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之間有很多親密的稱呼的,而且我只是喊了她的名字而已,你沒必要連人家小妹妹都醋都吃吧。”
“行了,不爲難你了。”話音未落,衛戈又迅速的低頭碰了一下江絮晚的嘴巴。
還不忘衝江絮晚眨眨眼睛,“寶貝~”
江絮晚努了努嘴,“突然就不感覺這個稱呼油膩了……”
衛戈一驚,開心地望向江絮晚去,但江絮晚推了推他,徑直繞開了他。
走出書架後面,看到的是剛剛醒過來的秦思藝,還有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的徐州。
江絮晚微微有點窘迫,想必剛纔他們應該也知道自己和衛戈在後面做了什麼。
不過她轉念一想,這也並非是什麼誇張的事情,正常的情侶交往行爲,何必過分在意別人的……
一行人出了書店來到湖邊,坐上石頭砌成的圍欄。
江絮晚晃着兩條腿,望着格外遙遠的對岸。
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遠。
青春中凜冽的寒風偶爾不算刺骨,御風而行的思緒總能在千迴百轉之後帶回一些別樣的波動。
只不過那時候,青春的結尾並不算已經到來,所以他們還可以繼續讓一切活在崇高的理想裡。
衛戈望着江絮晚,望着她被風吹拂的劉海,飄動的髮絲,微微蹙起的眉在這張精緻可愛的臉上顯得很是和諧。
江絮晚在感受着風。
而衛戈則是在感受着感受風的江絮晚的心情。
情緒所動,衛戈情不自禁地湊過去——
“咳咳咳,喂,現在還有人呢,你們稍微顧及一下我們兩個的感受可以吧?”坐在最外邊的徐州終於忍不住出聲制止了。
衛戈一頓,居然難得的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不過他並不是對徐州他們感到尷尬,而是對江絮晚感的愧疚,“不好意思啊土豆,剛剛看你太好看了,一時沒剋制住,差點……”
江絮晚仰起臉來,望着衛戈笑,“沒事啦。”
衛戈聽到江絮晚這般說,以及她臉上的柔和笑容,他這才稍稍安了心。
太陽一點一點地躍出湖天交際之處,江絮晚擡起手腕把手握成拳,搭到心臟那裡。
脣緊抿着,整張臉上的神色也彷彿在等待黎明時的迫切期盼。
當火紅的太陽一整個躍入視線時,江絮晚感覺某種最爲熾烈的情感,把她的整顆心給燒着了。
似乎……很痛,也很享受。這是與她的靈魂分外匹配的一種痛楚。
她緩緩閉上眼睛,淺淺地呼吸着寒風帶給自己的情緒——她好像看到了很多。
未來的自己。
未來的未來。
心中彷彿有一股力量慢慢地伴着水拍打堤岸的聲音,一點一點席捲而來,江絮晚很清楚那是關於某段記憶的力量。
而那記憶,似乎曾多次想要涌出來,可是她的自我保護機制把它給不斷壓下去——正如此刻,似乎自己也依然在不停地做着鬥爭,想要把它掩埋至死。
“晚晚,太陽出來了。”秦思藝學着江絮晚的樣子,手握成拳擱置到心口處,“我要許一個願望……”
江絮晚在那種即將吞噬自己的情感裡面努力逃脫掉,最後,終於跳脫出來。
她的呼吸有點不穩,不過注意力仍是在秦思藝身上。
“嗯,太陽出來了。”
接着她又轉頭望向給這座城市帶來光明的太陽。
好紅。
紅得讓人覺得未來滿是紅光與希望。
怪不得人們總是將希望與太陽掛鉤。其實不無其道理。
之前也有跟衛戈一起看過日出,只是……並沒有今天這麼多的感慨。
或許是因爲人比較多吧,所以相關的情緒並不僅僅只跟衛戈有關了。
跟衛戈在一起看日出的時候,心裡只有安心。
此時此刻並非不安,但是有很多不定性的因素在心底涌動。
突然間江絮晚有些好奇,秦思藝會許什麼願。
對着初升的太陽許願,應該會是一個特別有希望的願望吧?
秦思藝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淺嘆一口氣,聳着肩,“是一個很棒很棒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願望。”
……
那天之後,江絮晚就再也沒有見過秦思藝了。
雖然江絮晚也並不經常想起她來,只是,這一天她在房間裡發現了一支口紅。
這隻口紅放在一隻粉紫色的小盒子裡面,而在江絮晚的印象裡面,這個盒子百分百不是自己的。更何況打開以後,裡面還有一支名牌口紅。
自己從來都不會買這種東西。
當下第一反應,她回憶起了當初秦思藝要送自己的那支口紅。
感覺實在是太巧合了——因爲自己在盒子裡發現了的這隻口紅,也是同一個代言人。
但爲了保險起見,第一時間她並沒有發消息問秦思藝,而是選擇了去問衛戈——因爲根據她自己的推測,秦思藝這段時間並沒有來過自己家,不可能會留下這麼一個小盒子的。
而周曉彤前幾天已經被父母接回自己家了。就算周曉彤有那麼一點可能性,那也沒機會放了。
所以思前想後只可能是衛戈了。
而現在衛戈並不在家裡,因爲前幾天自己對衛戈說的,想讓他繼續去從事體育專業,所以最近衛戈一直在努力地鍛鍊,爲進體育班做準備。
江絮晚拿着那隻口紅來到了學校體育館,看到了正在做訓練的衛戈。
遠遠的衛戈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走進體育館的江絮晚。
因爲江絮晚在來之前發了個消息給衛戈,提醒他。
所以衛戈從一開始就一邊訓練一邊注意着體育館入口處。
終於,江絮晚過來了。
“阿宇,這個口紅是你放在我房間的嗎?”一過去衛戈面前,江絮晚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口紅?”衛戈稍作回憶,等看到江絮晚手裡的口紅,他才記起來,“是不是有一個紅色的盒子?”
“準確來說應該是紫色。”江絮晚解釋了一下,“這不是重點,就是這個口紅。”
“哦,對。我家土豆這麼聰明,應該也猜到這是誰給你的了吧?”衛戈看似雲淡風輕的語氣,其實已經點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