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申帥的是個女人,浴袍敞開,裡面穿的是粉色的三點式nei衣,三十歲左右,相貌一般,但身材極好,肌肉結實,長腿細腰,恰到好處的酥.胸翹.臀,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一看就是長期健美的結果。
“嗨,我覺得你很特別,能交個朋友嗎?”女人朝申帥飛了個媚眼。
申帥緊張起來,腦筋急運轉。
壞了,難道被這女人認出了我是個男的?這可怎麼辦,一旦被人抓住,那可就糗大了。但女人的表情似乎沒有惡意,話裡有話,內容豐富,莫非她看見了那一沓錢,以爲我是竊賊想和我分贓?或是辯出了我是男的想和我私了?既然是要錢就好辦了,只要她不獅子大張口,我就給她......
“嗨,說吧,你、你要多少錢?”申帥不自然地輕聲問道。
“談錢傷感情,咱們聊聊吧,你願意到我房間裡去嗎?”女人說着抓起了申帥的手。
哼,這女人欺負我年少沒社會經驗,給我玩仙人跳,然後把我的錢全吞掉,她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申帥想着甩開了女人的手說:“有事快說,沒事我可走了。”
“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你是在找女朋友嗎?”女人緊盯着申帥的眼睛,契而不捨地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這句話把申帥問懵了,哪有在澡堂子裡找女朋友的,我倒是想,就怕被人當流氓。
女人見申帥沒回應,一把摟住了他,臉貼在他的耳邊柔聲地說道:“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和你一樣的人,咱們都是孤獨的人...還有,我的性格很內向,也不是主動的人,我是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向你表白的...咱們這個圈子太小,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我已經孤獨了三年,終於讓我找到了你,我一見你就喜歡上了你,我覺得咱們很合適,你如果願意的話,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
申帥怕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敢劇烈反抗,只好不停地扭動着身體來擺脫女人的糾纏。
但沒想到,他越是這樣,女人越是興奮,糾纏,女人越說越激動,動作越來越癲狂,右手竟出其不意地伸進了申帥的衣服內......
“小子,趕緊脫身吧,這女人是“拉拉”。”“花王”在申帥耳邊說道。
“啊。”
“啊。”
申帥和女人同時叫了出來。
申帥是被女人抓了重要部位而疼痛地叫了起來,女人則像被蛇咬了似的閃電般地抽出了手:“你、你是男的?”
“明知故問,你有病啊。”申帥憤憤地回了一句。
“啊...抓色狼啊...”女人花容失色地大喊了起來。
“還不快跑。”“花王”在申帥耳邊喝道。
申帥這才反應過來,閃過女人,奪路而逃,向樓下飛奔而去。
跑到大街上,後面的女人還在追,一邊追一邊喊:“抓流氓啊...抓色狼啊...”
那絕對是罕見的一幕場景,一個身着敞開浴袍的女人追趕着一個“飛人”似的絕色美女。
女人間的戰爭,是最精彩的看點,還有什麼比這更能引起眼球的畫面。
“快看,快看,後面的肯定是在抓二奶...”
“嘖、嘖,現在的小三也不容易啊,不但要長得漂亮,腿腳也要麻利呀...”
“大奶加油,大奶加油...”
“這個世界誰怕誰,小三別跑,和大老婆決鬥,我們堅決支持你...”
路人開始不斷地起鬨,笑聲,罵聲,吆喝聲響成一片。
那女人雖然練過健美,身體素質也行,但畢竟比不上少年的爆發力,跑了一會,見追不上,就氣吁吁地對旁邊的路人說:“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是個男的,跑到女澡堂看女人洗澡,是個色狼,大家快去追啊...”
在大街上,如果有人喊搶劫、喊抓賊,肯定沒人敢理,都怕禍及到自己。但惟獨對抓流氓的興趣最大,流氓和色狼就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一時間,申帥的身後聚集了好多見義勇爲的人。
倉皇,申帥像沒頭的蒼蠅一樣鑽來鑽去,最後,見前面有一衚衕,也沒細想,一頭就竄進了衚衕。
跑了十多米,申帥猛地剎住了腳,不禁絕望地長嘯:“死鬼們,誰來救救我啊。”
這下徹底完了,申帥進了個死衚衕。
如果當時不跑的話,最多進派出所罰款拘留個兩天就沒事了,而現在,後面追的人,看熱鬧的人不下十多個。
國人對待小偷和流氓向來是先打後奏,打了再說,你打我也打,過把癮就走,打傷了打殘了活該,我們打的是壞人,法不責衆嘛。
正在申帥暗暗叫苦之時,最裡面的那間平房的屋門突然打開。
“媽蛋,是誰吃了豹子膽在我這吵吵?”
人未現聲先到,隨後,出來一個短小精悍的壯漢,五短的身材,膀闊腰圓,室外氣溫不到十度,他卻穿一件無袖的羅漢衫,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實實,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
“嗬,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靚女,咩事啊?”壯漢粗聲粗氣地問。
“有壞人追我,還要打我...”申帥對壯漢撒個謊。
“嘿,老子總想着英雄救美,一次也沒遇上,今天老天終於開眼了,靚女,你就等着吧。”壯漢說完扭頭跑回了屋。
本來想着能在壯漢家躲一躲,卻沒想壯漢說了兩句話又回去了,後面的人越追越近,申帥一橫心,拼了。
申帥剛拉開架勢,壯漢提了兩把砍刀從屋裡衝了出來,一邊揮舞着砍刀,一邊喊道:“來吧,我可是精神病患者啊,砍死人不償命......”
追趕的人本來還興致盎然地想充當回英雄,一見兩把砍刀過來,神情驟變,又聽得來人自稱是神經病患者,這可是有殺人執照的人啊,還不快跑,個個恨爹媽生的腿太少,屁滾尿流地閃沒了。
“靚女,怎麼樣,哥哥喊一聲就把他們嚇跑了,我可是有醫院證明的神經病,他們是跑的快,否則,非劈倒他們幾個給你解氣。壞人趕跑了,妹子該如何感謝我呀。”壯漢剛纔還是一副英雄氣概的模樣馬上換成了猥瑣的表情。
壞了,剛離虎穴又入狼窩。
“你家裡就你一個人嗎?”申帥問。
“對,就我一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嘿嘿,咱們進去吧,你可要聽話喲,否則,我一犯病就不好辦了喲...”壯漢拿砍刀比劃着說。
不得已,在砍刀的威逼下,申帥只得進了壯漢的屋子,剛走進去,就聽得啪地一聲,壯漢將門鎖上了。
“是你自己脫衣服,還是讓哥哥替你脫衣服。”壯漢搓着手欺了上來。
“瞧你那鹹溼樣(粵語:下流樣。),沒情趣,坐到牀上,我給你按摩一下。”申帥按“拳王”的指點說道。
“嘿嘿,好,好,我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壯漢興奮的臉上的毛孔都張開了。
“坐好。”
申帥按“拳王”教的動作要領,對準壯漢的後頸部位呈45度用力擊了一掌。
“撲通”,壯漢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牀上。
之後,申帥不慌不忙地坐在鏡子前,在“花王”的指導下開始卸妝。
卸完了妝,申帥將東西往包裡一裝,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衚衕。
走出衚衕,還有人探頭探腦地向衚衕裡張望,申帥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對着空氣問道:“拉拉是什麼?”
“女.同.性.戀。”“花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