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掛電話了?是不是我剛纔突然求婚把慕容給嚇着了?申帥拿着話筒愣在了那。
慕容的狀態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感覺她沒有以前活潑了,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要再打過去問問...還是算了,可能女孩子害羞,我這麼一挑明,還讓人家說什麼...不行,好多話還沒說呢,怎麼就這麼結束了...還是算了,剛纔慕容不是說等我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問下去也不合適...
申帥就這樣患得患失地猶豫着,思想掙扎了好長時間,終於咬咬牙,放下了電話。
安靜下來,申帥又在腦海裡過了過倆人的對話,莫名地就興奮了起來。
不管怎樣,我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我終於說出口了,她家人不同意沒關係,只要我和慕容真心相愛,我會給她承諾,我會顯示和她在一起的決心,慕容爺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會說服他讓慕容嫁給我,我會用我的真誠來取的她家人的支持...
申帥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有自信,竟獨自在房間裡傻笑起來。
“慕容是個好姑娘,真希望你們倆能永遠都在一起...”“罵王”祝福道。
“是啊,慕容心底善良,聰明伶俐,你和她正好取長補短,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車王”也趕緊恭維道。
“好樣的,男人就要敢愛敢恨,敢做敢當,我相信,只要你和慕容相愛,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你們的...”“孩子王”也破天荒地說起了好話。
看來,這些鬼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趁申帥心情大好時,趕緊美言幾句。
“對不起申帥,剛纔我太沖動了,確實沒想到你的感受,你別往心裡去...”“拳王”卻道起歉來。
“沒事,我也是一時衝動,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算了,這事翻篇了,咱們不說這事了。“拳王”不是想幹掉李恩勝嗎?我保證,金大將軍到他家時,就是他的死期。”申帥微笑着說。
“啊?”
衆鬼驚呼道。
“李恩勝怎麼死?快告訴我,你怎麼對付他?”“拳王”急不可待地問道。
“呵呵,暫時保密,但你可以放心,我既然做了保證,就一定會做到。”申帥笑道。
“真的申帥,謝謝謝謝,我就知道你會幫我,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拳王”激動地叫道。
“既然你有了主意,我們也不打擾你了,天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孩子王”替衆鬼道了聲晚安。
“回見了您呢。”那金剛鸚鵡油嘴滑舌地說了一句。
終於安靜了下來,申帥漸漸平復了心情,他開始在心裡做着打算,確實已拿定了主意,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一是幫“拳王”幹掉李恩勝;二是離開這個奇葩的國家。
但是,該如何回國呢?這可不是出趟差旅旅遊那麼簡單,難道還要偷渡不成?申帥胡思亂想着,慢慢地睡了過去。
次日,申帥睡了個懶覺,起來後,沒忙着馴鳥,而是讓警衛開車帶着他到市內購物去了。
李恩勝除了賞給他一些寶石,還給了他一些現金,並吩咐警衛所有事項都聽從申帥的調度。
看來,李恩勝對討好金大將軍真的不遺餘力。
當然,鸚鵡學舌這件事真的辦好,誰都可以預見金大將軍會有什麼反應,老大一高興,那李恩勝東山再起也不是沒有可能。
申帥先到商店買了身衣服,按說年輕人比較講究時尚,但他卻買了身人民裝,什麼是人民裝?相信大家並不陌生,因爲北韓領導人在鏡頭前穿的都是人民裝。
人民裝和山裝有點相似,但要寬一些,而且對襟處是分開的,領口也沒有“風紀扣”。申帥對着鏡子試穿了一下,還別說,挺精神的,就像國八十年代的村委幹部一樣。
有了新衣服,自然要有新面貌,申帥又去理了個發。
在北韓,民衆的髮型是有規定的,不是你想剪什麼就剪什麼,就兩種髮型,一種平頭,一種分。
凡是在大街上見到不符合髮型規定的,那些戴袖標的阿瑪尼就會撲上來,先是罰款一千北韓幣,然後拿剪刀在你頭上剪一條通道,最後再組織你學習半天領袖語錄。
平頭,也叫茶壺蓋頭,顧名思義,是平民大衆所留的髮型。而分,也叫領袖頭,是那些高官權貴所有的權利。
當然,隨着社會的發展,只要你出的起錢,平民剪領袖頭也行。
申帥就被剪成了領袖頭。
剪完發,理髮師得意的說:“啊喲,你這一身人民裝配上領袖頭,還真有點金大將軍的風範呢,怎麼樣?還滿意嗎思密達?”
申帥照了照鏡子,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心裡罵道,媽蛋的,看上去老了二十歲,不知道這副模樣給慕容見了,她還會不會嫁給我?
整個人煥然一新,申帥又買了些髮膠和化妝品什麼的,然後滿載而歸地回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是訓練鸚鵡。
鸚鵡的最佳學語期是變嘴期,即出殼後3個月左右到嘴殼全紅完爲止,而李恩勝的這隻藍黃金剛鸚鵡已過了變嘴期,因此,再教它新的語言,難度很大。
所幸申帥手裡有“獸笛”,給了他幫助很大,用“獸笛”和鸚鵡交流,再加上科學的訓練方法,鸚鵡學舌的進展倒也順利。
話說兩天後,也就是金大將軍慰問李恩勝的前一天晚上,申帥帶着鸚鵡如約來到了李恩勝家裡的客廳。
李恩勝聽警衛報告後,顛顛地跑到客廳,人剛露面,那鸚鵡就開口叫道:“阿倪阿塞喲(你好)。”
李恩勝一聽,欣喜地對鸚鵡回道:“阿倪阿塞喲。”
“不咋對誰喲(恭喜發財),不咋對誰喲(恭喜發財)...”金剛鸚鵡叫道。
“喲,會說吉利話了,它不會再說髒話了吧?”李恩勝眉開眼笑地問道。
“你說句髒話試試,看看它忘了沒有。”申帥微笑道。
“西吧。”李恩勝笑罵道。
那金剛鸚鵡沒有反應。
“希巴洛馬。”李恩勝又罵了一句。
那金剛鸚鵡沒有反應。
“西八,希巴洛馬,西八,希巴洛馬...”李恩勝來了個連環罵。
那鸚鵡在架子上左右挪了兩步,終於開口叫道:“呸,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李恩勝不怒反樂,趕緊問申帥:“我讓你教的那句話有沒有學會?”
“你用手指一指金大將軍的畫像。”申帥笑着說。
在北韓,領袖像是家家必不可少的,什麼掛像、塑像、像章、掛曆、擺設品、裝飾品,金大將軍的照片是無處不在。
李恩勝隨手指了指牆的領袖像,那鸚鵡立刻叫道:“金大將軍萬歲,金大將軍萬歲...”
“明天金大將軍來慰問您時,李處長只要對着金大將軍一指,這鸚鵡就知道該怎麼說了。”申帥在一旁補充道。
“好好好,太好了,秀男大夫你真是神人啊...”李恩勝喜不自禁地拍了拍申帥。
“李處長別急,還有呢。”申帥說着,又對鸚鵡命令道:“唱個歌給金大將軍聽。”
“沒.有.他.我.們.該.怎.麼.活.該.怎.麼.活.我.們.的.命.運.敬.愛.的.金.大.將.軍.沒.有.他.我.們.該.怎.麼.活.該.怎.麼.活....”金剛鸚鵡一字一句地唱道。
“好好好,太好了,金大將軍聽到這歌肯定會高興的,快快,有賞,有賞...”李恩勝喜出望外地叫道。
警衛趕緊拿過來一個布袋,申帥用手掂了掂,比上次的重了一倍,微笑地對李恩勝說:“謝李處長的賞,我的任務已完成,但我想去國一趟,不知李處長有沒有辦法讓我過去?”
“去國幹嗎?”李恩勝問道。
“我二大.爺不是在國嗎,他養了好多動物,我給您弄一隻藏獒過來。”申帥信口開河道。
“好好,難得秀男大夫如此上心,人生難得幾知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這裡有國情局的通行證,你拿着它在國內暢通無阻,直接就可以辦理護照買車票什麼的都可以。趕緊回來,到時老兄請你喝酒,哈哈。”李恩勝滿意地笑道,然後從口袋掏出一個紅本本遞給了申帥。
申帥雙手接過,衝李恩勝一躬身:“那就祝李處長好運,在下先告辭了。”
說着,申帥朝金剛鸚鵡揮了揮手,說了聲:“拜拜。”
那金剛鸚鵡沒有白學,一抖機靈,嘴裡迸出了一句話:“拜拜回見了您呢。”
趁李恩勝樂不可支的時候,申帥轉身走出了李家。
事情完成的很順利,申帥一邊走一邊哼着歌,“拳王”在他耳邊問道:“申帥,你現在準備去哪?”
“哈哈,大功告成,先回秀敏家找我的木木,然後打道回國...”申帥得意地回道。
“就、就走啊?那、那李恩勝怎麼辦?”“拳王”急道。
“哈哈,我都說了,明天金大將軍一旦去了李恩勝家,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申帥自信地說道。
“那金大將軍憑什麼要殺李恩勝,你都走了,萬一他還活着怎麼辦?”“拳王”聲音裡帶着一絲絕望。
申帥停住了腳步,想了想,然後說道:“好吧,來一趟不容易,估計你聽不到李恩勝的死訊,也不會瞑目,我就在韓都呆一晚,明天有了消息再走。”
就這樣,本來要動身的申帥只好留下,好在有國情局的通行證,他很順利地住進了李恩勝家附近的一家酒店。
當夜不表,次日午時,崔珍珠來了電話,申帥剛一接通,對方就着急地問道:“你在哪秀男?你沒事吧秀男?”
“我很好啊,怎麼了?”申帥心知肚明地問道。
“李恩勝被槍斃了,你知不知道?”崔珍珠驚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