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勝自以爲萬無一失的賭局,被戲劇性的流產了,不但讓心頭大患逃走了,還得罪了一些有權有錢的客戶,這真是丟了夫人又折兵。
於是,氣急敗壞的李恩勝趕緊回到情報局,命令他的部下,開始在韓都城裡秘密搜捕崔炳浩。
但李恩勝卻怎麼也不會想到,崔炳浩此刻正躲在他的家裡。
這叫守株待兔,不信你李恩勝不回家,一回家你的死期就到了,到時候,先把你綁起來,然後再當着你的面將你全家人,一個個地殺掉,也讓你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崔炳浩躲在李家別墅的屋頂上,在心裡合計着他復仇的計劃。
可是,崔炳浩等了半天,李家除了幾個傭人和二、三個保衛人員,李恩勝的直系親屬一個沒見着。
想了很長時間,崔炳浩終於想明白了,媽蛋的,今天是統帥金胖子的生日,晚上有重大宴請活動,部局級以上幹部連同家屬全都賀壽去了。
沒辦法,只能等到夜裡動手了,崔炳浩忍受着飢餓和寒冷繼續埋伏在那裡。
北韓高官家的房子,說是別墅,其實和國農村蓋的大瓦房差不多,只是房子多,有院子。這是政府體現官民平等的一個舉措,你看,從外表上看咱們居住的條件都差不多,你們小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但你要因此而感動,你就傻缺了,人家高官的房子就和防彈汽車一樣,外表樸實不起眼,裡面且奢侈着呢。
北韓房子是斜頂瓦房式建築,屋頂就一個煙囪,所以,崔炳浩只能躲在煙囪後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既沒有吃的,又不能亂動,那滋味簡直糟糕透了。
寒風呼呼地颳着,腸胃咕咕地叫着。
他要做的只能是忍,唯有忍,才能成就他的復仇之願。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終於有人進了院子,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這一羣人好像還拖着兩個麻袋,那麻袋一動一動的,裡面似乎裝着的是什麼活物。
崔炳浩藉着院子內的燈光纔看清楚,回來的一共有六個人,看上去和自己的年紀相仿,都是些年輕人,他們似乎都喝了酒,身子搖晃着,嘴裡不三不四地說着些髒話,然後拖着兩個麻袋進了一個房間。
此時,天色已暗,崔炳浩躡手躡腳地摸了過去,一個倒掛金鉤,從窗戶處向裡面看去。
走進屋內的幾個人已經把麻袋打開,從裡面鑽出來了兩個女人,只是手腳被繩子捆綁住,嘴巴也被布條塞住了,看上去好像是被綁架的樣子。
“我說成淳啊,你媽個蛋,今天是老子我老子的生日,老子我還以爲你又有什麼新鮮刺激的玩樂,結果弄來了兩個女人,老子我缺女人嗎?用得着你給老子找女人嗎?”一個胖乎乎的年輕人一臉的不高興。
“老大,你有所不知,這兩個女人和你平常玩的不一樣,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搶不如搶別人的老婆。這兩個女人您知道是誰嗎?嘿嘿,她們就是向金大將軍告您狀的樸李西大人和崔行良大人的老婆啊,您就不想報這個仇嗎…嘿嘿…”一個瘦子奸笑地說道。
那胖子眼睛一亮,旋即,笑逐顏開道:“好,甚好,算你小子會辦事,咱們現在就報仇吧,哈哈哈…”
“你們幾個還不動手,把她們的衣服剝了,省的老大麻煩。”那個叫成淳的瘦子指使着另外幾個人。
很快,兩個女人的衣服被野蠻地剝了個淨光,蜷縮在地上,眼睛驚恐的瞪着,嘴裡發出陣陣的哀鳴聲。
“老大,請享用吧。”瘦子成淳媚笑道。
那胖子上前把皮膚最白的女人嘴上的布條抽掉,那女人立刻大叫道:“救命啊,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羣混蛋…”
“哈哈哈…”一屋子的男人全笑了起來。
“幹什麼?老子要幹你啊,哈哈…”胖子快活的大笑道。
“金敏浩,你是個混蛋,我會告訴金大將軍的,金大將軍決不會輕饒你的…”女人憤怒地叫道。
“啪。”
叫成淳的瘦子忽地扇了女人一耳光:“臭婊子,叫什麼叫?你以爲自己還有機會告狀嗎?”
“哼哼,你們樸李西一家人都喜歡背後告狀,你們就不怕以後我做了最高領導人殺光你們全家嗎?”胖子冷笑道。
“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這個國家的領導人,金大將軍也不會讓你接他的班的…”那女人強硬地頂了回去。
“好,甚好,我就喜歡嘴硬的女人,像你這樣性情剛烈的,不知道牀上的功夫是不是也剛烈啊?哈哈哈…”那胖子一邊淫笑道,一邊解着自己的衣服。
此時,躲在屋檐上的崔炳浩已經聽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個胖子是金二世的大兒子金敏浩,瘦子叫李成淳,是李恩勝的兒子,那兩個女人的老公得罪了金敏浩,李成淳就綁架了這兩個女人來討好金敏浩,這倆人狼狽爲奸、無惡不作,竟然敢強暴政府高官的親屬,這無法無天的行爲簡直是令人髮指。
裡面傳來了悽慘的呼救聲,金敏浩赤條條地站在樸氏的頭上,壞笑道:“叫什麼叫?你以爲能把老公叫過來嗎?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啊…哈哈”
金敏浩猥褻地摸了兩把女人,女人像觸電似的尖叫着,那金小胖子正準備撲過去,“砰”地一聲響,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個人影閃到了屋內。
金小胖子嚇了一跳,身子哆嗦了一下,茫然地看着來人:“你是誰啊?”
“你不是說她叫破喉嚨也沒人救她嗎?我就是破喉嚨…”崔炳浩說完,直接照對方腦門就是一拳。
那金小胖子的整個身軀都飛了出去,在地下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是崔炳浩…來人呢?快給我上…”李恩勝的兒子見勢不妙,趕緊喊了起來。
對付這些酒囊飯袋,對崔炳浩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此時的他已不講究什麼拳擊套路了,拳拳都是殺手,招招都是對方的要害,三下五除二,四個圍過來的小混混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地就掛了。
如果說,在地下拳場崔炳浩是迫不得已纔打死的對手,那麼現在的他,則是主動大開殺戒,既然天不容我,既然天道已死,好吧,好吧,就只有讓我的拳頭來說話了。
那李成淳見崔炳浩如此厲害,撒腿就往外跑,崔炳浩連頭都沒扭,順手抓起一把椅子就扔了過去,李成淳被砸倒在地,崔炳浩幾步過去,把他抓了回來。
“爺爺,爺爺,崔爺爺,不關我的事啊,殺你家人的事全是我父親一人乾的,和我沒半點關係啊…”李成淳求饒道。
看來這李成淳什麼都知道,他更清楚崔炳浩來的目的,此時的他被嚇的褲子都溼了。
“你父親殺了我一家人,我也要殺光你們全家人…”崔炳浩咬牙切齒地說道。
忽然,房間裡飄來一股惡臭,崔炳浩往地下一看,李成淳那小子竟把屎給嚇了出來。
“爺爺、爺爺,不、不、不要殺我啊…我、我、我父親赴、赴完宴就、就會回來,他、他身邊有狗,你可以拿我、我當人質,然後殺了我父親啊…”
那李成淳爲了保命,竟然把自己的父親給出賣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小子就是長大也不是什麼好鳥。
崔炳浩正想一拳結果了那小子,轉念一想,就這樣殺了他,也太便宜了李家,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活着遭罪。
想着,崔炳浩對準李成淳,“啪、啪、啪”,幾拳下去,打斷了對方的四肢,那李成淳嗷地一聲就昏了過去。
正在這時,李家的保衛人員聽到動靜迅趕來,大概他們也知道李家的這位公子胡鬧慣了,並沒有着急地進屋,而是在不遠處叫了一聲:“成淳思密達,沒有事吧?”
麻煩了,這些保衛人員可是隨身帶着槍支的,如果真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但金小胖和李成淳全都不省人事了,該如何回答是好?崔炳浩不禁愣住了。
“成淳,你們家的下人也太不懂規矩了,在外面大喊大叫的,盡影響我們的好事…”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大聲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現在就走。”外面的人道着歉,慌不迭地退了出去。
“謝謝你。”崔炳浩回頭說道。
“應該謝謝你,是你救了我們。”那女人的臉紅了一下。
崔炳浩趕緊上前拿衣服蓋住那女人的身體,然後解開了她們身上的繩索,那姓樸的女人迅穿上衣服,對崔炳浩說道:“趕緊走吧,呆會李恩勝回來,咱們誰也走不脫了。”
“你們走吧,我等的就是李恩勝。”崔炳浩說道。
那兩女人對視了一下,樸李西的老婆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崔家是被冤枉的,你爺爺和你父親都是正直的人,怪就怪咱們生在了這樣的國家,唉…我勸你還是跑吧,從大新州跑,那裡有條河,游過去就是國…”
崔炳浩輕輕地搖了搖頭。
女人無奈,只好說道:“那好吧,你保重。”
說着,那女人正準備要走,另一個女人卻徑直走到金敏浩跟前,拿腳後跟對準金敏浩的下身,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腳,然後,又如法炮製地也給了李成淳一下。
這倆女人確實夠剛烈的,怪就怪李成淳這小子不長眼,惹了不該惹的人。
女人惹不起啊。
兩個女人微微一笑,告別了目瞪口呆的崔炳浩。
女人一走,崔炳浩開始在屋子裡翻騰了起來,很快,找到一大堆食物,狼吞虎嚥地就吃了起來。
還沒吃完,就聽得外面一片嘈雜的聲音,聽那陣勢,似乎來了很多人。
難道那兩個女人出去後告了密?崔炳浩迅熄滅了房間裡的燈光,然後從窗戶處看去。
果然來了很多軍人,已經迅把崔家給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