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大矢的要求立刻引起了他人的不滿,衆人紛紛議論着、抗議着,倒是把“首相”申帥給晾到了一邊。
申帥更加的不滿,真想一巴掌扇過去,這小日本的要求太過分了,簡直是一堆老太婆靠着牆壁喝稀飯,無恥下流到極端了。
但這個問題卻把慕容給難住了,給吧,這要求實在是太荒唐,不給吧,又不符合女優的身份,要知道,人家日本女優可是會主動給粉絲貼身小內內的。
正在爲難,一個安保人員突然喊道:“他們是假的。”
衆人朝那安保人員看去,是一個身材修長,相貌英俊的年輕人。
那安保人員站出來說道:“他們是假的,首相先生根本不可能喜歡女優的。”
“不得無禮...”岡門德峙呵斥道。
“你怎麼知道?”米田小野卻追問道。
安保人員不說話了。
“八嘎牙魯,一派胡言。”申帥發怒了。
黑河大矢見狀趕緊吼道。“混帳,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滾出去。”
那安保人員固執地站在那裡,臉漲的通紅,眼見着黑河大矢要朝他動手,突然大聲說道:“首、首相先生喜歡男的不喜歡女的。”
衆人一聽,臉上都露出震驚和猶疑的神色,難道首相的性取向竟如此的重口味?
米田小野一把抓住安保的衣領,用電棍頂着他的肚子,惡狠狠地說:“信口雌黃,敢污衊首相先生,今天你不說清楚,我讓你活不過今晚。”
“哼,你敢動我試試,我可是首相的人...”安保人員不屑地說道。
衆人又是一驚。
“我不認識他,把他給我轟出去。”申帥心虛地叫道。
“你是冒牌的,當然不認識我,而我卻認識真正的首相。因爲我的第二職業是男優,上星期還和首相偷偷約會過,首相先生臉上的每個褶子我都很熟悉。”安保人員又說。
衆人面面相覷着,不知該如何是好。
申帥衝慕容使了個眼色,身子突然躥了出去,繞過所長岡門德峙用左臂迅地摟住了黑河大矢博士,右手突然多出一把匕首,按在大矢的脖子上喝道:“蛇龍珠在哪?快給我拿來,否則,我捅死他。”
申帥只所以舍岡門德峙而挾持黑河大矢,是因爲“科學之王”在他耳邊說了黑河大矢的重要,他是日本研究反物質的帶頭人,也是這座基地的靈魂人物,科學家的價值永遠要比那些政客重要的多。
幾個安保人員正想衝過來,慕容把黑色西裝一扯,大聲喝道:“誰敢亂動,咱們就同歸於盡。”
所有的日本人都像木偶似的呆立在那裡,原來那慕容的西裝裡不光胸部吸引眼球,腰部更吸引眼球,因爲她的腰部還纏了一圈雷管,右手還多了一個遙控器。
要知道,這裡可是核研究基地,不說耗資了多少日幣才修建成的一個工程,就是這房間裡的核燃料,只要慕容的手一哆嗦,那日本可就是第三次遭到核爆炸的國家了,說不定北海道就沒了,到時,就不知道在櫻花盛開的時候,還能不能再看見皚皚白雪的富士山了。
“檀咪小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所長岡門德峙腦門上的汗都出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米田小野倒冷靜地問道。
申帥眼珠子一轉,高聲喊道:“聖戰萬歲,真理黨萬歲,世界末日即將來臨,只有真理教才能來拯救你們。快把蛇龍珠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世界末日提前到來。”
所有的日本人臉色劇變,真理黨?莫非這兩人是奧姆真理教的教徒?這可是日本第一大邪教組織,該組織製造了無數起恐怖活動,喪心病狂,臭名昭著,沒什麼他們不敢幹的。
每個日本人心裡都忐忑着,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你,你們要那蛇龍珠幹嗎?”黑河大矢博士顫着音問道。
“我們的教主託夢給我,說這個蛇龍珠裡面有一種神秘物質,通過它,我們可以修煉得到神秘的力量,以後,我們真理教就能統治這個世界了,哈哈...”申帥信口開河道。
不可理喻,太不可理喻了,天知道真理教從哪裡知道的“蛇龍珠”,但這些人太瘋狂了,今天如果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那這裡面所有的人包括整個稚內地區的居民,恐怕都得遭殃。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所長岡門德峙,希望他能做出明智的決定。
“好吧,蛇龍珠就在這個櫃子裡,但鑰匙在副所長大島芳雄手上,他今天休息,沒有鑰匙我們也沒辦法把櫃子打開。”岡門德峙無奈地指着一個櫃子說。
申帥挾持着黑河大矢走過去一看,腦子裡頓時想到,這櫃子上的鎖不就是“天鹽神工”引以爲傲的梅花鎖嗎?
“這是你們米田家的手藝,你的,過來開鎖。”申帥對米田小野說。
米田小野大吃一驚,心想,他怎麼知道這鎖是我們米田家制造的?看來這兩個人已經把基地的一切都摸的一清二楚。但他還是愁眉苦臉地說:“是我做的鎖不假,但它要用特殊的鑰匙才能打開,要麼...現在把大島芳雄叫過來?還是...我再做一把鑰匙...”
申帥清楚,這米田小野無非是想拖延時間而說出的託詞,於是輕蔑地笑道:“雕蟲小技,讓你見識一下真理教的厲害。”
說着,申帥扯了扯黑河大矢:“趴下,不想死的話就老實的呆着,我這把刀上可有劇毒,你若是敢動,刀子可沒長眼。”
黑河大矢哭喪着臉乖乖地趴在了地上。
申帥對慕容說:“把你的髮卡拿來。”
慕容將髮卡遞給申帥,申帥一隻手拿刀對着黑河大矢,另一隻手去旋轉着櫃子上的鎖盤。
“開鎖之道,在意非力...”申帥默唸着口訣,按照“鎖王”曾經的辦法,六擰六轉六推六回後,捏着髮卡捅進鎖眼,感覺到位後,然後又右轉兩下,左轉兩下,“咔噠”一聲,鎖開了。
申帥迅把櫃子打開,裡面果然躺着一塊圓石。
“對,對,這就是蛇龍珠,謝天謝地,終於把蛇龍珠給找回來了...”“廚王”激動地在申帥耳邊說道。
米田小野都看傻眼了,沒想到他引以自豪的祖傳鎖藝,就這麼被申帥輕而易舉地給打開了。
“這個髮卡留給你做個紀念吧。”申帥將髮卡扔給了米田小野。
米田小野的臉頓時變得紅一塊白一塊的。
申帥將“蛇龍珠”往口袋一塞,提起黑河大矢:“不好意思博士,送我一程如何?”
“不勝榮幸,不勝榮幸...”黑河大矢賠着笑臉說道。
“都別動,不準跟上來,誰敢惹姑奶奶我不高興,我就不活了。”慕容高舉着遙控器恐嚇道。
自然沒有人敢動,申帥挾持着黑河大矢鑽出水密門,慕容隨即搶了一個安保人員的電棍也跟了出來。
三人沿着隧道向入口處撤退,還沒走到一半,隧道的對面呼啦啦涌來一羣穿制服的人。
“退後,退後...”慕容拿電棍在機器上敲着。
“霹靂匡當...”一陣響,那離子加器上的部件頓時碎了不少。
“別敲,別敲,姑奶奶手下留情啊...”黑河大矢心疼道。
對面的安保人員並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和申帥他們對峙着,把道路堵的嚴嚴實實的。
“後退,再不後退我電你們啊...”慕容虛張聲勢地揮舞着電棍。
前面的人站着沒動。
“讓你們見識一下高壓電的厲害。”慕容一咬牙打開電門開關,將電棍伸到了機器上。
“滋...”
離子加器的金屬上冒出一道火花,然後,那機器像導了電似的噼裡啪啦閃出一連串的火花,接着,機器多處冒出黑煙,停止運轉了。
黑河大矢撲通給慕容跪了下來,號啕大哭道:“這可是我們幾年的心血啊,我求求你們了,別再毀我的機器了...”
“快讓他們閃開,要不...”慕容說着將電棍揮了起來。
“別,別,別,我現在就讓他們滾蛋...”
黑河大矢麻利地站起來衝對面的人一頓大罵,果然,那攔截的人羣迅地退了回去。
“大矢博士,我想,你心裡一定很希望我們趕緊出去,我們也一樣,呆在這地底下太憋氣,一憋氣手就癢癢,手一癢癢呢,就想砸東西...”慕容說着又重重敲了一下機器。
“砰”地一聲,一個儀表盤應聲而碎。
黑河大矢的臉抽搐了一下,雙手合十道:“求求您別砸了,我帶你們出去。”
科學家果然說話算話,帶他們乘電梯升到了最高一層,拐到一個洞口裡,裡面擺了好幾輛汽車,黑河大矢按了按車鑰匙,一輛皇冠車閃了閃燈光,然後,幾人坐了進去。
爲了防止黑河大矢搞鬼,由慕容開車,申帥和黑河大矢坐在後排。
自然,他們車後跟了一幫的日本人,慕容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地開了出去。
很快,到了入口處,慕容剛想下車去開機關,那入口處的石門卻自己緩緩地升起了,一輛吉普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正是在外面巡邏的那些安保人員。
申帥用刀柄捅了捅黑河大矢,示意他和前面的人交涉。
黑河大矢搖下車窗伸出頭,喊了兩句,對面的吉普車乖乖地靠到了一邊。
“命令他們不準追出來,否則,你就沒命了。”申帥拿刀威脅道。
黑河大矢聽話地對外面的人重複着申帥的命令,外面的人也聽話般地“哈伊,哈伊”道。
申帥朝慕容做了個手勢,皇冠車躥了出去,正聽得後面傳來一句:“咦?那人不是大叔嗎?”
汽車飛快地行駛着,開了一會,他們見到了那輛本田霸道,還好,沒被人拖走,那裡面可放的有他們的行李。
慕容將車停下,申帥押着黑河大矢上了豐田車。
他們要儘快地趕到稚內,天鹽三面環海,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慕容停下車,扭頭對黑河大矢說:“謝謝你的合作,你可以下車了,爲了表示感謝,送你一樣禮物。”
慕容說着,從身上取下一節雷管遞了過去。
“女俠,女俠,你們已經出來了,就放過我吧。”黑河大矢哭喪着臉說。
申帥嘿嘿一笑,接過雷管,用手一擰,從裡面倒出一些朱古力豆:“吃點吧,這裡可沒車,不補充點熱量,這大冷的夜裡可就難熬了。”
黑河大矢抓着那管朱古力豆,看着遠去的小車,半晌,才從嘴裡擠出倆字:“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