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的錯嗎?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她還會愛我嗎?她還會爲我生兒子嗎?愛或不愛是她一廂情願的事,她打着愛的幌子把所有的責任全推到我的身上,其目的就是要謀取我的家產,這可惡的女人,終於露出了卑鄙可恥的嘴臉,她害死了那麼多的人,簡直是心狠手辣,蛇蠍心腸...”“地王”憤怒地罵道。
“唉,或許當初你換一種方式待她,也不會有現在這個結果。好了,還是讓申帥問問你父母有沒有在她擬好的遺囑上簽字。”“孩子王”說道。
沙滿囤講完,神色黯然地嘆了口氣,他老伴默然垂淚着,一副悽悽然的表情。
“你們在遺囑上簽字了嗎?”申帥問道。
“一開始她們威逼我們老倆口,我們死活不籤,後來,她們在我們頭上釘了東西,我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對了,今天是幾月幾號?”沙滿囤回憶道。
“今天是2月28日。”申帥說。
“今天是2月28日,怪不得他們還沒殺掉我們...”沙滿囤思索道。
“爲什麼...”申帥問。
“金蓮子集團的股東大會在3月3日召開,張雪甄還要利用我們在股東大會上宣佈她是沙家繼承人的任命,假如我們在遺囑上簽字後馬上就死掉,很容易引起外界的懷疑,經過我們的口來向外界宣佈,不但可信度高,而且還能加強她在集團的地位...唉,你要是再晚個幾天來,我們老倆口就沒命了。”沙滿囤說道。
“對,你們是被張雪甄請的巫師施了法術,他們用的是一種“馭魂術”,能控制你們的思想,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得幹什麼。”申帥說道。
“唉,我們老倆口待她不薄,她竟然不擇手段地來害我們,她的良心到底被狗吃了嗎?”沙滿囤悲嘆道。
“我可憐的孫子啊...”沙滿囤老伴垂淚漣漣地哭道。
“這可惡的女人,幫我殺了她,我的家產都是你的。”“地王”咬牙切齒地在申帥耳邊說道。
“盡說些胡話,怎麼能教唆申帥殺人呢?再說,他殺了人能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嗎?你把家產給了他,他難道到大牢裡去啊?”“罵王”不滿道。
“現在該怎麼辦?”“車王”問道。
“趕緊讓申帥報警吧,不能讓張雪甄再害人了。”“孩子王”建議道。
“對,還是報警的好,這事只能由法律來制裁她了。”“拳王”也說道。
“阿嚏...”
衆鬼正議論着,申帥和沙滿囤夫婦突然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噴嚏。
“不好,肯定是張雪甄請的巫師尋來了。”“拳王”着急地說道。
“他們怎麼會尋到這裡,難道那巫師會未卜先知嗎?”“罵王”奇怪道。
“我知道了,不是巫師的事,是這輛汽車的事,這輛車上裝的有gps定位系統。”“車王”說道。
“啊?你爲什麼不早點提醒?”“地王”埋怨道。
“這能怨我嗎,我也是剛剛纔想到的...”“車王”嘟囔道。
“趕緊棄車逃吧,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報警。”“孩子王”着急道。
“我父母剛脫離危險,身體還沒恢復過來,怎麼跑啊?”“地王”慌得聲音都變了。
“申帥,趕緊去找白酒,那海爺說過,用十八童男的鮮血混入白酒,對着空氣猛地一噴,不但可以解除邪術,還能令對方巫術盡失,大傷元氣。”“拳王”說道。
對,還是“拳王”的建議靠譜,先破掉對方的巫術,就不用提心吊膽地和她們周旋了。
申帥想着,準備去拉車門,車門卻突然被人打開,忽地就衝上來兩個男的。
其一個男的是申帥在沙府所見到的保鏢。
“救...”
申帥剛吐出一個字,腦門突然被一個東西頂住,他馬上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頂住他腦門的東西叫——槍。
一輛捷豹轎車悄無聲息地駛了過來,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面孔,正是張雪甄,裡面還坐着一個黑衣人。
張雪甄看了看本田商務車內的情況,對着兩個保鏢點了點,然後關上了車窗。
商務車內的一個保鏢拿着槍對着申帥,另一個保鏢坐在駕駛座,車門一關,車開動了。
二個小時後,申帥他們又回到了沙府。
三人被帶到了沙家的別墅裡。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張雪甄端坐在沙發上,寒着臉盤問道。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是胡律師...”申帥回道。
張雪甄冷冷地盯着申帥,衝保鏢使了眼色,申帥話沒說完,肚子上就捱了一拳,痛的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不要打他,他還是個孩子,有什麼事你衝着我來。”沙滿囤制止道。
“哼,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你們以爲自己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要不是你們還有用,早讓你們去見兒子了。”張雪甄冷笑道。
“活着還是死去,對我們已經無所謂,我們老倆口也活夠了,但請求你把他給放了,他只是個律師,是我騙他去豫州的,你只要放了他,我答應你,並按照你的要求在股東大會上提出對你的任命。”沙滿囤說道。
“哈哈哈...你已經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了,生死由不得你,你答不答應也由不得你,我能抓到你們,就可以把你們變成我的傀儡。至於這小子...哼,他知道的太多了...”張雪甄眼神露出一絲兇光。
“他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殺他?難道你害的人還不夠多嗎?”沙滿囤憤怒地指責道。
“哈哈哈...誰說我要殺死他了?我只要讓他失憶就行了,請樸大師過來...”張雪甄笑着說。
很快,一個穿黑袍子的人從客廳後走出來,手裡拿着一個瓶子,嘴裡唸唸有詞地向申帥走去。
莫非她要讓我喝的是“失憶水”?那可不行,萬一以後我記不起慕容該怎麼辦?
想到慕容,申帥趕緊說道:“先別急,有話好好說。”
沒人理他,兩個保鏢按住他的胳膊,將他死死地摁在地上。
那巫師面無表情地走到申帥面前,嘴裡唸叨了兩句,突然用嘴咬破了手指,在瓶子裡滴了一滴自己的血,然後,蹲了下去。
“龐嘎拔斯嘛尼達...海爺?(你認識海爺嗎?)”申帥用北韓話問道。
那巫師一愣,端着瓶子問道:“你認識我師傅?”
申帥一聽,這也太巧了,心裡高興着,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認識。”
“他在哪裡?”那巫師問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但他一直在暗保護我,你若對我不利,他會對付你的。”申帥按“拳王”教的北韓語回道。
那巫師驚慌地看了看四周,說道:“你騙我,金將軍說海爺已經死了。”
“哼,信不信由你,你在兩位老人頭上釘的“煞巫釘”就是海爺解的。”申帥說道。
那巫師怔住了。
“樸大師,怎麼回事?”張雪甄問道。
“他們請了幫手來對付我們。”樸大師喃喃地說道。
“誰?”張雪甄睜大了眼睛。
“我師傅海爺。”樸大師說。
“你師傅?他怎麼到國了?”張雪甄警覺道。
“他十年前就到國了,我們都以爲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活着,我在兩個老人頭上的釘的“煞巫釘”被解掉了,這個巫術只有我們黑教的人會解,所以...應該就是我師傅乾的。”樸大師臉上變幻着陰晴,一邊說一邊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張雪甄一聽,也神色大變,忽地站了起來,沉吟道:“這麼說他們請了你的師傅來幫忙...看來,我還真低估了這兩個老傢伙...”
“這下麻煩了,我的修爲沒師傅的高,如果真鬥起法來,我沒有把握能鬥得過師傅。”樸大師憂慮重重地說道。
張雪甄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既然是你師傅,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爲什麼要鬥呢?大家出來都是爲了求財,既然是求財,那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胡律師也是聰明人,你去對海大師說,這兩個老傢伙給你們付多少錢,我多付給你們一倍。”
這張雪甄果然是個厲害的角色,沒把握贏就拉攏策反,人性的弱點被她洞悉的一清二楚。
申帥心裡卻舒了口氣,終於逃過了一劫,於是,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艾瑪,嚇死我了,這就對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誰給的錢多,我們就幫誰。”
“呵呵,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樸大師,這兩個老傢伙就交給你了,我和胡兄弟說會話。”張雪甄微笑着說。
姓樸的巫師拿了張符開始作起了法,看樣子又開始對兩位老人施“馭魂術”了。
“對了胡兄弟,這兩個老傢伙是怎麼找到你們的?”張雪甄突然問道。
申帥一怔,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比回答問題更重要的是兩位老人又處在了危險境地,他只好拍了拍胸脯:“張老闆,能否先讓我喝杯酒壓壓驚,剛纔差點沒把我嚇死,如果不是這兩個巫師正好是師徒,有可能我就成傻子了。”
“去,拿瓶酒,再拿兩個杯子來。”張雪甄吩咐道。
很快,一個保鏢拿了瓶xo過來,張雪甄接過,倒在兩個杯子裡,然後遞給申帥一杯,微笑着說:“識時務者爲俊傑,來,我敬你。”
說完,張雪甄輕輕地抿了一口。
此時,姓樸的巫師正拿着“煞巫釘”向沙滿囤的頭上插去。
申帥迅從口袋掏出裝有十八處男的血瓶,仰面喝到嘴裡,然後又灌了口酒,猛地向張雪甄噴去。
張雪甄沒提防,被噴了一頭,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而那位樸大師猛地打了個寒蟬,忽然噴出一口鮮血,回過頭指着申帥:“你這個騙子...”
話沒說完,樸大師“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