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痛了一聲:“嘶——”
“師妹。”上青玄和蘭元生着急的上前。
師傅也是一把將我撈起來,然後快速對着蔡老那手便是一下子打了下去,只聽到咔嚓一聽,蔡老的手斷了,而同時蔡老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沒事吧?”師傅趕緊查看我的傷口。
我搖頭,奇怪的低頭看着蔡老,他剛纔是什麼意思?
我再看過去,蔡老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氣息,可他的雙目卻瞪的老大,眼珠子似乎要從眼眶裡面跳出來一樣!
而他的手正保持着抓我的模樣,嘴巴也長的很大,就像是有什麼話需要大聲喊出來卻又沒能說出來一樣。
我有些不忍的閉上了雙眼,蔡老修煉邪術,任由自己的殭屍,攝青鬼殘害無辜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不值得可憐...
郭老也是看着蔡老一個勁兒的惋惜搖頭:“可惜了可惜了。”
就這樣,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
至於那個電影院裡愛哭的鬼,我也同師傅說了。
師傅聽完也說所謂的真實愛情故事改編不過是人被假象矇混了眼然後杜撰出來的假象。
我打電話通知了劉誠,劉誠很快就帶着何局來了,兩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疲憊和濃厚的黑眼圈,想來應該也是擔心了一夜沒有睡覺熬的。
這會兒見我們都沒事兒便放下了心。
我將那攝青鬼告訴我的事情也同兩個人說了一遍,這種查案的事情最適合做的就是警察。更何況,還是關東區和昌南區兩個警署的強強聯手,就算是挖地三尺這事情的真相也該出來了。
臨走的時候郭老又開始在我們的耳邊碎碎念,像個蚊子一樣嗡嗡嗡的說國家檔案調查局的福利多好多好。
師傅無奈的看着郭老那滿含希望的眼睛再一次拒絕了他,理由是:一夜沒睡,要回家睡覺。
郭老一聽這拒絕的理由好像確實沒辦法拒絕...
最後無奈,交換了聯繫方式後郭老才衝我說道:“辰小友,什麼時候來京都?”
我想了一下:“大學吧。”
“大學?那馬上開學豈不是我們就能在京都見到了?”
我笑了笑,不動聲色道:“是的,三年後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就能在京都見面了。”
郭老還沒意識到我話裡的意思,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頭:“那太...什麼?三年後?”他立刻叫道。
蘭元生笑的格外的純真:“小師妹馬上上高中了,高中上完考京都的大學就能去了。”
說罷,上青玄便老遠就招呼着我趕緊走,喊着自己腰疼。
我朝着郭老行了道禮然後這才上了警車。
“郭老,有緣再見。”說罷便跟着上青玄上了車。
我從後視鏡裡回頭看過去,郭老一個人站在風裡有些凌亂。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難道很老嗎?怎麼每個人都覺的我應該上大學?難不成我現在適合跳級?
正想着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一看,是方香便不急不慢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傳來了方香着急又關憂的聲音。
“大師,你沒事吧?”
我笑笑:“沒事,已經解決了,但是那個一放電影就愛哭的鬼我們沒找到,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事情劉警官已經去查了,馬上就能出結果了,你的電影可以正常放了。”
一聽可以正常放電影,方香就激動的叫着:“真的嗎?那,那沒找到..電影放映的時候會不會...”
“不會,那個女鬼...已經魂飛魄散了。”
我話音落下,方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以:“那太好了,大師,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上次也是,這次也是,您看您什麼時候有空,我請您吃個飯,再把這次的報酬給您...”
我想了想,我辦了事,這錢是要收的,這叫因果:“可以。”
“好的,那您什麼時候有空給我發個消息。”
“嗯。”
掛了電話,蘭元生這才問道。
“師妹,那個愛哭的鬼真的魂飛魄散了?”
上青玄也是湊了過來。
他倆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攝青鬼和我說的話所以奇怪也是很正常的。
我沒他倆嗯了一聲:“被那個攝青鬼吃了吧。”
“吃了?攝青鬼什麼時候能吃鬼了?”蘭元生問道。
上青玄打了蘭元生一巴掌頓時便道:“好好去學習,免得以後出來丟茅山的臉!”
蘭元生被這麼一打頓時便蔫了下來:“知道了,師兄。”
我笑笑,攝青鬼是吃的了鬼的,而且也可以吃陰魂,這就和鍾馗吃鬼一樣。
其實像那種道行到了一定程度的厲鬼是可以做到吞下其他小鬼來提升自己的道行的。
只不過我們現在生活在城市,所以很少會碰上罷了。
上青玄的車子沒開回來,因爲他閃了腰,開不了車。
給沈南梔發了平安的信息過去後,警車便將我們送到了火瓦巷。
放暑假了,火瓦巷裡就變得格外的清冷了,因爲家長都帶着孩子出去旅遊了。就連許朗哥也帶着小寶出去玩了。
託着睏乏的身子回了鋪子,給祖師爺上了香,又陪着狐仙娘娘和參寶鬧了一會兒我才上樓洗了個澡然後喝了符水上牀休息了。
蘭元生和上青玄回來也是衝了澡就倒頭睡了,倒是師傅好像有心事一樣,回來後也沒有洗澡就坐在櫃檯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想問來着,但是終究是抵不過疲憊,就這樣睡過去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將手機拿了起來,看了一下時間,晚上七點四十,我從早上的八點一直睡到了現在...
許是休息夠了,我感覺整個身子都精神了許多。
伸了個懶腰,門口這才傳來了敲門聲。
“小師妹,醒了嗎?”
“元生師兄,我醒了。”
“小師伯喊你吃飯呢,你快點哦。”
我哦了一聲,穿戴好這纔開門下了樓。
等我到一樓的時候纔看見師傅還坐在櫃檯前。
“師傅。”我朝着他喊了一嗓子。
師傅這纔回神嗯了一聲站了起來:“嗯,醒了,醒了就吃飯吧。”
他招呼着我,自己也坐到了飯桌前。
我看着他這模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師傅,是不是蔡老的死有什麼疑問?”
我忽然這麼問道,師傅愣了一下然後擡頭看向了我:“什麼疑問?”
“從下午回來後您的臉色就一直很凝重,所以我纔會覺的師傅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們?”
上青玄和蘭元生正盛飯,聽到我的問話,兩人都是齊齊頓住了手然後面色嚴肅的看向了師傅。
上青玄也是難得正經道:“小師伯,您是覺的我們搞死了那蔡老會引起萬物匯的報復嗎?”
被三雙眼睛這麼看着,師傅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你們這是做什麼?那蔡老作孽太多,死了就死了,怕什麼...再者,萬物匯此前都已經攻打上了茅山,殘害了我諸多同袍不說,還將許多門派搞的雞犬不寧,如今那蔡老死了,我也也算是替天行道,也對得起我們茅山弟子的身份!”
他又道:“而且,我們找了這麼久的萬物匯,如今露面了這是好事纔對...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來凡生那樣的人也不會因爲失去了一個蔡老而有多大的動作...”
我眉頭一皺,想到了那凡生,當時第一次碰面的時候,他就是眼睜睜的看着那隻黑貓和那個黑鬼被我活活打雷給劈死的!所以說,師傅說凡生不會因爲失去一個蔡老而有多大的動作,這個事情我還是比較相信的。
畢竟我曾親眼見識過他放棄了自己的同伴。
當然,這個只是一部分的猜測,如果說凡生真的要是爲蔡老報仇,這個就要另當別論了。
再說了,如果萬物匯真的在這裡有什麼大動作,到時候一張門派通帖發出去,正一派全真派也都該帶人來幫忙了。
聽師傅說完我纔不解道:“那師傅您一下午悶悶不樂表情嚴肅是因爲啥?”
他一聽我這話,頓時便樂了:“我是在想怎麼向劉局長和何局長要錢!”
“要錢?”我手裡的筷子抖了一下。
就連上青玄和蘭元生都懵了。
“小師伯,你一個下午深情凝重不會就是在想怎麼向警察局要錢吧?”上青玄敲着手裡的碗吃驚的看着我師傅。
可讓他大跌眼鏡的是,師傅凝重的點頭然後雷人道:“雖然是給國家辦事兒,但是這錢不能不算。你好好想一下,你小師妹以後上高中,上大學需要錢,還有你元生師弟,他是個男孩子,花錢就更多了。我每次出去給人家看墳地看風水一次三四百,也不夠啊...”
我吐血了...
師傅出去給人家看一次風水就三四百?
這要是放在去年我剛出鋪子的時候肯定會說,這麼貴?
可現在不一樣,沈南梔給的五百萬,還有其他人給的那些錢都是百萬開頭的,所以我本能的以爲師傅被請出去看風水,至少也應該是個小几萬起步纔對。
許是知道了我的想法,師傅這才語重心長道:“別想那些沒用的,我去看的風水墳地都是普通人家的,普通人家哪有說你去看個風水看個事兒甩手給你幾萬的,要知道幾萬可是一個普通民工家庭一整年的收入。”
上青玄一聽我師傅這麼說頓時接道:“不對啊,小師伯,我聽我師傅說,您下山的這些人可認識不少的達官貴人,怎麼我來這裡這麼久一個有錢人都沒來找過您?”
師傅端起了碗,搪塞敷衍道:“什麼達官貴人,竟聽你師傅瞎胡扯,趕緊吃飯,吃完飯一起想怎麼問劉局和何局要錢。”
我有些無奈的看着師傅,這麼多年沒看出來師傅還是個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