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麼?”白皓面色冷峻看着我與白曦。
他不辭而別,竟在這時候出現。
“跟這隻小烏鴉玩會嘍。”白曦嘿嘿一笑,鬆開了我的手臂,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
我雖只是被誅仙劍擦破了皮,傷口卻也十分疼痛,呲牙咧嘴地掙扎着起身。白皓將我攙扶起來,施法替我療傷。一陣清涼傳遍全身,疼痛頓時減輕了許多,我感激地想要哭。
“你的臉怎麼了?”白皓見白曦不停地揉着臉。
“你問她。這小子還真的挺會玩的。”白曦一臉嬌羞地道。
想想剛纔被白曦按在地上的模樣,他又說了這些不清不楚烏七八糟的話,我尷尬至極,怒道:“半男不女的土地婆!不許胡說!”
白皓施法替我治療,瞥了一眼白曦,“你用障眼法欺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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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託着我撿的那條髮帶在白皓面前晃了晃,“呦呦,說的好像你多正經。你還不是偷偷給了她這個。”
白皓見到髮帶大吃一驚,“怎麼在這?你將它解封了?”
自從認識白皓,他一直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在山河逼婚揚言要吃了他的娘子的時候發了怒。他見到這髮帶竟如此吃驚,這個髮帶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別裝傻。不是你送她的嗎?”白曦道。
看他倆說話的樣子顯然認識,白曦爲什麼說白皓送我髮帶,難道髮帶是白皓的?
“是我在碎玉泉撿的。”我忙解釋。
白皓看着我目光異樣,問我:“你撿的?”
“是啊。我以爲是條魚在水底,然後就拽出來了。是你的嗎?”我問白皓。
白曦慌忙將髮帶揣進了懷裡,“不是他的”
他倆說話如此熟悉自然,“你倆認識?”我問道。
“何止,本君是他大哥!親的呦!”白曦摟着白皓肩膀道,白皓便由他摟着,沒有否認。
天!這神經病竟然是白皓的親哥哥……怎麼會!
“你一會變男的一會變女的,你到底是男是女!不要又戲耍我!”屢遭白曦戲耍,我對他的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男的!男的!要不要本君脫給你看!”白曦說着就要解衣帶。
“別!”我一捂眼。這神經病什麼都做得出來。
“好了,你別逗她了。”白皓攔住了白曦。
“你還不是逗她玩自殺。怎麼我逗逗她就不行了。”白曦不服氣。
“誰跟你說我自殺?”白皓問白曦。
“她!”白曦一指我。
白皓微微一笑,“她想多了。”
我擡頭望着白皓。我想多了?他站在那懸崖邊上,悲悲慼慼的模樣竟不是自殺?難道是在看風景?糾纏着他折騰了幾天都是我在杞人憂天,自己耍出來的大戲?
“你那天在追仙崖上不是跳崖?”我問白皓。
“不是。”白皓答道。
意識到自己冒了傻氣,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上來,羞愧道:“我看錯了……”
白皓輕輕嘆了口氣,無奈地道:“我在山洞裡留了字,讓你等着我回來,也沒看到吧,自己便跑了。”
我傻了眼。我竟沒發現他留的字。
“有惡徒惡意擺兇陣阻止仙衆登山,我去查看,半夜怎麼也叫不醒你。”白皓頗是無奈。
“哦,我太困了……”我低低地道,心想原來他沒有不管我。
白曦瞅瞅我又看看白皓,打開摺扇遮住了自己的口鼻,放低聲音對白皓壞笑道:“這話說的……你們都睡一起了?不應該啊……”
“你莫要拿她亂開玩笑。”白皓截住了白曦的話。
“你胡說八道!”白曦的聲音雖小,足以讓我聽得一清二楚。
“腦子也不好,樣貌也不好,身材也不好,法力也不好,脾氣也不好!”白曦數落我。
“他真的是你親大哥嗎?”我無法相信白皓會有這樣神經病一般的哥哥。他們的孃親和爹爹是不是抱錯了孩兒。是怎樣生出了這麼正經和這麼不正經的兩兄弟來的。
“是”白皓倒是十分肯定,一點不嫌棄。
怪不得白皓用玉佩幫我壓了名徒榜,說是替白曦補償。竟這樣惜字如金,我不問,他也不與我說明,看着我冒傻氣。
“誅仙陣你知道是誰設的嗎?”白皓問白曦。
“他!”我一指白曦。
“小烏鴉,本君有這麼狠毒嗎?”白曦瞪了我一眼。
“有!你訛詐我的錢!你要我賣身!還讓我崴傷腳!把我踹到死門裡!”我憤憤的,長這麼大雖然時常被欺負,但還沒被誰戲耍得如此慘。
“小沒良心的!誰把你從誅仙陣裡救出來的,你怎麼不說?”白曦反駁道。
“救出來是爲了戲弄我。”我爭道。
“好了,虞飛,不要誤會他。”白皓和顏勸我。後背的外傷已然被他醫好,接着醫肩頭的。
“還是親弟弟瞭解本君。本君不過是進來察看一下。”白曦扇着扇子一臉輕鬆。
“不過,你既然在陣中她怎麼會受傷?你踹她進死門是怎麼回事?”白皓一邊與我療傷,語氣沉了下來,冷煞煞的。
“玩過了唄。”白曦白了我一眼。
“這樣欺負她,你丟不丟臉。”白皓的語氣倒像是哥哥在教訓調皮的弟弟一般。
“臉?你看本君的臉!她掐的!本君何止丟臉,都毀容了!”白曦一副告狀的模樣。
“以她的仙力能掐住你的臉?想必是你主動把臉湊了上去戲耍她。”白皓不屑一顧。
“嗯!嗯!嗯!”我連忙點頭,心想白皓太英明瞭。
白曦合上扇子指着我,“你就是來添亂的!”
“你才添亂的!”我又忍不住頂了白曦一句。
“好了,醫傷時不要動真氣,容易走心火。”白皓語氣溫和。
白皓的仙力深沉渾厚又淳然清淨,說話的功夫劍傷均被他醫好,崴傷的腳也消了腫。
白曦見我已無礙,用扇子撥開了白皓,“差不多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本君的護身丹吧。不過記得給本君結賬,還有化身膏的錢。”
“真是胡鬧。你抽空去取吧。”白皓似是拿這個明算賬的哥哥也沒什麼辦法。
“有人在崑崙虛惡意擺下兇陣,本君還要去處理。你帶她出陣吧。”白皓叮囑白曦。擡手從白曦懷中喚出那條白色髮帶。手一揮化成一個白玉鐲交給我,“你帶上它。”
我呆呆地接過白玉鐲,帶到了手上。心裡一堆疑問,這是白皓丟的東西?它能變髮帶又能變玉鐲,到底是什麼寶貝?爲什麼白曦死皮賴臉非要拿走?而白皓又給我?
“你給她幹嘛!”白曦說出了我的疑問。
“它已解封,是否認下新主,帶上便知。”白皓對白曦道。
解封?這是個法器?認我作新主?我擡起手臂仔細觀察着白玉鐲,溫潤古樸。沒看出什麼端倪。
“行了,行了。你去做你的大保鏢吧!這裡交給我。”白曦對白皓擺擺扇子趕白皓走。
“你莫再欺負她。”白皓囑咐罷化身一道白光飛走了。
看着白皓一晃就不見了,我心想他的法力竟比我想象的還要高,怪不得雲霄上神會破例收他,還讓他做保鏢。看來雲霄上神收徒的標準果然極高。
“唉,本君怎麼會欺負小娃娃。”白曦唸叨着用仙法變了半個面具帶在了臉上。沒想到帶上面具,他那俊美的面容竟別樣好看。
“小烏鴉。接下來咱倆要算一算帳了。”白曦直勾勾地盯着我走了過來。
我連忙倒退幾步,警告他:“白皓說了你不能欺負我。”
“本君是他大哥,你說誰聽誰的?”白曦施法定將我定住,揪着我的腰帶,縱身而起。接着反手一彈,身後的玉竹林轟然倒塌,兇險萬分的誅仙陣竟在彈指間就被白曦破了。
我只覺一陣眩暈,定睛看時已然落地,到了一個茅草亭中。
白曦一把將我按坐到亭凳上,“好了,本君也算履行諾言把你帶出來了。接下來算一算咱倆的賬。”
“我和你還有什麼賬!你想怎樣?”我警惕地問他。
白曦又把臉湊到我面前得意洋洋地邪魅一笑。這次我被定住無法再掐他的臉。
“不怎麼樣,你砸傷本君,本君踹了你一腳,這筆賬呢就算平了。但本君家的寶貝就這麼平白無故給了你了,你說怎麼補償本君?”白曦提起我的手臂,將白玉鐲在我眼前晃了晃。原來他還惦記着!
“白皓給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攔着?”我反問他。
“本君給他面子。”白曦道。
“你是不敢吧。”我拆穿了他。
“呸!本君有什麼不敢。說吧,怎麼補償?”白曦用扇子點着我的額頭。
“憑什麼啊,白皓給我的。爲什麼要我補償你。我的錢都讓你訛詐走了,我補償不了。”我沒好氣道。
“好吧,看你這麼窮,要是長得漂亮點也能湊合填充一下本君的後宮,但你又不漂亮。”白曦託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
“你居然好男色!”我驚詫道。
白曦哈哈大笑,“小烏鴉,你太逗了!這樣吧,把你怎麼撿到的我家這玉鐲,怎麼認識我二弟的事講給本君。算是補償怎麼樣?”
“這麼簡單?”我不信他。
“就這麼簡單。”白曦十分肯定。
我心想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講也無妨。於是把幾天的經歷跟白曦講了一遍。
“哦……原來你小子是走狗屎運。”白曦恍然道。
“你的意思是你家的寶貝是狗屎唄。”我嘲笑他。
“你懂什麼!這是玄晶劍!傻烏鴉!”白曦用扇子一敲我的頭。
“玄晶劍?”這個可以變化的髮帶居然是把寶劍,我萬萬沒想到。
“不然呢?你以爲你用什麼抵禦的誅仙陣。”白曦美美地搖着扇子。
原來那一道寒光和劍陣就是它,“寶劍居然還可以變成鐲子嗎?”我奇道。
“玄晶劍的真身是寶劍,若能驅使它,想化作什麼就化作什麼。”白曦道。
“那還是把它變成髮帶吧,我一個男仙帶鐲子不太好。是不是聚氣凝神就可以變化?”說着我準備凝聚意念。
“行了!行了!別變髮帶了,你可別刺激本君了!我倆看着都心碎。”白曦慌忙攔住我。
“刺激什麼?心碎什麼?”我不解。
白曦見我迷惑,嘆了口氣,“你也算與本君家有些緣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白曦與我講了雲霄上神的故事。
“完了?”我問白曦。
“啊,完啦。”
“這些我都聽過啊,跟這玄晶劍有什麼關係?”
白曦比劃了比劃絞殺的姿勢,“你以爲誅仙隨隨便便用根麻繩就可以?當然要用法器變化而成。笨!”
“玄晶劍就是絞殺陸雪的白綾?”我問道。
“是啊。”
“這是雲霄上神殺妻的兇器啊!”我只覺渾身的羽毛全部豎了起來,後背發涼,冒了一身冷汗。
“說你傻,你還真是缺根筋!雲霄那麼一根筋的癡情男子,怎麼會殺死愛人!笨!”白曦用扇子打了一下我的頭。
“你是說陸雪沒死?”我眼睛一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