝也是探頭:“這是真的嗎?電視劇裡演的搬出來了?老劉,你們倆合起火來忽悠我的吧?”
我的臉色卻已經凝重起來了,這指針轉成這樣說明周圍全是死氣無法定向。
我沉了一口氣,雙手立刻變了手訣,中指和無名指握起,然後用食指和小拇指按在了羅盤的最上位,這一按羅盤內的指針立刻落在了庚酉辛三山正西方位。
西方代表陰。
“往西是去哪裡?”我扭頭問道。
我這兩手漏的楊衝那叫一個震驚,就算是他再怎麼大男子主義這會兒也要開始着急了。
“正西嗎?”
“對,正西!”
楊衝想了一下:“溮河大橋!”
“溮河大橋?”我心裡一下子咯噔了一下:“師傅在溮河大橋!”
我將羅盤收了起來:“快,去溮河大橋,要出事兒。”
楊衝一聽溮河大橋要出事兒頓時便不開心了:“大師,這話不能亂說,我今天就已經夠倒黴的了,喜提兩具屍體不說還平白差點搭上命了。”
劉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看楊衝還在原地站着不願意動,二話不說上前就將人拉走了。
“老楊,我跟你說,這世上真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你就跟着走吧,再晚點,你就不是喜提兩具屍體了,你很有可能就是喜提兩橋屍體了!”
我快步上了車,劉誠坐到了架勢座,楊衝坐上了副駕駛。
“別看了,快啊,讓鐵騎開道!”劉誠見楊衝還處在懵逼中趕緊喝道。
楊衝一下子回了神兒就趕緊朝着外面那些鐵騎招手:“快快快,開路,溮河大橋!”
那鐵騎一聽立刻招呼了好幾個人上面,哇哇哇的就走了。
劉誠車速開的極快。
“辰土,什麼意思,那東西去溮河大橋了?”
我看着手裡的羅盤,指針還落在正西的位置。
我嗯了一聲然後拿出了手機打師傅的電話,可是師傅手機那邊一直處在正忙的階段根本無法接通。
我不覺的有些着急。
楊衝坐在副駕駛,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
“什麼意思?現在什麼情況,能不能和我講一下?你們兩個外區的跑我這兒來也就算了,一來就給我整這麼大的動靜,什麼鬼不鬼的,怎麼的這是,打算顛覆我三十二年來的世界觀?”
他臉色帶了怒意。
劉誠無奈的看着他將我們這幾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尤其是側重講了關於那白衫鬼說溮河區的事情。
等說完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鐵騎的聲音:“劉局,楊局,到了。”
找了個地兒停車,劉誠便快速開門下車。
我跟在身後,楊衝跟在我們的後面然後嗓門極大,用着一副我不相信的口吻問道:“你的意思是,溮河區現在有個類似於活死人的人在到處吞噬惡鬼,還害人作亂?”
我能理解楊衝,畢竟活了三十多年從來沒看見過髒東西,更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兒。
“基本上是的了。”劉誠回道。
我步子極快,兩人跟在我的身後嘰嘰喳喳的有些聒噪。
溮河大橋位於溮河區靠西的位置,這裡常年人山人海。
因爲溮河大橋坐立於貫穿了整個觀海市的長河江旁邊,再加上週圍都是居民區,所以每天在溮河大橋這邊活動的客流羣特別的大。
而這會兒鐵騎帶着人到那溮河大橋底下的時候已經圍了許多的人了。
“劉局,楊局,前面全是人。”
那其中一個警察看着滿滿的人羣開口道。
楊衝一聽這話頓時便火了:“我當然看的見全是人,還不趕緊的調動兄弟們將人散了。”
那警察也不敢再說什麼,趕緊帶着人上前將人羣全部都給散開了。
我手裡捏着羅盤,那羅盤到了這正西的位置居然一下子又變了方向,而且一直在東西兩邊來回的遊走。
我眉色凝重,什麼意思?死氣怎麼可能同時在東西兩邊繞。
“楊局,前面死人了。”
我正打算往東邊走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警察兄弟着急的叫聲。
楊局一聽又死人了,直接跳了起來:“什麼玩意?又死人了?”然後便急匆匆的往那溮河大橋上去。
這會兒周圍所有的人都被散到了一邊,每個人都是交頭接耳的對着大橋上指指點點。
“哎喲,剛纔死的那個人死的太奇怪了。”
“可不是麼,就忽然一下子感覺像是被什麼給咬了一樣。”
“你們是不知道,剛纔有個算命的說那個人要出事兒讓他趕緊走,結果那人不信,就說那算命的胡扯,結果好了,真就死了。”
“真的假的?會不會是那個算命的故意的,可能是那個算命的殺了人呢?”
“不可能,剛纔那人死的時候那算命的就在旁邊,我親眼看見那算命的從身上掏出了一把桃木劍對着那空氣揮舞,然後就跟有了輕功一樣,忽然朝着東邊去了!”
“這,拍電視呢吧?還輕功?”
周圍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在我耳邊環繞。
我眉頭一擰,那算命的...極有可能是師傅,而他正好看見了那東西在作祟。
我收起了羅盤,劉誠去幫楊衝處理現場。
我走上前將那屍體看了一遍,屍體渾身上下盤旋着死氣,這死氣跟前面兩具屍體一樣帶着腐爛的味道。
這下我基本可以斷定那個男人就是活死人了...
因爲如果是陰魂,那鬼絕對不可能會帶着腐爛的味道,這腐爛的味道只有屍體身上太會有,而鬼沒有實體。
楊衝頭大的摸着腦袋,見我面色凝重的盯着屍體纔不好意思的問道:“大,大師,我是真信了,你看這咋辦?”
我眉頭擰的更加厲害了。
“我們沒有神通,那東西不是人,速度比人都要快,就算是測算出了他所在的方位,如果要追怕也是追不及的。”
“那不能掐指算一下嗎?算一下他會出現在哪個位置。”楊衝又道。
我吐了一口氣:“能算,不好算。”
那男的不是人也不是鬼,他是活死人,說明還有一口氣。
而且他還和正常的活死人不一樣。
真正的活死人是身死心未僵,這樣的活死人是生前有着巨大的執念所以尚有一口氣存與胸口之中。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沒死但是快要屍變了。
而且活死人不能見光,和殭屍一樣需要吃喝紅色的東西。
並且地府生死簿仍有記載這人未死,因爲氣未斷,而三魂六魄已經全部離體,僅有一魄留於體內。
但是活死人不是一直能活着,他們胸口的這口氣見陽會消散,而且一魄也會慢慢離體,等到這一口氣消魄散,地府的生死簿就會徹底斷定這個人死亡,接着就會有勾魂人前來進行勾魂。
這種活死人地府是不管的,因爲還未死絕,在生死簿上的劃分範圍仍爲活人。
再加上地府鬼怪衆多,這麼個行動遲緩的東西他們可沒得空管。
而現在這個男人很明顯就是臨死之前被人抽走了最後一口氣,這樣的人在地府生死簿記載上是死的,因爲氣斷,魂離體。
接着用其他特殊的手段躲過了地府後,又被人用邪術將那最後一口氣重新注入體內後煉化所致。
煉化過後的活死人不怕光,有實體,而且可以吞鬼吸人血,並且像人一樣活動又能像鬼一樣來去無蹤。
這煉化的手段肯定也不會那麼容易,只怕這其中搭上了不少無辜人的性命...
至於他們三魂七魄是怎麼躲過地府的,這個估計得讓師傅親自招地府的鬼神上來問一下。
而且...我有些奇怪,如果這男人天天和張主任在一起,張主任難道聞不出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腐爛味道嗎?
要知道,活死人雖然吊着一口氣,但是身體仍舊會慢慢的發出腐爛的味道。
因爲生氣漸去,死氣漸來。
我從剛纔的死氣和腐爛程度來看定,這人死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楊衝一聽能算,便激動道:“那大師,你算一下他等下會在哪裡出現不就行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說了,能算不好算,而且那活死人雖然有口氣,但是這口氣已經快要成死氣了,就算是要算也不是現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