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玉夜沒好意思說和赤夜賭的是什麼,但從那羞澀彆扭的表情季青林倒是也能夠猜出一二。
畢竟赤夜那小傢伙向來沒有什麼好主意。
反正這裡距離南宮家不過百米之遙,南宮千楓喝醉了應該沒什麼大礙。
倒不是想讓赤夜贏,看看玉夜到底會輸什麼。
季青林是單純的覺得自己不能胳膊肘向外拐,這種時候還是得向着自己徒弟。
因此也沒有橫加阻攔,正想着要不要趁着南宮千楓被赤夜拉着喝酒,和到場的其他人簡單碰個面。
在場的四會中人都很熟了,互相只是招呼一聲便可。
一老者帶着一名青年,便徑直走了過來。
雖然這名陌生老者與青年季青林沒有見過,但從他們的赤紅瞳仁還是能猜出身份。
身着綠色休閒服的南宮望帶着穿着正裝如同秘書一般跟在身旁的南宮千行,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季青林身前。
“季長老,真是久仰了!道願大會上幫助四海商貿獲勝真是萬分感謝。”
其實南宮望在道願大會的現場見過季青林,只不過當時把他當做左擁右抱的浪蕩子了,此時自然不能承認。
季青林拱手迴應道:
“南宮先生客氣了,想必就是道願大會輸了,老先生也自有方法解決吧?”
“哈,有些備用手段,不過四海商貿能有今日之福,確實全賴季長老協助,來,我敬季長老一杯!”
一旁剛剛和赤夜對飲了第三杯的南宮千楓見父親過來與季青林對飲,也撤步來到身前。
季青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
“只是希望老先生下次再搞假死這種計謀的時候還是和子女溝通清楚,要不然真是挺嚇人的。”
南宮望苦笑一聲擺手道:
“不會了不會了,有此一次就險些被千楓斷絕父女關係。”
“有件事雖然是南宮家的家事,本應不便多問,但在下已經被複仇怕了,因此還是問一句您那位大兒子現在何處?”
“季長老見外了,確是因爲我那不孝兒子,才讓諸位面臨這麼大的麻煩,所以我已將他永遠圈禁,季長老放心,別說復仇,以後連見到他估計都沒可能了。我還聽說那不孝子還派人刺殺過千楓,也是多虧季長老才平安無事的?”
“我和千楓是好友,老先生不必客氣。”
“話雖如此,我南宮家也不是知恩不報之輩,千楓已經單獨拿出部分公司股份準備轉入你的名下,還請季長老不要推辭。”
季青林心說這可太好了,如果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公司當然是最好的擋箭牌,而沒有什麼比此時正如日中天的四海商貿的股份更好作爲出資物的了。
當然心裡想想也就是了,這些話肯定不能嘴上說出來。
“這不合適吧,在下又不是南宮家的人。”
說完這話,季青林也瞬間感覺好像有些不妥,但又說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南宮望眉頭微皺,心說什麼意思?這恩情給股份都報答不了?
不是南宮家的人.你這莫不是在暗示入贅?
南宮望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寶貝閨女拱手送人,也放心自己這寶貝女兒性格強硬不會被人拐走。
但爲了確認季青林的意圖還是玩笑道:
“季長老年輕有爲,不知是否有當南宮家人的想法啊?”
季青林這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還沒等張口拒絕,一旁的南宮千楓就皺眉嗔怪道:
“父親!您又沒個正形!”
“哈哈哈一不小心喝多了幾杯,還是你們年輕人聊。”
說着便帶南宮千行又回到賓客人羣中去了。
南宮千楓被赤夜灌了幾杯臉頰通紅,再搭配一身酒紅色的衣服,彷彿整個人都置身紅酒之中。
“我父親就是沒個譜,別介意。”
季青林見南宮千楓眼神有點迷離,無奈搖頭道:
“老先生挺可愛的,話說知道酒量不好就不能少喝點嗎?”
南宮千楓赤瞳擡眸瞪了季青林一眼,心說沒你這個師父讓徒弟灌自己,赤夜會這麼主動來一個勁兒的敬酒?
答應自己不讓玉夜來敬酒了,結果讓赤夜灌酒是吧?
赤夜又是實力接近九雄的人物,自己當然又不敢得罪。
不過南宮千楓更好奇的是,你季青林讓赤夜把自己灌醉到底有什麼企圖?
反正有些話正好藉着酒勁說出來,所以南宮千楓明知道赤夜在灌自己也沒有躲避。
玉夜伸手攙扶了下赤夜,悄聲詢問道:
“你沒事吧?剛剛也是一時腦熱纔跟你打的賭,還是別喝了,這種場合萬一不合適。”
“你好意思說不合適?上次是誰喝多了?”
“那那不是意外嘛,所以這次才勸你別喝多。”
誰知赤夜閃身吐舌道:
“你想耍賴不認賬是不是?休想!還有三杯,保證讓千楓站都站不穩。”
“不是,我是有點後悔了,之前怎麼就答應你賭那個了呢!你幹嘛非要賭那個啊!”
赤夜故作神秘小聲道:
“以師父的流氓程度,我覺得是躲不開的,每次都拿我實驗,這次就得先欺負你嘿嘿。”
說完便又提着酒杯迎了上去。
南宮千楓也來者不拒提杯相迎,倒要看看季青林打的什麼算盤。
喝酒就是這樣,剛開始幾杯還算客氣,後面就完全是私人恩怨了。
傍海酒店的中庭又很大,互相之間也打擾不到,有過一次經驗的季青林提前找服務生要了解酒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赤夜和南宮千楓花樣對酒。
擡高酒杯懸酒而入也就算了,最後居然還喝了個交杯酒,畫面看起來有些香豔。
兩人之前並沒有怎麼深入瞭解過,這次也算是不喝不相識了。
這次喝的並不是雲母麒麟草,而是入口無礙後勁兒比較大的秋水甘露,所以剛開始兩人都沒什麼反應。
不過喝到第五杯的時候,南宮千楓就有些支撐不住了,擺了擺手道:
“不行了不行了,赤夜道友果然厲害,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得去趟衛生間。”
說着便獨自跑開了,莫叔也及時趕到跟了上去,季青林這才比較放心。
而斗酒勝利的赤夜沒兩步自己也險些摔倒,早就知道會有這樣一出的玉夜及時上前將閨蜜扶穩。
卻沒想到喝多了的赤夜直接伸手在玉夜的臀部拍了一下,壞笑道:
“嘿嘿我贏了,有人要吃苦了。”
“是是是,你贏了你贏了,老老實實到邊兒歇着吧,一嘴的酒氣。”
“嘔,不行,我也要去衛生間!”
原本季青林不太放心也想跟過去,卻被玉夜伸手製止,畢竟這小賭局本來就是由二人而起,自然不想麻煩師父。
見二人迅速跑開,坐在沙發上的季青林正想着要不要提前衝杯解酒藥,一隻手就突然從身後伸了過來拉住了季青林的手臂。
回頭看去,發現居然是剛剛直接跑去衛生間的南宮千楓。
“欸?千楓,你這是?”
調虎離山?
季青林也不知道爲何腦中首先冒出的就是這麼個詞。
南宮千楓伸手拉起季青林就往外跑,雖然走路還稍稍有點搖晃,但明顯沒有剛剛醉的那麼嚴重。
聽見季青林詢問,氣鼓鼓的回了句:
“別說話,先給我過來!”
拽着季青林出了酒店大廳就來到了旁邊供賓客們休息的側房,沒有細看南宮千楓打開一個空房間就衝了進去。
關門之後回身反手就將一路拽來的季青林推到了牆上。
嘭——
被一路拉過來的季青林也有些懵,還以爲南宮千楓是有什麼秘密要藉此機會告訴自己。
卻沒想到南宮千楓直接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領,語氣稍顯委屈的詢問道:
“幹嘛.幹嘛讓赤夜灌我?”
臉幾乎要貼上來了,混合着蘭香的酒氣直撲面門。
季青林聞言眉頭微皺,心說哪跟哪兒啊,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
不過這種情況又不能把鍋甩給玉夜,說她和赤夜打了個不太健康的賭,那不是害玉夜嘛。
“是我教徒不嚴,下次一定注意,千楓你喝多了,外面有解酒藥。”
說着就要帶南宮千楓出去,可沒想到南宮千楓也不顧穿着裙子,回身一腳踢在了門上,白皙長腿擋在了身前。
“別走!”
季青林見狀迅速將頭撇向一邊提醒道:
“千楓,你穿的是裙子誒!注意點兒。”
可沒想到南宮千楓並沒有將腿放下,反而是藉着酒勁兒貼過來詢問道:
“現在知道穿的是裙子了?以前輕薄的時候怎麼不說啊!”
有過上次被聽到的經驗,季青林義正言辭的解釋道:
“可別瞎說啊,我之前可都是爲了救命。”
南宮千楓見季青林今天既沒有將自己釘在牆上,也沒有言語輕薄,反倒是更氣了,雙手也從抓着衣領變成了直接勾着脖子。
一對赤瞳死死盯着季青林,一字一頓詢問道:
“那你爲什麼要捨生冒死的救我?爲什麼要不顧一切的幫助四海商貿?”
“因爲孔德成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啊,因爲你是我朋友啊。”
聽着這些想往那方面引都沒法引的回答,南宮千楓氣的直咬牙,皺起眉頭惡狠狠的道:
“就沒有別的原因嗎?”
在南宮千楓期待的眼神中,季青林猶豫道:
“被你發現了,其實我也挺想要四海商貿的股份的嗚嗚”
聽季青林如此不開竅,南宮千楓也不等了,紅脣直接就送了上去,封住了那張沒說出自己想聽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