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以及肯定不可能!”與老鼠私交深厚的蛇一聽說老鼠被擒,感情上難以接受,立馬昂起了蛇頭,左右搖晃,連連否認。
“蛇將軍,麻煩你就別弓着個蛇頭,左右搖晃了,看着怪瘮人的。”與老鼠家族素有過節的雞一聽,脖子梗一橫便接上了話茬,“雖然在人類的漢語詞典當中,有‘鼠蛇一窩’這一說,證明你們兩家源遠流長,祖宗八輩之間很可能有過異常的親暱行爲,彼此難以割捨。但如今,老鼠技不如人,的確是被人家的十三香的木香給俘獲了,人家的戰報已經張貼到了咱們的軍帳底下。”
“你······”蛇一聽,當場噎住,眼珠子瞪的如同銅鈴,“你,你也不要抻着個雞冠子,左右搖晃。落井下石,幸災樂禍。”
“好了好了。看你們爭爭吵吵的樣子,我就感到心煩,開始嚮往地下龍宮的美好時光。”十二生肖的大統領龍,不耐煩地打斷了蛇雞的談話,然後在兩者的脖頸之間,冉冉升起了龍王的頭莖。
“龍大統領,的確如此。看到咱們十二生肖們明爭暗鬥,相互之間拆臺不服氣,我也早想溜回花果山,在那兒安度晚年了。可是現在咱們已經被人家木香的大軍圍得水泄不通,哪兒都去不了,就連出門大小便都得在軍中的臨時茅廁裡解
決,十二生肖糞便混雜一處,臭氣熏天。”猴子素來喜歡看臉行事,見龍滿臉怒色,便不失時機地進言。
“的確如此。孰可忍孰不可忍。”十二生肖中的豬,最沒有家教,自小隨地大小便慣了,正被肚中的一泡屎尿憋的滿臉通紅,“他們就連咱們城外的幾塊坑坑窪窪的紅薯地也都不放過,專門派重兵把守。一大早,俺光着豬腚,剛一露頭,就被她們趕了回來。”
“這可如何是好?人有三急,咱們動物卻普遍存在尿急尿頻的習性啊!”豬的一番話戳中了十二生肖的癢癢窩,牛馬狗羊紛紛開腔,大倒苦水。
“淡定,淡定。不要自亂陣腳。”雞生理結構獨特,不曾有過尿尿的現象,因而排泄壓力小,言語輕鬆,“眼下最要緊的,是趕快想辦法破了這十三香的鐵桶陣,而不是急着尋找一塊巴掌大的茅廁。”
“看看,我說什麼來着?還是人家雞高瞻遠矚,大局觀強。”龍一聽,立馬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朝着雞報以讚賞的微笑。
“快拉倒吧。他雞即是心事重重的時候,也總是這樣一副昂首挺胸閒庭信步的樣子,跟他從來都不尿尿一樣,都是自身生理特性決定的。跟高瞻遠矚搭不上邊。”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兔子,終於按耐不住,開始發話。
“兔子,你不說話難道能憋死啊?”正在洋洋自得的雞一聽,衝着兔子就是一陣大聲咆哮。
“能憋瘋。俺自小就有花粉過敏的老毛病,如今,咱們已經被木
香的大軍圍困的水泄不通,到處都能見到她們的影子,木香的氣味搞得俺快要崩潰了。”兔子說話間,淚珠子“吧嗒吧嗒”沿着三瓣子嘴滴到了地面上。
“木香也忒張狂了。誰來出戰,給我趕走這個黃毛丫頭?”十二生肖的大統領龍一聽,威嚴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開始下定了出戰的決心。
但見十二生肖的大廳裡,一片寂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吱聲。木香的一身刺兒,令十二生肖們望而卻步,心生恐懼。
“我,蛇,願意出戰,救回咱們的老鼠將軍。”蛇一看衆將的表現,不由得“哼哧”一聲笑出聲來,然後摘下眼鏡扔到地上。
“蛇將軍,在此危難關頭,你肯帶兵出戰,實在是十二生肖的福音啊!但此番出戰,困難重重,危機四伏,你還是帶上你的眼鏡吧。要知道,就連兇殘無比的人類,最最懼怕的也是眼鏡蛇啊!”龍一邊說着,一邊彎腰拾起了地上的金絲眼鏡,遞給了蛇。
“殺雞焉用宰牛刀,對付一個小小的木香,我閉着眼睛就足夠了。”蛇一看,倔強地將眼鏡退給了龍大統領的龍爪之中。
“我抗議!我抗議!”站在一旁的雞和牛一聽,蛇的言論中涉及到了自己的名字,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抗議無效!蛇,大敵當前,無須理會這些窩裡鬥,你準備準備出發吧。”龍表情嚴肅,粗暴地打斷了雞和牛的話,然後對着蛇發出了最後的一道指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