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指尖的玫瑰花,是白蘭地的溫潤燒灼,寶石點綴你狡猾的笑臉,你在口中親吻權勢的杖,像只下水道的老鼠,偷走祭祀的服裝,來掩蓋你的惡臭與骯髒。
——文森特.浮士德《十二隻老鼠在庭箱中》
天際的雲還未散去,海浪波濤洶涌不減分毫,駕駛艙內,幾人一同鬆了口氣,維多利亞號終於在海浪中穩定了下來,相對的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這次能夠逃離風暴漩渦全靠布萊希德帝國的推動能力,帝國的製造工藝實在強大,打破了他們對有史以來遊輪的傳統認識。
維多利亞號並沒有完全駛入風暴覆蓋的區域,只是暫時遠離的風暴中心,推動器的運作完全可以支撐維多利亞號本次的整個航行,這意味着就算船帆盡毀,他們也能夠到達目的地,這一點令瑞克希大幅很是欣慰。
驚險之下他們躲過了幾道驚天巨浪,那拍打而下的海幕將維多利亞號擠壓的顫抖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瑞克希大幅握着船舵,心有餘悸的問道:
“芬尼斯船長還沒來嗎?”
衆人都鬆了一口氣,船內的乘客甚至都沒有感受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他們險些被死神吞入腹中,這多虧了瑞克希大幅果斷的決定,維多利亞號成功逃脫。
安德烈水手則是顯得十分亢奮,大笑着興奮的上前擁抱了瑞克希大幅,拍了拍他的肩膀,慶幸道:
“弗蘭克多去找他了,真是驚險啊瑞克希大幅,我們成功挺過去了!”
瑞克希大幅則是推開他,面上的神色十分凝重。瑞克希大幅緊緊盯着盪漾的海面,雙手緊握船舵,眼中充滿了驚恐,聲音顫抖着說道:
“你們剛剛看到了嗎?”
安德烈一愣,他單手掐着腰,撿起地上還未完全撒光的水壺痛飲了一口,隨後看向瑞克希大幅,問道:
“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瑞克希大幅聲音顫抖而急促,他眼神驚恐的看向安德烈與約瑟夫。
“海怪!是海怪!”
安德烈一頭霧水,瑞克希大幅的神色讓他覺得很滑稽,他什麼也沒看到,於是神色古怪的撓了撓頭,安慰着向約瑟夫確認道:
“您真的是被嚇到了,我們什麼也沒有看到,對吧約瑟夫。”
約瑟夫對於瑞克希大幅的話,倒是抱着不確定的態度。他似乎也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陰影在維多利亞號前的海浪之中穿梭,他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麼。十餘年來,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壯觀的場面。
認真來說大家都很緊張,只是誰都沒有戳破。他們幾人都知道,在海面上碰上這樣的風暴意味着什麼,海流會將他們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現在就算是芬尼斯船長趕來也遲了,他們早就脫離了航線,他們迷路了。
相信這世上在沒有人能像他們一樣幸運,經歷這樣一場災難卻毫髮無損的行駛在海面上,是維多利亞號救了他們,這是一場災難,大家的內心仍在顫抖着恐懼着。
如果不是維多利亞號,不可能有人能夠活下來,那巨大的海幕中穿梭過的巨大身影,蔚藍色的大海像是染了墨,隨着大浪的砸落,那黑影像是一條身手敏捷的魚類,從海幕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