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鬧的街面上,喧喧擾擾,兩邊是火熱的茶樓,酒館,當鋪,作坊,客棧。
妲雪拖着慢悠悠的瀟竹,心裡急得不了,簡直就像是饞狗等骨頭——急不可耐的狀態。
“師父,師父,你快點啊,快點啊,我都快餓死了,餓突突了。”妲雪東張西望的瞧瞧這家,看看那家的,但是因爲她不認識字,也不知道哪一家是客棧啊。
管球它呢,先進了再說,碰一碰二早晚會碰着一家。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妲雪如一隻耗子似的流動着。
“誒,他家漂漂,一定有好吃的,我要去,我要去。”妲雪屁顛屁顛的準備往裡進。
“他家是綢緞莊。”瀟竹冷聲制止。
妲雪的腳步悻悻的縮了回來。
“誒,他家,他家。”妲雪望着另一家兩眼冒光。
“他家是當鋪。”
“那他家呢?”
“是......怡紅院。”
‘噠噠噠噠’小妲雪靈巧的小腳退到與瀟竹同齊,側着小腦袋疑惑的問:“師父,什麼是怡紅院?”
尷尬的氣息飄着,瀟竹逃避的轉移話題:“前面好像有家酒樓,我們去看看。”
妲雪見瀟竹對自己置之不理,好奇心愈發的強烈了,她如小蒼蠅似的‘嗡嗡’的纏着瀟竹:“師父,師父,什麼是怡紅院?快告訴我。”
瀟竹蹙眉,以前怎麼沒發現她有這麼強烈的好奇心呢?
在竹林的時候,瀟竹在修復一株受傷的花兒時,問過她:你可知花兒中了什麼毒會變成醬黑色?你又可知我是用何幫它解的毒?
結果可倒好,這傢伙盤着腿啃着果子來了一句:關我啥事,以後這種沒營養的問題不要問我。
當時差一點把瀟竹給氣炸了肺。
瀟竹探究似的目光凝着她,甚至有些懷疑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片刻:“風花雪月的地方。”
簡單明瞭的答案總算可以滿足這小東西的好奇心了吧。
可誰知,妲雪‘咣噹’來了一句:“什麼是風花雪月?”
瀟竹嫌棄的扶額,頗爲無奈,不準備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了。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己最有效果。
妲雪甩開了小膀子:“哼,不告訴我,我自己問去。”
前腳才走,後腳就被瀟竹揪了回來,望着妲雪躍躍欲試的模樣,瀟竹自認倒黴了,佯裝淡定自然的說:“男子*作樂的地方。”
妲雪眼睛一亮,自動忽略了‘男子’二字,重點只放在‘*作樂’上了。
於是,她巴巴的拽着瀟竹的衣角:“師父,師父,那咱們也去樂一個唄。”
“嗷,師父,你不要扯我頭髮啦,我要去樂一個,樂一個,樂一個。”妲雪嗷嗷直叫,引得衆人紛紛側目,用一種看‘精神病’似的眼神望着這一男一女。
男的不想去怡紅院,女的非要讓男的去。
普天之下,竟然有如此大度,寬容,善解人意的女子。
福氣啊。
醉仙居酒樓。
瀟竹攜妲雪坐在了大榆桌前,小二肩膀上搭着一塊抹布笑逐顏開的迎了上來:“二位客觀,想點點什麼?”
瀟竹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將你們店裡的招牌菜拿上來。”
“好嘞您嘞,二位稍等。”小二笑呵呵的拿起銀子。
“師父,你爲什麼不讓我去樂一個?”
瀟竹無語,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