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89米 又要大婚
春寒料峭的夜裡,還是異常的寒冷,吳昕邊走,邊不自覺地環抱起自己的胳膊。
上玄月,與那個時空並無什麼不一樣,可偏偏月是人非。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什麼力量讓你逃了卻又自己乖乖回來?”
回頭,就看到西陵殤站在身後,背對着月光,黑暗中一雙眸子晶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
吳昕冷笑,呵,終於沉不住了。
她當然想知道,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剛纔如同瘋魔了一般居?
但若是他不想說,她問也只是徒勞。
“本王食了雄蠱,你食了雌蠱,這輩子,你能逃出的安全距離是一千米,超過一千的一分一毫,你都會生不如死!”西陵殤說得雲淡風輕,風吹起他大紅的袍角簌簌直響。
吳昕愕然轉身,大大的眸子難以置信地盯着他看不真切的臉。
世上竟真有蠱這種東西?她還毫不知覺地吃了下去。
到底是怎樣的仇恨,讓這個男人寧願自己食蠱來控制她?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本王,你只需要記住,永遠都別妄想逃脫!”絕豔的臉上噙着冰冷的笑容,西陵殤拾步朝她走了過來,在距她一步的地方停住,傾身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吹着氣:“還有,雄蠱控制着雌蠱,本王死,你也別想活,但是你死,本王卻依然能活,所以,你最好祈禱本王每天好好的!赭”
“我不是什麼公主。”吳昕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與她之間到底有着怎樣的深仇大恨,但無論你信與不信,我的確不是陳落衣。”
她要怎樣解釋這種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靈魂穿越?
西陵殤半眯着鳳眸,幽深的視線緊緊鎖在她的黑瞳上,一瞬不瞬,似要將她看穿。
半響,卻“嗤”然一聲冷笑了出來,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走,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
腕上兩處傷雖然已經結痂,卻還沒全好,被他用力一抓,痛得吳昕大汗直冒:“喂,放開我!這麼晚了,你帶我去哪裡?”
西陵殤不語,手中卻是攥得更緊了幾分,拉着她疾走,一邊厲聲喊着:“牽馬來!”
立即就有人拉了一匹白色良駒過來。
他抱起她,將她重重地扔在馬背上,自己跟着也躍了上來,雙腿一夾,馬兒嘶鳴一聲,就狂奔出了王府。
吳昕緊緊地抓住馬的鬢毛,神經繃緊,細密的汗自額頭滲出。
在現代,汽車、摩托、汽艇各式交通工具沒有她不會的,卻獨獨沒有騎過馬。
所幸她有功夫,知道怎樣維持身體的平衡。
望着她繃直的背脊,西陵殤譏誚地勾起脣角:“看來,失憶失得甚是徹底,公主連平日最擅長的運動也一併忘了。”
“你到底帶我去哪裡?”
“一個能讓你記起自己是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