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漣宮卿鐸二人在水月宮住了五天,等着蕭古崖大婚。
這五天裡二人很閒,每天除了吃吃飯練練武就是睡睡覺了,小日子過得是相當舒服。
今天,是蕭古崖大婚的日子,賓客衆多。除了早早來到水月宮住下的客人,還有趕日子來的,諾大的水月宮皆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中。
姚漣宮卿鐸二人早早就起來了,洗漱完畢後練習了一會兒劍法,二人作爲客人便前去主廳先交上請柬,賀禮,才能進去入座。畢竟水月宮可是江湖一大實力,成親這麼大的喜事,怎麼可能讓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進來呢?
負責登記的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名叫趙扁涯,是水月宮的三代弟子,也算是老一輩的人了。姚漣宮卿鐸剛來到水月宮的時候,還是他負責照料的的二人生活,幾天下來大家也都混熟了,倆人也很清楚他是個典型的守財奴性格。
“趙前輩,這是晚輩的請柬。”宮卿鐸遞給他一張紅色信紙。
“咳,還拿什麼請柬啊!老夫哪能不認識你啊!”老頭摸了摸自己的長鬚,滿臉不快,嘴上說得客氣,但就是不接過宮卿鐸手中的請柬,很明顯是不打算放行。
宮卿鐸一愣,接着瞭然地笑笑,從懷裡掏出一物件,一青色圓形玉佩,左右兩邊各有一龍一鳳,鏤空雕制而成,煞是好看。
“呵,是晚輩疏忽了,險些忘了家師交代的賀禮,這是一塊翡翠雕刻而成的玉佩,取自龍鳳呈祥之意。”
老頭一看宮卿鐸拿東西出了,頗爲高興,接過來一看,眼中滿是讚許,“好好好,兩位蒼青派的少俠快請進,快請進!”
看得姚漣是一陣無語,這個老頭居然連請柬都不要了,還真是見錢眼開到拔不出來的地步!
此刻水月宮大廳裡,坐滿了人,皆是江湖各路好漢和各大門派的弟子,其中還有不少宮卿鐸熟識的人。
“宮少俠,早聞您年少有爲,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一魁梧大漢湊過來道。
“宮少俠……”
“宮少俠……”
……
壯漢帶頭下,不少人都朝宮卿鐸湊過來,原本姚漣還坐在宮卿鐸身旁,現在倒好,直接被人家給擠了出去。
姚漣無奈地站到一旁,看着被衆人圍住的宮卿鐸,半晌無語,這就是牛逼的主角效應嗎?招蜂引蝶,原來不光招妹紙,還有摳腳大漢,好可怕的說……
就在姚漣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發生這一幕的時候,一個身着道袍的人接近了他。
悄聲在姚漣耳邊說道:“少俠,看你儀表堂堂,老夫就免費給你算一卦。”
姚漣滿頭黑線看向說話的這人,見對方一身道袍,長髮整齊地梳成蓄髮,樣貌看起來還算年輕,不過這人卻長了及胸長的黑鬍子。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大師風範。
“嘿,哥們,你認錯人了吧,儀表堂堂的在那邊兒。”說着指向被衆人團團包圍的宮卿鐸,說我一個冒兩百斤的大胖子儀表堂堂,你特麼是在逗我。
“額,”大師沒料到姚漣會如此回答,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良久才道:“不是,老夫沒認錯人,說得就是你,說實話老夫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像閣下這樣儀表堂堂的胖子。”
姚漣:“……”能把胖子去了嗎?
“那你找我幹嘛?我沒錢,錢都在他那兒。”說着又指向宮卿鐸。
大師一陣無語,我真的不是爲了錢啊!少俠你怎麼就不信呢!
“咳,不收你錢的,真的不收!”大師激動地道。
“嗨,那你不早說,浪費我這許多感情!”姚漣一臉不滿。
大師都快吐血了,少俠不帶你這樣的!老夫早說過不收你錢的好不!
“咳咳,”大師清了清嗓子,“少俠這邊請。”說着帶着姚漣走向大廳的偏僻處,問出姚漣的生辰後,右手一掐攆,接着搖了搖頭,摸了摸鬍子,良久才道:“少俠,你不是人。”
“噗!!!”姚漣直接就噴了,浪費我這許多感情,就說這麼一句話?大師乃確定不是在逗我?
見姚漣一臉不信,大師又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滿臉誠懇,“少俠,聽叔一句,你真的不是人。”
姚漣都快崩潰了,好不容易忍住痛扁他的衝動,溫柔地笑了笑,“大師,實不相瞞,在下也精通點兒占卜之術,不如給大師你算一算?這樣我們倆也算是兩清了。”
“哦?”大師一聽這話,激動了,兩眼放光地盯着姚漣,活像是餓狼看見了肥美的獵物,“少俠此話當真?”
“那必須的啊!這就算,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韓風,少俠可還需要老夫的生辰八字?”
“不需要,不需要,韓風是吧!容我給你算上一卦!”說着右手也不停地掐攆起來,看起來還真有個算命的意思。
“唉!”姚漣嘆了一口氣,“你這命啊!”
“少俠這是何意?”
“唉!”姚漣又是搖頭晃腦了好一陣兒,才感慨地道:“你命裡缺土,幼年坎坷,”頓了頓又嘆息一聲,好不惋惜。
“對啊,對啊!然後呢?然後呢!”大師滿臉崇拜地看向姚漣。
“你啊,活不過二十。”姚漣滿臉惋惜。
“啊?”大師一呆,誠實地說道:“可是我今年已經二十一了啊!”說完好像意識到什麼,趕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姚漣挑眉看向韓風,小樣跟爺鬥!
“哎呀,大師,剛剛是不是晚輩聽錯了啊!您不是自稱老夫嘛!怎麼可能二十一呢!唉,看來晚輩的耳朵還真是出了點兒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