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神農用雙腿腳步丈量山川河流,用五臟六腑品嚐百草藥性之時,金蟬子也步步走入百部聯盟之中,行走與各方部落,體察民庫民情,解除入魔道之中的各位圖騰神。
“魔道之存,在於神道,神魔有分,人則一體,人之善惡,善者爲神,惡者爲魔,無善無惡,在於內心,世間生靈,自有百態,百態萬象,在於其靈。”
端坐在一處石頭之上,身邊皆是一些泛着黑氣、鬼氣、妖氣的圖騰神,他們在這方世間,乃是神道的棄子,也非魔道的寵兒。
神道視之他們爲異類,因爲他們化形並未化爲完整的人形,如同虎頭怪一般,如同玄彩娥一樣,他們並不屬於新的大道生靈,也無法修習神魔二道的道法,只能混混僵僵度日。
如此一來,才造成他們無半點希望,性子兇殘暴戾。試想一個人沒有希望可言,不知前途如何,又如何能夠安安穩穩,幸福快樂度日?不與旁人爲惡,那纔是一件怪事。
此時,金蟬子傳道,令他們心中升起一絲希望,即便這絲希望依舊是十分的渺茫,總算也有一絲生機可言,故此諸位魔道圖騰神,對於金蟬子心中視作恩師。
可惜金蟬子因爲今日傳法,倒是令鴻鈞道祖大爲不快,認爲金蟬子這是挑撥神魔兩道之戰,大有泯滅新的大道之意。畢竟金蟬子身後還有個太元,那可是與盤古同列的存在,非他與魔羅可比,而且太元以泯滅盤古大陸爲誓,由不得他們不慎之以待。
金蟬子未曾小道鴻鈞這般小心眼子,也沒想到魔羅也對他大爲顧及,成就了日後的羈傲不遜的惡名。
當然就算他知曉,也不會把此事放在心中,莫說他身後的太元,便是眼下因爲人道的氣運,半個帝師之名,已經徹底融入大道之中,除非鴻鈞與魔羅想要徹底摧毀大道,若不然兩者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金蟬子這一講便是半載有餘,口中敦敦教導之語,令不少圖騰神腦海豁然開朗,領悟與他們相契的道法,雖然是契約魔道的魔法,但是也有了一線生機。
正如那句老話,人分善惡,善惡卻不分人,每個人心中都有善惡,只看善念是多,還是惡念是多而已。究竟何爲善,何爲惡,全是旁人的評價,追究本質還在於心。
雖然這些圖騰生以屠戮爲快,但是當他們紛紛證得魔道,完善了魔道其下的道法之後,卻並非真正的惡人,他們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之輩,更加的知道感恩。一拜在地,九叩離去,以其拜見師禮叩首金蟬子,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本。
一道道魔道七彩之力,緩緩降落在金蟬子的身軀之上,讓他身後原本泛着金色的光輪,徒然化爲紫色,那紫色的光輪襯托他英俊的面孔,再加上那平靜冷淡的面容,更添了他的魅力。
即便男性亦是紛紛低頭,不敢直視金蟬子的面孔,似乎與之對視,乃是褻瀆對方一般,這般的異樣,也讓金蟬子嘴角微微一翹,那突然乍現和煦的笑容,更讓周圍衆人心中一暖。
“心中有善,行惡者,便是惡,心中有惡,行善着,便是善,善與惡如黑與白,如魚和水,誰人能夠分得清楚,只問真心,無愧於人,無愧與友,無愧與親,無愧與衆,無愧與地,無愧於天,何管他洪水滔天、萬死不復?”
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金蟬子直接起身便走,這一次他的方向是南,而這一次隨他而去的還有幾人,兩位是曾經跟隨樹的玄彩娥與狐美人,一位是他護法龍太子之時,所收下的徒兒虎頭怪。
而此時身後有多三人,一是手扛着雙錘的神天兵,一是頑皮機靈的少女桃夭夭,一是瑰姿豔逸的少女舞天姬,兩位少女的性子卻是截然相反,一個動如脫兔,一個靜如處子。
三人各有機緣,金蟬子卻不是投機之人,收下三人,只不過是因爲緣分,的確就是緣分而已,非是那般的算計。
一步步向南,出了百部聯盟,便到了一方以黃龍爲尊的部落,與神龍部落不同,那張牙舞爪的黃龍擁有五爪,而神龍部落的神龍則是四爪,多出一爪非但沒有令神龍顯得突兀,反而更添那神龍的威風。
神龍部落擁有五族,原本是以烈山氏等部落,融合一體被稱之的炎部,而這方被稱之的土部,便是神龍五部其一。
除了土部之外,其餘四部皆爲炎帝之下,只有這土族的軒轅,乃是元始天尊其下弟子廣成子扶持,故此與神龍部落或是聯合,或是自立爲己。
縱橫之術,可謂是被對方用的遊刃有餘,便是金蟬子聞聽這土部之事,也是心中大感莞爾,不僅升起興趣,想要來此親眼見識一下。
“師父,前方便是軒轅之丘,便是那土部的領地了。”
“嗯,他們來了。”
就在神天兵說完此言之後,一位縹緲帶着玩世不恭的白衣男子,靜靜的落在衆人面前,嘴角泛起的那絲笑容,隨即化爲了驚詫之情。
“在下廣成子拜見蠶神。”
“莫要如此客套,我今世乃是金蟬子,道友若是願意,便以友相稱便是。”
“呃,也好。”
廣成子微微一笑,對於金蟬子的印象大好,他本不是那些俗人,內心活的十分自在與瀟灑,即便是老師開口吩咐,讓他們挑選一位明君,可爭人皇之位,他也是隨心所欲,看上了毫無前途的土部軒轅。
更是在此居住十餘載,對其教誨、解惑,說是教誨,還不如說他是在陪着小孩子玩。玩的無比開心,玩的神清氣爽,玩的忘記煩憂。
不過兩人的玩,可不是旁人可以效仿,兩人玩泥巴能鑄造城池堡壘,從中得到就建造城池之學。兩人玩乘船捕魚,竟然把一艘漁船,改造成一艘噴火戰艦。兩人玩花花草草,竟然分辨出黍、稷、菽、麥、稻五穀,正是被稱之後世的藝五種。
而正是因爲黃帝的玩,廣成子看似玩世不恭的玩,令土部仿效炎部種植多種糧食作物,使得土部糧倉爆滿,人口緩步整整,部落勇士精壯,手中的器械精良,成爲一支善戰的精兵。正應了大道至理:順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