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開會
沙普通和馮娟談話之間，汽車已經到達了中情局總部。二人向門衛表明身份，門衛查看了來客名單，又對他們連人帶車進行了嚴格的檢查之後，才放他們進入到內部停車場。他們剛把車停到一個來客專用車位，就看到一個年輕人向他們走來。
這個年輕人自我介紹說他是專門來爲他們領路的。雙方互相確認了身份之後，他們跟着年輕人從一個側門進了大樓，然後又被七轉八拐地領到了一個隱蔽的電梯間裡。沙普通進了電梯後發現，電梯內並沒有樓層顯示，只是有五個用英文字母的按鍵。引路的人按了“C”鍵。沙普通懷疑這個字母代表的意思是機密。
電梯速度很快，快速上升之後，“叮”的一聲停了下來。走出電梯，那個引路的人並沒有跟着他們下電梯，而是把他們交給了另一個在電梯旁等候的人。他們又被這個人轉來轉去的領到了一個會議室內。
沙普通本能的先查看環境。這個會議室佈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個長條會議桌，十多把椅子，一部電腦和一塊和電腦相連的大顯屏。這間會議室並沒有同樓外相通的窗戶，沙普通看不到外界，因此他也無法根據高度估計自己現在是在幾樓，具體是處在大樓的什麼位置。
有五個人正圍坐在會議桌前，爲首的赫然就是哈登。他見沙普通和馮娟進來後，假裝和他們是初次見面樣子，他一邊說着“幸會”一邊伸手分別同兩人握手。三人假模假式地互通了姓名。
接下來哈登向二人介紹了其他四個人。第一位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中年男人，他是中情局內部監察部門的負責人，名叫威利。另外一男一女是聯邦調查局的人。哈登介紹說他們是從匡第科過來的兩個聯邦調查局的資深教官。男人叫豪斯，女人叫安妮薇，他們近年來一直擔任教官工作，同外界的瓜葛很少，尤其是牽扯到本案的中情局、美國軍方、內力武器研究領域等，他們在這些部門都沒有朋友。哈登說這更有利於案件的調查。最後一位是軍方派來的人，貝爾中校。他是五角大樓派來的一名聯絡官。
其實哈登介紹這幾人時說的都是全名，可是沙普通平時懶得記外國人的全名，他一般都是從對方的名和姓中選取好記的一個，以後就以這個名或姓稱呼對方。他仗着自己外國人的身份亂叫，一般人也不會跟他計較。介紹完美方人員，哈登又把沙馮二人介紹給其他四人。
大家互相握手認識後，哈登開始講話。
“現在，所有參與本次調查的人員都到齊了。我先說一下具體分工。調查工作主要由聯邦調查局的豪斯探員和安妮薇探員負責。威利負責對中情局內部人員進行調查時的協調工作。貝爾中校負責對軍方人員進行調查時的協調工作。如果兩位探員在調查過程中需要中情局或軍方人員進行協助，比如緊急抓捕，緊急調集軍方的交通工具等等事項，也可以直接向他們提出來，他們會幫助你們的。沙先生和馮女士是從中國來的學習人員，他們會時刻跟隨調查小組的行動，對我國的偵探技巧和方式方法進行參觀學習。當然，在此過程中他們是不會影響其他人的調查工作的。”
這時他看到安妮薇舉起了手，於是衝她點了點頭說道：“安妮薇，有什麼問題？”
“按照規定，調查過程應該嚴格保密。無關人員無權知道調查的進程和線索。可是現在有兩個外國人時刻跟着調查小組，那如何確保在此過程中他們不會泄密？如果出現媒體或嫌疑人獲知調查進展的情況，誰來負責？”她說着，轉頭對沙馮二人說道：“我說的是工作程序規定，並不是針對你們個人，請不要介意。”
沙普通聳聳肩，表示並不介意。馮娟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哈登嘆了口氣，說道：“好了，你們就不要逼着我說實話了。我們都清楚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但我絕不會向任何人承認這一點。我相信他們比我們中的任何人都希望儘快破案，找出兇手。所以我相信他們會遵守調查中的程序性規定，對案件進展和相關線索保密的。在此，我希望大家彼此信任，這是任何完美合作開始的必要前提。大家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把自己的活幹好。”他看豪斯也想發言，於是又說道：“好了，好了。我不想就此問題再費脣舌了。現在開始通報初步調查情況。豪斯，就由你來主持吧。”
“請貝爾中校先介紹一下軍方的初步調查吧！”豪斯衝貝爾點了點頭說道。
“經我們軍方內部自查，嘉手納基地是受中情局駐日本站的委託，允許那架無人機降落加油的。我們軍方並不知道它上面搭載了靈氣武器。而且只有在它進入基地上空後，我們才接管了它的控制權，在它飛出基地領空之後，我們就交出了控制權。所以我們軍方在此次事件中是最無辜的。莫名其妙的損失了一架偵查機。”說着，貝爾中校對着沙馮二人露出憤怒的表情。
“好了，你說明情況就行了。你其他的解釋完全是多餘。“哈登說道。
“你們是如何取得這些消息的？”豪斯問道。
“我親自同嘉手納基地的司令進行了視頻通話，整個過程有錄像爲證。”
“放下一錄像。”哈登插話道。
於是豪斯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牆上的大屏幕上開始播放了畫面，嘉手納基地的司令出現在畫面中。視頻的內容同貝爾說的基本一樣。馮娟始終盯着畫面中的人在進行分析。看來她通過這種方式也能進行辯形。沙普通一直注意着她，但一直沒見她扶眼鏡。
視頻放完，豪斯接下來把目光的轉向了中情局的威利：“威利先生，你來說一說中情局的內部調查情況吧。”
“我們關於此事所做的一切都是公事公辦。銳摩托接受的是美國菸酒槍炮及爆裂物管理局下屬的一個秘密投資機構的資助。他們也是通過這個機構正式向局裡提出的協助申請。請求我們對他們在海外的實驗予以協助。局裡按流程審查了他們的申請，沒有發現問題。於是我們決定予以協助。”
“對審查的過程所進行的複查錄像了嗎？”豪斯問道。
“全部都進行了錄像。如果你們想看的話，我這就可以放。不過會很長，畢竟審批的過程中涉及的人員很多，程序很繁瑣。”威利說道。
“你看……”豪斯看向哈登，而哈登卻看向沙普通。沙普通面無表情。
“你們會後自己看吧，我就不看了。”最後哈登說道。
“美國菸酒槍炮及爆裂物管理局的那個秘密投資機構，派人去調查了嗎？”豪斯又問威利。
“派人去問了。他們說他們進行的只是無償的研究贊助，並不是參股注資，所以他們並沒有派人對銳摩托的研究情況進行監督。他們對這次涉嫌殺人的實驗並不瞭解內情。按保密要求，我們不能公開他們的身份。所以我們對這次調查只進行了錄音，沒有錄像。要放嗎？”
這次豪斯沒有用眼神徵求哈登的意見，直接說道：“不用了。會後再聽吧。”
他說完掃視了一下全場，最後把視線定在哈登臉上說道：“那麼，接下來我說一下對銳摩托的初步調查。”
“接受調查此事的任務之後，我和安妮薇就多次試圖直接聯繫銳摩托的負責人康納利先生，但接電話的人說，康納利先生近期一直在禁區內的實驗室，無法同外界通話。接電話的人是銳摩托的對外聯絡部的主任，他說負責這次實驗的是一個名叫馬特.道爾頓的人。他三天前就出國籌備這次實驗，但從事發至今已經過了二十四小時，到現在他一直還處於失聯狀態。”
沙普通正興致勃勃地看着眼前這場表演，突然他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