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嘿嘿一笑:“天下爲道,各不相同。天橋上那些算命看相掙的也就是個基本錢,大命看不了,小相還是可以的。而且經過我這麼多天的蹲守我還發現不少的確是有點小本事的人。”
上青玄一聽這個就來勁兒了:“小師伯,有沒有找你改運渡命的?”
“那地方就是看命算相的,就算是有厄運纏身的人去看,那些人也看不出來。長此以往,那天橋就只剩下看命算相這個小名號了。”師傅看着上青玄吐槽道。
我點點頭,天橋那裡天天蹲的人都是一樣的,大家有多少本事兒各個都是肚子裡帶着明的。 WWW▪ тtkan▪ ¢ o
如果說真有那麼一兩個說自己有本事,也該被拆穿了,畢竟真正的大師還沒幾個像我師傅這樣出去主動給人看事兒的。
我將那個白衫鬼交給了元生師兄超度後,便上牀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起來後,照常禪定起牀吃早飯。
師傅也已經起來了,早上的飯菜是李叔家送來的。
我下樓的時候師傅已經揹着包帶着小凳子走到門口了。
“師傅,走這麼早?”我朝着祖師爺上香然後問道。
“再不快點擠不上公交了。”
說完朝我吩咐了兩句今天小心然後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看着爲錢忙綠不已的師傅我不由的覺得生活太難了。
飯剛吃完,上青玄也下來了,正巧着劉誠也來了,兩人一見面那叫一個十年不見兩眼淚汪汪的,就差抱在一起大哭了。
我也沒着急,坐在那邊等兩人聊完。
就這樣...過了一個半小時...元生師兄揹着包去補習班的時候兩人才從漫長的聊天中結束了。
“行,誠哥,那到時候有啥事兒Q我一下,我馬到。”上青玄站起來就衝着劉誠開口。
劉誠滿意的點頭:“這下好了,警局有了你這樣的編外人員那肯定破案率極高。”
“那是,我師傅說我天生就是好苗子。”
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杯子碰撞着桌面發出的聲音讓兩人回了神。
“呀,師妹你還在呢?”上青玄回頭看見我有些驚訝。
“快不在了。”我微笑着回他,劉誠被我的笑容笑的有些發毛:“走了走了。”
上青玄也是殷勤的送着我上了劉誠的車,然後站在門口一直目送着車出了火瓦巷我才從後車鏡裡看到他鬆了一口氣。
女人,這種時候的笑容最可怕。
在車上我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和劉誠講了一遍,劉誠聽到後面也是頭上冒了冷汗。
“那你的意思是懷疑這個男人也是萬物匯裡的?”
我此前拜託過劉誠幫我調查萬物匯的事情,可是最後的結果就是什麼頭緒都沒有,萬物匯沒有任何的信息透露出來。
我看着車窗外:“嗯,算不上懷疑,我現在是覺的只要是邪修都是萬物匯裡的,除了...”
褚懷御...
很快車子就到了警局。
這警察局我有幸進來過一次,但是隻在一樓的審訊室和大廳待過,其他的房間還沒進去過。
這會兒一進來就感覺到鋪面而來的正氣和陽氣。
這樣的地方鬼是不敢進來的,因爲他們怕這些正氣和陽氣。
劉誠領着我下車直奔警察局裡面去,結果剛進去我就看見不少穿着便服的警察朝我和劉誠這邊看過來。
“喲,老大,這是?女朋友?” wωω •TтkΛ n •℃ O
還沒擡腳,迎面就有人湊上來好奇的問。
“別瞎說,朋友。”劉誠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我眼皮跳了一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應該看上去沒有那麼大。”
話一出那人頓時樂了:“不會就是警局裡那些出去的小兄弟們說的那個本事特別厲害的小師傅吧?”
我順着聲音朝着那男人看過去,面圓耳圓,臉廓桃紅,性子和善。他雙眉清秀偶爾還有彩光劃過,聰明,善於處世說話。但他額頭兩邊髮髻不平,說明與父母無緣,再觀他父母宮黯淡無光,如果不仔細他的父母宮是沒有的。說明,老人已經去世很久了,看那個橫紋,至少已有八九年這樣。
順着面看至中央,鼻樑高挺有肉,是中年飛黃騰達之相,而且他鼻樑至山根的位置有紅光,可這紅光若隱若現不是很明顯,這就說明讓他飛黃騰達的是一筆橫財,而且還有一段時間纔會來臨。
我眼神落在了他財帛宮的位置,紅光一閃而過,說明這筆橫財很有可能是彩票或是中獎。
而且這筆獎足以支持他下半輩子的生活。
我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這人估計上輩子大善這輩子老天爺放下來還願來的。
我又好好的打量了他,右山林靠近髮際近太陽穴,說明此人三十歲。
看那紅光的顏色,也就是說,他發財的時間沒幾年了。
劉誠拉着那男人走了兩步,見我盯着他忍不住低頭咳嗽了一聲:“辰土,這位是檔案科的組長,狄宇。”
我朝着狄宇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狄宇也是朝我很和善的笑了笑:“你好,我之前老是聽偵查科的夥伴說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小師傅,我一直都想見見,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承蒙誇獎,沒多大本事。”
“英雄出少年,謙虛了。行了,我還要找資料呢,下次我們再好好聊。”說完狄宇朝着劉誠擺擺手走了。
劉誠見我還盯着他忍不住道:“結婚了,小孩都倆了。”
我白了他一眼,這才漫不經心道:“我對大叔不感興趣,我還小。”
劉誠一聽我這話忍不住笑了:“行了,小丫頭,不逗你了,走吧,監控室就在前面。”
我跟在他身後進了監控室這才發現繁星坐在椅子上正無聊的扒拉着手裡的筆,一見我們進來了馬上就站了起來。
“老大,大師,你們來了。”
我朝着他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整個監控室裡的警察都被劉誠撤走了,所以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人,畢竟這種事情不好見光來着。
“打電話聯繫過溮河區的監控科了嗎?”一進門劉誠就問道。
繁星趕緊點頭:“聯繫了,監控科早上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溮河區溮河街那邊所有的監控全部調進來,廢了不少力氣。”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兒,畢竟這事兒說起來和我們也有關係。”繁星撓撓頭趕緊衝我擺手。
劉誠贊同的點頭:“對的,我早上還特地給溮河區的楊局長打了招呼,楊局和老何關係好,之前也聽說了一點我們的事情,當即就說有需要找他。還說如果我們今天要是去溮河區的話,他可以專門來接我們,畢竟溮河他熟。”
我沒說話,但是卻莫名感覺心裡一陣暖流。
見我有些走神了,劉誠才喊我道:“現在開始看嗎?”
我立刻回了神點頭:“行,從一個半月前開始看,不看白天,只看晚上十二點後的。”
一個半月前正好是我放假沒幾天的樣子。
繁星和劉誠兩個人一起找監控,沒多會兒便找到了相應天數的。
可是一個小時候,監控都要被翻的差不多了,仍舊是沒發現監控裡面有關於那個滿身邪氣男人的存在。
繁星已經有些眉頭冒汗了:“沒有啊,是不是我們找的方向錯了?這都一個多小時了,也沒看出來是哪個人呀?”
劉誠也是有些眼疼的依靠在凳子上:“會不會是白天?”
我閉上了雙目休息眼睛:“不可能,白天那些東西出不來,而且白衫鬼說那男人滿身邪氣,這樣邪氣的人白天更是鮮少出來,可能性不大。”
“那怎麼會找不到呢?”劉誠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身子。
我也是有些想不明白,沒錯啊,溮河區溮河街,一個半月前,沒問題啊。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有些後悔,我應該晚一點讓元生師兄送那白衫鬼入輪迴的。
“大師,你不是能掐會算嗎?要不你算一下吧。”繁星搬着凳子挪到了我身邊。
我有些氣虛的斜眼看他:“麻衣規矩,傷天害理不算,鬼不算,自己不算。”
這是白衫鬼給我的信息,我算不到,因爲我算不了鬼卦,而且那滿身邪氣的男人我一直覺的不是人,畢竟我還從未見過人可以吞噬陰物的。
“啊?那豈不是找不到了。”
我再一次閉上了雙眼開始沉思。
白衫鬼說是一個半月前在溮河街附近,也就是說那男人出現的範圍就在溮河街周邊,可是我們看了這麼久爲什麼就是找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呢?沒道理說監控拍不到吧?
“監控...拍不到?”
“或許是監控根本拍不到呢!”
我低聲說着,耳邊也傳來了劉誠那驚呼的聲音。
說罷我擡起了頭看向了劉誠,劉誠也看向了我。
“對啊!或許根本拍不到呢!”我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一來那渾身陰氣的男人八成不是人,二來爲了不讓自己暴露,所以他找的地方應該是沒有監控的纔對!”
劉誠面色沉重的點頭:“辰土,走,溮河區。”
我也站了起來,今天溮河區這一趟是必須要去的了。
“先送我回鋪子,我拿傢伙事兒,今天晚上如果沒意外的話我應該會暫時在那邊呆兩天。”
“行,正好最近關東區沒什麼事兒,我跟你一起。”
說話間,我和劉誠就出了警察局。
回到鋪子的時候上青玄一聽我們要去溮河區找人,當即便非要跟我們過去,最後沒辦法磨不過他,還是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