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客廳,黑花教的人正討論着什麼。
教主金龜子說道:“最近,情報局李恩勝局長要我們準備一批活死人,打算組建成一個敢死隊,但是,這兩年市面上的傻.子越來越少,我們的任務很難完成啊,大家有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組建敢死隊幹嘛?難道咱們真的要打仗了嗎?”一個黑衣人驚恐地問道。
“不是打仗,是進行核試驗用。爲加快我國的核武發展,在政治上營造威懾力,情報局需要核爆炸後的一些現場資料,大家都知道核輻射的厲害,所以,李恩勝局長就想出用活死人去核爆現場收集資料的辦法。李局長說,近期就可能要準備新的核武試驗,命令我們儘快準備一百個活死人,時間緊,任務重,我們現在到哪去找一百個人來做活死人啊,唉,我現在頭都是大的...”教主深深地嘆了口氣。
“是啊,現在不比從前,從前可以拿犯人當實驗品,但現在國際社會都在盯着呢,一有什麼人權的問題就制裁北韓,搞得咱們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難過...”一個黑衣人說道。
“對,李局長特意交待,此事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能有半點把柄讓國際社會給抓.住,否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就給美帝國主義國家一個打咱們的藉口了。”教主補充道。
“唉,國人說的好: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找不來活人,讓咱們怎麼做活死人?一個敢死隊要一百人,這麼多的人,就是把咱們都湊上數也不夠啊...”另一個黑衣人發着牢騷。
其他的黑衣人也一時沒了主意,現場的氣氛一下凝重起來。
“我有個想法。”一個黑衣人突然說道。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那個黑衣人接着說:“離這裡最近的大本村,那個村子的村民大概有二百多人,其,青壯年者約一百多人,如果他們都突然暴斃,是不是就夠組建一個敢死隊了?”
“說得容易,二百多號人怎麼同時暴斃?你不會說使用馭魂術吧?我剛纔說了,現在不比從前,國際社會都盯着呢,死二百多人不是件小事,萬一被查出來是了咱們黑花教的法術,那黑花教可就完了,北韓也完了,到時就算李恩勝出面也保不了咱們。”教主金龜子打斷了那黑衣人的話。
“別急嘛教主,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咱們不用馭魂術,用馭鼠術,咱們先把老鼠引過來,再把老鼠引到咱們煉屍油的屍水池裡,那屍水裡含有毒菌,老鼠沾上帶毒菌的屍水後,咱們再用法術把老鼠馭到大本村,到時,老鼠把那些毒菌傳給村民,要不了一天,他們就會死的盡光。這事根本不用咱們出面,人不知鬼不覺,任國際衛生組織的人來,也只能認定是鼠疫,然後,政府的人會派咱們做法事,咱們不就有做活死人的材料了,哈哈...”那黑衣人眉飛色舞道。
“好好好,好辦法,此計甚好、此計甚好啊,哈哈哈...”金龜子撫掌大笑起來。
這是要謀劃大屠殺啊,申帥聽得不寒而慄,心裡暗忖道,原來這幫人是李恩勝的走狗,他們用活人制作活死人,用死人制作死活人,還要謀殺活人來做敢死隊,用所謂的敢死隊,來進行核試驗,天呢,他們把老百姓視如草芥,一旦核試驗成功,還有什麼事是他們不敢幹的?看來這黑花教果然是邪.教,那李恩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得想個辦法破壞掉他們的行動才行......
申帥正想着,從裡面又傳來教主的聲音:“事不宜遲,這事適合在晚上來做,馭鼠術要招來大量的老鼠才行,光靠幾個人的法力怕是不夠,咱們就湊夠十八人來一起施法,以確保此事萬無一失在在座的只有十七人,那個誰誰誰,再去叫一個人來。”
教主說完,一個人蹭蹭離開了座位,申帥還沒想好對策,來人已經跑到了他的面前。
“那傻.子做掉了嗎?”來人問道。
申帥沒敢吱聲,點了點頭,那人接着說道:“快過來,教主要十八個人施法做馭鼠術,正好缺個人,你就頂上吧。”
那人說完扭頭進了客廳。
幸虧光線太暗,申帥穿着黑袍,來人誤以爲是自己的教友呢。
剛走進客廳,一羣人站起來正往另一個過道走去,前面的人朝他擺了擺手,申帥趕緊跟了上去。
一行人穿過走廊,來到一間密室,這間密室僅有一座香案,前面擺着香爐、香燭等一些用品,後面還供奉着一尊塑像,那塑像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醜的像還沒完全進化好的猿人似的。
教主走在最前面,站到塑像面前,燃了支香,對香案上的塑像拜了三拜,然後嘴裡唸唸有詞說了句什麼,話音剛落,那香案竟自動移開,從後面露出了一個門洞,很快,一個黑衣人手持一隻香燭先走了進去,教主緊隨其後,其他人魚貫跟在了後面。
這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建築,甚至比上面的大屋還要大,走在前面的黑衣人忙不迭的點燃着牆上的蠟燭,申帥這纔看清,前面是一條長長的過道,然後分隔出許多區域,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區域擺放着瓶瓶罐罐的東西,有的區域擺放着許多大鐵鍋,有的區域擺放着幾個大汽油桶,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儀器和工具,在燭光的照射下散發着斑駁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慄。
從搖弋的燭光來看,這地下室肯定還有其他的出口,一股涼颼颼的冷風不知從哪個地方吹進來,發出的慘叫聲,猶如沉睡多年冤魂厲鬼所發出的聲音,聽得申帥不禁打了個冷戰。
一行人走到最裡面的一個屋子,申帥剛進去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惡臭味,那味道令人乾嘔,讓人感到極度的不適。
但眼前的場景很快讓申帥忘了呼吸,這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地洞,除了洞口處,牆壁層層疊疊摞着無數個骷髏和屍骨,一直摞到了洞頂,洞頂上有很多小.洞,能聽到風吹進來的聲音,申帥剛纔聽到的鬼哭就是從這裡發出的。估計是這裡的氣味太臭,特意做的排風口。
再往下看,地面的正間是一個大坑,裡面是稠稠的、黑紅黑紅的不明液體,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令人刺目驚心、疑竇叢生。
這裡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屍水池了,怪不得氣味那麼難聞,那種強烈的不適感大概就是死亡的味道吧,申帥驚悚的頭皮都快炸了。
一行人全走進了這間陰森恐怖的骷髏洞,前面的人依次盤腿坐下,申帥也趕緊坐了下去,之後,一個黑衣人抱了十多根拇指粗的長劍過來,給每個人發了一根,前面的人把長劍放在腿上,雙手按住長劍,嘴裡開始唸叨着什麼。
申帥有樣學樣做着動作,眼睛卻偷偷觀察着房間裡的環境。
屍水池在燭光的影射下散發着猩紅的血色,上面還漂浮着一層油花,更是讓人容易聯想到某種東西,令人不忍直視,池邊還擺放着一口大黑鍋,不知做什麼用,但能擺放到這裡還能有什麼用途呢?
這裡真像是到了地獄,陣陣腥風聞之令人慾嘔,處處都閃爍着駭人的血芒,真不知這黑花教殘害了多少人?都說地獄是惡貫滿盈的壞人在死後來的地方,這些黑花教的人死後又該進什麼地方呢?
申帥正想着,一個黑衣人端了一盆疑是魚蝦螃蟹殼類的東西倒入了那口大黑鍋裡,又倒了些生漆木屑進去,拿了根棍子在裡面攪拌了幾下,然後點燃了鍋裡的雜物。
這一點燃不要緊,從那黑鍋裡冒出了滾滾煙霧,嗬,那味道臭的竟遮住了屍水池內的血腥味,申帥差點沒把吃的兩碗米飯給吐出來。他趕緊封住了鼻孔兩側的迎香穴,鼻子頓時失去了嗅覺,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申帥扭頭看了看其他人,那些黑花教的人個個像塑像似的端坐着,不但不在意這些刺鼻的氣味,還張開嘴念起了咒語,難道他們不怕臭嗎?還是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正想着,骷髏洞內開始出現了動靜,無數只老鼠從洞頂的排風口鑽了進來,然後循着氣味,成羣結隊地爭搶着那大黑鍋所冒出的濃煙,只是片刻,那屍水池瞬間就擠滿了老鼠。
申帥看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想,你們會馭鼠術,我也會,我就吹段獸笛陪你們玩玩。
但申帥還沒來得及從口袋掏出獸笛,那些黑衣人突然站了起來,唸咒的聲音也高亢了起來,那咒語念得飛快,而且好聽的詭異,申帥竟不由自主地起身手舞足蹈了起來。
再看那些老鼠,個個像吃了興奮劑似的在屍水池裡舞動了起來,剎那間,攪得骷髏洞內腥風陣陣、屍水四濺。而那些黑衣人也開始亢奮起來,眼睛微閉,像鬼魂附體似的,手持鐵劍搖頭晃腦地揮舞着,隨着咒語節奏的加快,老鼠們開始瘋狂地打轉,那些黑衣人也彷彿進入了癲狂,不但脫掉了黑袍,還將鐵劍橫着從胸脯穿了過去。
此時的申帥似乎被什麼所控制住,好像靈魂遊蕩於八極之外,渾然不覺自己已走火入魔,他不能自禁地揮舞着鐵劍,神情興奮地脫掉黑袍,然後,拿着鐵劍就朝自己胸膛刺去。
“喲呀喲...”
眼見着鐵劍就要刺進胸膛,申帥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高腔,就像是被人潑了一頭冰水,申帥渾身哆嗦了一下,頓時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