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的高腔響起,驚碎了申帥的美夢,剛睜開眼睛,申帥頭上就捱了幾下重擊,早早正拿着吹風筒沒命的朝自己的頭砸來,一邊砸嘴裡還一邊罵道:“的,敢對老孃非禮,老孃今天非廢了你不可,先挖了你的雙眼,讓你亂看,再打爛你的嘴,讓你亂啃,讓你亂啃,讓你亂啃......”
“別打了,你是李早早嗎?你聽我解釋......”申帥一邊護着頭,一邊喊叫着。
此時的早早已經紅了眼,根本不聽申帥的話,只是一個勁拿吹風筒朝申帥身上砸去。
“喲呀喲,打的好,臭小子敢佔我女兒的便宜,打死活該......”“罵王”也在申帥耳邊罵了起來。
申帥被砸的哇哇直叫,情急之間,申帥大喊了一聲:“李秀娥。”
吹風筒被定格在申帥頭上不動了。
“是你媽媽李秀娥讓我來找你的,也不問清楚就打人,我招你惹你了嗎?”申帥都快哭了出來。
“說,說清楚點,怎麼回事?”早早放下吹風筒卡着腰氣喘吁吁地說。
一陣微風吹過,早早感到身上有點涼,一低眼睛,自己還光着上身呢,顧不上問話,趕緊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關上門,早早託着自己的“小豬”端詳着,一隻”小豬頭”已經被申帥嘬的腫了起來,紅彤彤的一圈,還有兩排牙印。
的,老孃好不容易養了二十多年的“小豬”,倒讓這小子揀了便宜,早早恨恨地想着,不過...倒是挺舒服的,早早的臉倏地紅了一下,趕緊找了件體恤套上,又對着鏡子搗飭了一番才走出房間。
申帥摸着身上和頭上的傷痕,心情低落到極處,自己來到這個住處已經捱了三次打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狠,頭上的包都有幾個,再砸老子就成如來佛了。
早早走出來,申帥這才得以看清她的模樣,長的不錯,五官端正略帶英氣,眉眼有神又顯孤傲,氣質是相當的好,身材更沒的說,申帥昏迷已經體驗過,光滑異常,彈性十足,而且膚色白皙,雙峰傲人,這般的條件卻成了老姑娘,肯定是眼界高過了天,申帥心裡不禁爲自己的任務擔心起來。
“說吧,我媽讓你來幹什麼?”早早坐在申帥的對面開始發問。
申帥突然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早早媽媽去世的消息,他的耳邊也安靜一片,顯然,那些死鬼們也在等待着他如何開口。
遲疑片刻,申帥小心地試探道:“你媽媽很愛你,她想讓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這樣的話她纔會感到很欣慰...”
早早狐疑地盯着申帥:“什麼意思?我媽媽怎麼會對你說這些事情,你又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是你媽媽對你放心不下,讓我託話給你叫你趕緊有個好的歸宿...”
“我媽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早早敏感地追問。
“你媽她......”
“我媽怎麼了?”早早忽地衝到申帥面前,死死地抓住他胳膊,臉色駭得有些嚇人。
“你媽來看你,乘車時出了車禍。”申帥一咬牙,狠心地說出了實情。
“之後呢?”早早顫抖着聲音說。
申帥不敢看早早的眼神,低下頭搖了搖,沒有說話。
早早的腦子“嗡”地一下懵了,消息太突然了,突然到有點荒誕,她看着面前的申帥,眼突然露出兇光,順手抓起茶几上的吹風筒,發瘋似的朝申帥身上砸去,一邊死命砸一邊喊道:“你騙我,你騙我,說你騙我,快說你騙我......”
申帥吃痛,剛想反擊,耳邊傳來“罵王”的哭泣聲:“求求你,幫幫我的女兒,求求你,幫幫她吧......”
很多孤兒的性格往往走兩個極端,要麼很善良,要麼很自私,申帥雖然很衰,但心地善良,尤其是有人願意找他幫忙,他會很開心地爲別人做任何事,一聽“罵王”在求他,他馬上抱着頭蹲下,咬緊牙關,任憑痛楚襲來。
又捱了兩下,申帥就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扭頭一看,早早突然昏厥在地。
“趕緊掐她人。”“刀王”在申帥耳邊喊道。
聽到話音,申帥趕緊朝早早腹部按去。
“笨蛋,人是鼻子下的部位。”“刀王”罵道。
掐了十分鐘左右,早早“嚶”的一聲緩過來了氣,申帥趕緊把早早抱到牀上,之後就不知所措地看着早早。
早早恢復了意識,隨即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想到一直相依爲命的媽媽,她突然感到心臟在劇烈的痙攣,簡直是撕心裂肺,整個內臟都被掏空似的,身體開始失重,似乎要飄起來,世界突然變暗,視線變得模糊,腦子一片迷濛,如掉入黑洞一般,身子忽地抽搐一下,早早猛然發覺,媽媽不在了,兩行淚水如涌泉一般奪眶而出。
看着早早悲痛的樣子,申帥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傷痛,皮肉之痛又怎抵得上心之痛,失去一個親人就等於失去一份愛,申帥知道這種悽苦,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涌上心頭,申帥禁不住也潸然淚下。
不知過了多久,申帥已經恢復常態,早早還是一動不動,不說話,不睜眼,不吃飯,不迴應,如果不是早早臉上不止的淚水,申帥幾次都有想掐早早人的衝動,但又不敢走開,怕早早有什麼意外,只好餓着肚子看護着她。
一直到傍晚時分,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申帥才解脫一般衝了出去。
門外卻是一個男子,個頭不高,戴副眼鏡,身材偏瘦,一副弱弱的樣子,打扮的也是規矩,白襯衣,黑褲子,屬於一紮進人堆就找不到的那類普通人。
見到申帥,那人愣了一下,禮貌地問:“您好,請問早早在家嗎?”
申帥不希望有外人打擾早早,就反問道:“你是誰?”
“啊,我姓候,是早早的同事,昨天早早說今天晚點去單位,我就幫她處理了一些工作,結果一天也沒見着她,打電話又沒人接聽,我就過來看看,早早沒事吧?她在家嗎?”
想着早早的樣子肯定也上不成班,正好她的同事到來,乾脆替早早請個假,申帥就說:“早早生病了,你幫她請幾天假吧。”
“早早怎麼了?生的什麼病?要不要緊?”那“四眼”突然着急起來,擡起腳就想往屋裡進。
申帥一伸手將“四眼”攔住,不客氣地說:“早早現在不宜被人打擾,你還是回吧。”
誰知“四眼”一把抓住申帥的胳膊,用腿一別,雙手一扭,申帥頓時跪倒在地上一隻胳膊別到後面,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