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道成師兄衝着那道觀的上方便叫着:“看,飛機。”
一行人這才朝着那天上看去。
還是那架熟悉的飛機,我一擡頭就看見了沈南梔欣喜的臉龐。
快一月未見,沈南梔似乎好像長大了一些,那張臉都有些張開了。
“辰土!辰師傅!”他揮着手從飛機裡面衝我們打招呼。
私家直升機就這點好,不用擔心開窗戶會被大氣拉出去。
還是樑飛軒開的飛機,這次陳芊芊沒有跟過來。
飛機穩穩的落在了平地上,沈南梔便着急的從那飛機上跳下來,衝着我就是激動的叫道。
“辰土,辰土。”
上青玄就站在我身邊,他雙目微眯,手中握着桃木劍,沈南梔剛跑到我面前就被上青玄的桃木劍攔在了距離我三四米的地方。
“誰啊你?”
他不善的瞪着沈南梔。
沈南梔被他這一下差點身子滾了出去,好不容易站住了身子這纔有些微怒的衝着上青玄叫道:“你幹嘛!”
蘭元生攙扶着我,高興的騰出手拉住了上青玄:“青玄師兄,這是小師妹的好朋友,叫沈南梔,人特別的好。”
聽到是我的好朋友,上青玄這才收回了桃木劍:“我還尋思哪裡來的小東西。”
“你!”
他有些生氣,但是扭頭看到我大師伯他們還是很努力的擠出了笑容。
我衝着沈南梔咧出了笑容:“辛苦你過來一趟。”
辰師傅看了一眼大師伯幾人,便行了道禮,口氣極其的不捨:“諸位師兄,後會有期。”
大師伯幾人也是行道禮點頭:“小師弟,後會有期,好生照顧自己,照顧小土。”
我朝着大師伯和一衆兄弟行了道禮這才由着上青玄和蘭元生將我攙扶着往那飛機上去。
直到我進了飛機艙,大師伯他們纔不舍的朝我們招手然後轉身回了道觀。
樑飛軒沒下來,但是看到我過去的時候還是很高興的衝我打招呼。
“大師,好久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喘了一口氣:“不小心傷了元氣。”
樑飛軒還想說什麼,就聽見沈南梔那便叫道:“你們上來幹嘛,我這飛機只能坐下幾個人。”
我由着師傅攙扶進了飛機艙。
再扭頭便看見沈南梔和上青玄兩個人在飛機艙的門口擠來擠去的。
蘭元生跟在兩個人的後面也是尷尬的撓着頭。
我有些疲乏,看着二人無奈道:“沈南梔,這位是我的大師兄,上青玄,從今天開始他就跟着我和師傅一同在觀海市生活,元生師兄是去觀海市上學的。”
上青玄聽我替他說話,下巴都擡了起來。
沈南梔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便先進了飛機艙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副駕駛。
“那就坐好,把安全帶繫上,否則飛機有顛簸,飛出去了可不好。”他沒好氣的斜眼瞪着上青玄。
上青玄這纔將道袍撣了撣坐到了我旁邊:“不勞你費心。”
蘭元生坐到了我後面,特別激動的衝着喊道:“小師妹,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
同學?我有些發笑,蘭元生看上去比我大好幾歲,即便是學習也不可能和我一樣上初中,至於他到底有幾分的學習,感覺好像從哪裡開始學都不太合適。
我沒說話,看了一眼師傅,師傅給了我一眼稍安勿躁的眼神,我便吐了一口氣開始閉目養神。
樑飛軒和沈南梔從飛機的反光鏡裡看着我,見我臉色很是難看,也是臉上上了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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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師傅,大師這是...”樑飛軒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沒見過我師傅,但是卻聽沈南梔說起過,今天第一次見我師傅便顯得很是客氣。
我師傅聽見樑飛軒的話,也只是輕笑:“沒事,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上了飛機後,上青玄和蘭元生就安靜多了。
許是見我在休憩所以也沒有胡鬧,這一路上我都很睏乏,一直閉着眼睛在休息。
等飛機觀海市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沈南梔叫了車便將我們一行四個人送回了鋪子,而且更讓我意外的是沈南梔居然特地讓司機帶來了一把輪椅。
我有些無奈,我又不是腿斷了也不是不能走路,給我整個輪椅算啥事兒。
我也是有面子的,所以死活不願意坐輪椅,沈南梔幾個人說不動我,便也不堅持了。
就這樣到了火瓦巷,我是步子緩慢的往裡走,路程也不遠,走到鋪子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不適用。
因爲是中午,巷子裡的人都陸續出去上班了,經過許朗哥門口的時候我還特地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向來應該都出去。
回了鋪子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給祖師爺上了三炷香,然後將狐仙娘娘的命牌拿了起來。
走了快有一月,狐仙娘娘命牌上的仙氣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了。
師傅帶着上青玄和蘭元生上樓安置東西,我則是跪在了祖師爺的面前開始念靜心咒。
許是感受到了我的到來,狐仙娘娘的命牌動了一下,隨後竟然發出了一陣紅光。
我睜開了雙眼,扯出了一個笑容:“狐仙娘娘。”
我話落,一道紅光直接在我眼前劃過,我雙目被刺痛再睜眼的時候便看見狐仙娘娘站在我面前,好看的雙目正上下打量着我。
“你個小丫頭怎麼去了一趟茅山回來之後變成這樣了?”
我苦笑了一聲,反口問道:“看來您恢復的很好,比我預期的要好很多。”
“多虧了你臨走時的囑咐,你家祖師爺帶着諸位仙家沒少照顧我。娘娘問你話呢,你怎麼回事兒?你現在三魂七魄格外的不穩,而且看着情況,隨時都有可能離散,傷的這麼重,你和別人鬥法了?”
我昂了一聲將在茅山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邊,等我說完,狐仙娘娘已經氣的牙齒都打哆嗦了。
“娘娘我是受了傷,如果我要是沒受傷,帶上娘娘,娘娘幫你把那狗東西撕的粉碎!”
我有些感動:“索性我命大,沒死,只是幾年內怕是不能大用道法。”
“無礙,有娘娘在呢。”
我點點頭,感動的笑着。
狐仙娘娘又囑咐了兩句這纔回了命牌繼續休養。
下午,蘭元生就被師傅安排到了觀海高中上學,因爲臨近期中考試,所以蘭元生入學比較麻煩,師傅便帶着蘭元生去入學,上青玄則是跟我呆在鋪子裡。
我因爲要期中考試,便在一樓的軟榻上看書,上青玄就在旁邊看鋪子,整理東西。
“叮鈴。”
伴隨着門口鈴聲的響起,一道有些憔悴的女聲響了起來。
“請問有人嗎?”
這聲音有些耳熟,我擡起了頭纔看見那女人一身的白色,而面容格外的憔悴,而她的臉上此刻正環繞着數不清的陰氣。
我眉頭皺了起來。
她躡手躡腳的從那外面走進來。
我放下了手裡的書:“朱雨?”
朱雨聽到我的叫聲也是激動的看向了我,隨後驚喜的叫道:“小大師!你可算回來了!你怎麼不接我電話呀!”
我啊了一聲,這纔拿起了手機,打開了通訊錄,朱雨的未接電話足足有十幾個,可我居然一個都沒接到!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段時間真的是傷的太厲害了,我完全忘記了朱雨的事情。
“不好意思,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
朱雨眼圈紅紅的看着我。
上青玄正收拾符咒,一聽我倆認識便從那櫃檯後走了出來。
“你倆認識啊?”
我點頭:“這位是觀海第一人民醫院的白衣天使。”
朱雨便朝着上青玄打招呼點頭:“您好。”
上青玄雙目帶着打量,看着朱雨忍不住吐槽道:“雙目無神,眼裡無光,眼眶下陷,額頂黑氣,眉樑斷開,山根不平,你這是碰上髒東西了?”
朱雨一聽上青玄開口頓時便叫了。
“大師,大師,您救救我吧,我真的是碰上髒東西了!”她激動的拉着我,然後看向了上青玄。
我眉頭一皺,一個月前看到朱雨的時候她還很陽光,那個時候她臉上也有黑氣,但是並未受到任何的影響,後來我要去茅山便給了她一串手串,就是怕她有危險的時候能救她一命。
可現在看她這模樣,想來那手串已經被用掉了。
見我在思索,朱雨便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一個月餘前,她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做噩夢,在那場噩夢裡,她總是夢到一個穿着紅色喜服的男人,那個男人每次都背對着她,她好奇,便上去問那個男人是誰,可是她怎麼也追不上。
再然後她就驚醒了。
每天晚上都做這同樣的夢。
再後來,她再睡着的時候,那個男人便開始慢慢的轉身,朱雨害怕便強迫自己不能睡覺,可是她畢竟是個凡人,就算是不睡覺也不會撐多久,就這樣慢慢的,睡過去後,那男人便開始從很遠的地方朝着自己移動。
我眉頭皺了起來:“夢是有預示的,那個男人讓你做夢,在夢裡什麼也不做,但是他會一點點的轉身然後向你移動,等移動到你身邊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朱雨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便害怕了。
“小大師,那怎麼辦,那鬼已經離我很近了!”
上青玄也是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的問道:“按道理說,按照厲鬼的移動速度,再加上你睡覺的時間來計算,那個厲鬼應該很早就到你的面前了纔對,怎麼會都過了一個月還沒有移動到你面前?”
朱雨搖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我將課本放好:“我臨走的時候給了朱雨一串手串,那手串是我開過光的,應該是手串的原因所以暫時抵擋住了那厲鬼的前進。”
我話罷,朱雨這纔想是響起了什麼,她着急去翻着自己的包,然後掏出了一把珠串。
“小大師,這是您臨走的時候給我的,現在已經斷了,而且每個珠子都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