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讀懂了顧惜玖心中的疑問，沫羽嫣笑道：“這些書宮主都做了標記的，無論誰讀了都能在上面留下印跡，瞞不過宮主眼的。”
他能做什麼標記？難道他還能不用放大鏡就能採集到讀書人的指紋？
顧惜玖在書架前瀏覽片刻，便從上面取下一本書，打開看了看。
沫羽嫣頓了一頓，似乎想阻攔一下又沒說出口。
宮主只吩咐看牢這個人，還說這扶蒼宮隨便這個人轉悠，那這位小顧員外看看書應該沒妨礙吧？
顧惜玖取下來的那本是關於煉丹術的，她看了幾張便放下。
這本煉丹術比較簡單，蒼穹玉給她看的幾本要比這個高級很多。
她隨手把書放回去，又接連抽了好幾本書名比較感興趣的書看，但都是翻看幾頁就放下，明顯不對胃口。
沫羽嫣在旁邊看得簡直扼腕！
這小胖員外暴殄天物啊！這麼珍貴的書他居然只是走馬觀花地看幾眼……
“他這裡的藏書也不怎麼樣嘛！”顧惜玖給蒼穹玉傳音，語氣頗爲遺憾。
“他的藏書算不錯了，比皇宮還齊全。不過這畢竟是他給下人們預備的，自然不會真高明到哪裡去，和我這裡的藏書差遠了。”蒼穹玉得意洋洋。
“這倒是，真正的孤本珍本他肯定不會放這裡。”顧惜玖有些興趣缺缺。
“不過他這些藏書已經很高級了，隨便弄一本出去可以賣幾萬兩銀子。”
“小蒼，幸好我知道顧將軍一個月的俸祿是五百兩銀子，要不然看到這些東西動不動就數萬數十萬的，我會以爲這個大陸的銀子已經多到論斤賣了。”顧惜玖嘆息。
“哼，現在知道我的價值了吧？我這身上藏的東西隨便拿一種出來就夠你花好幾十萬兩銀子的，當初讓你拍我還拍的那樣不情不願的。”蒼穹玉傲嬌。
顧惜玖拍了拍它安慰：“是我看走眼了，果然還是你最值錢！比幻行草還值錢。”
“哼，和我一比，那幻行草就是個渣！”
“的確，你最棒！你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顧惜玖送它高帽。
“那當然，這世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那我昏迷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你一定知道！”顧惜玖冷不丁又問了一句。
“當然知道——”蒼穹玉噎住了。
主人從醒來後一直沒問過它什麼，它還以爲她壓根沒放心上。沒想到她會冷不丁地發問，害得它說漏了嘴——
“嗯，那你說說看，發生了什麼？”
這……”
“小蒼，你可是神玉，要有神格，撒謊可就不符合你的神格了。”
蒼穹玉糾結片刻，終於決定說實話：“他摸了你——”
顧惜玖：“……摸了哪裡？”
“手臂，胸，還有……你那次拉他手摸過的地方。”
顧惜玖：“……”她先是臉紅了，緊接着又青了！
那個變態！
“顧爺，您怎麼了？”沫羽嫣詫異詢問，這位爺站在那裡發呆，一張胖臉先紅後青……
“沒什麼。”顧惜玖應了三個字，有一種一把火燒了這裡的衝動！
好在她忍住了，她現在還是想法跑路要緊，其他都是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