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
天蓬心中暗歎一聲,臉上流露出黯然之色,轉眼之間又化爲了平靜,顯然紫薇大帝的選擇,並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什麼是了?”
翊聖元帥迷惑的看向天蓬,不知道對方何意?
“欣然接受,倒是可以保存驅邪院,也好令兄弟們有個善果。”
說完此言,天蓬起身便走,當走到門口之時,卻再次停下腳步,回首看向紫薇大帝,臉上升起一絲失望之色。
“既然妥協,不如徹底一些,把驅邪院交給天庭掌控吧。”
“可是你?”
“我,不勞大帝費心,他玉帝想要徹底掌控驅邪院,還要問問我天蓬答不答應。”
說完此言,天蓬轉身邊走,衆人倒是明白天蓬何意,天蓬此舉,無疑是把責任攏在自身,令紫薇大帝以及他人脫離干係。那驅邪院的將士,都是天蓬的屬臣,只要驅邪院在天蓬之手,玉帝也難以盡數掌控。
再加上天河處於天外天的邊界,與道祖最爲相近,誰也不知道表面魯莽的天蓬,若是被他人逼急了,會不會尋道祖鴻鈞討個說法。那樣的結果,雖然對於玉帝地位的影響,絕對不會太大,但是威名怕是大減,不利他在道祖心目中的地位。
天蓬走了,只剩下三位元帥跟隨紫薇大帝,紫微宮依舊佇立在紫薇天之中,領率紫薇天的衆神。這一次天蓬算是爲衆人,抵擋了一次劫難,可是下一次呢?誰也不知道,更不敢去想。
正是因爲紫薇大帝這一次的退讓,換來的則是玉皇大帝更爲肆意妄爲,最終令紫薇大帝徒有實名,卻毫無實權可言,最終只能偏居地府一隅,倒是完善了幽冥域的道法。
一啄一飲之間,似乎又有大道之意,五行天其他四位大帝,爲了避免與玉皇大帝的衝突,紛紛進駐幽冥域之中,倒是令地府更爲完善,一天一地,也正合大道輪迴之數。
可是誰也不知道,或者已經忘記,站在天河之中,仰望虛空的那位天蓬元帥。
“好美。”
看着那太陰星君凌空起舞,天蓬一臉都是滿足。
人世間,最令人難以忘懷的便是愛情,令人銘心刻骨的便是暗戀,天蓬元帥一人的單相思,落入驅邪院的兄弟的眼中,是那樣的不智。
誰不知道太陰星君嫦娥的傾世之姿,誰不知便是玉皇大帝也隱隱有結緣之心?誰又不知道這天庭戒律,必須要向天庭王母稟明,男神與女神才能喜結良緣?
“大帥,若是真心喜歡她?爲何不想王母稟明?皆是王母若是同意,可以着月老爲你們牽線結緣?也是我驅邪院的佳話。”
“呵呵,你懂什麼?愛一個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對方,有時候守護纔是最好的愛。”
天蓬從一臉的沉迷之色,轉眼化爲一片清明,說着令麾下部署難以理解的話語,縱身飛行在天河之上,心中不禁對着天河大爲疑惑,不知這天河的盡頭出自何方?
掃了一眼,遠方懸於半空之中的道宮,天蓬眼中精光閃爍,回首吩咐麾下部署,妥善巡視這天河之安,便縱身去追尋心中的迷惑,探索那天河的盡頭處於何方?
沿着河水,天蓬不知道飛了多久,好在他並不用考慮神力的耗費。在這天外天之中,除非你死,只要不死,四周那濃郁的能量,便會補足身體的損耗。
“嗯?九道泉眼便是天河的源頭,可是這源頭出自漆黑的空間,這處空間又在何方?”
天蓬低頭沉思,看着眼前的漆黑空間想要探索,心中又是惶恐難安。
半晌之後,天蓬看了一眼道宮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絲狠芒,毅然而然的踏足其中,希望能夠不虛此行。
一步踏足這方漆黑的空間之中,天蓬也被眼前的一切,嚇得膽顫心驚,沒想到這處空間,竟然聯通的便是幽冥世界。確切的應該是地府陰曹的區域。
見着在陰森森的鬼氣縱橫的空間之中,無數道毫無靈智的鬼魂,帶着嗜血的神色衝來,天蓬微微一笑,看來這些毫無靈智可言的鬼魂,倒是把他當做的血食,若是任由這些鬼東西吞食本身,只怕這些鬼魂當即可以化形,成爲地府的陰兵了。
天蓬當即招出神劍護身,可是漫天的鬼魂無窮無盡,這一戰便是兩年。神力在此不得恢復,天蓬愈加的疲憊不堪,看着眼前依舊沒有盡頭的鬼魂,天蓬不僅暗歎一聲:今生只怕要葬生此地,倒是怪不了旁人,只能怪他的好奇太重了。
‘嗡’
漫天的金光打坐,一陣浩瀚的佛力,瀰漫在天空地面,那些鬼魂雖然毫無靈智,但是趨於本能之間,也對這漫天的金光,感到了深深的恐懼,瞬間化爲鳥散而去,躲在那鬼氣瀰漫的迷霧中,再不敢與天蓬爲難。
“何人竟敢擾亂我輪迴的秩序?”
來人正是地藏菩薩,當看着一身皮被的天蓬,跌坐在地上根本無法開口,手中那把泛着金光的神劍,倒是顯露了他的身份,令地藏王菩薩眉頭一皺,當即詫異的驚呼言道:“你是從陰陽結界而出?”
“什麼陰陽結界?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竟然菩薩認出我的來歷,那天蓬便不叨擾菩薩,希望菩薩莫要呈口舌之快,令天蓬難做。”
天蓬眼中一寒,可惜眼下神力損耗嚴重,也不是這地藏王菩薩的對手,低頭沉思之後,終究拱手道謝,希望對方能夠幫助他,遮掩這個秘密,莫要被道祖、玉帝所知,若不然定會牽扯驅邪院的兄弟。
此時此刻,天蓬才真的有些後悔,暗自埋怨自己真是太過莽撞?這事情鬧的,真是難以處理。
“道友不知陰陽結界?爲何輕易踏足這地府陰曹之中?”
“我是真的不知啊?”
見到地藏王菩薩一臉的好奇,天蓬也是無奈至極,只好把他閒來無事,欲要探索天外天天河的源頭,這才進入這地府,盡數告知了地藏王菩薩所知。
“你是說,天河的盡頭,便可通達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