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瞬間,所有人都欣喜的交頭接耳,而剛剛開口的那位偃師,則是眼中流露凝重之情,大聲開口質問道:“你到底是誰?對我天機城有何圖謀?”
是啊,一切來得太巧了,難免被他人懷疑,便是一旁的小夫子也默默不語,心中也是升起了遲疑,不知道魏央的來歷如何?
說是不在乎魏央的來歷,可是關乎與天機城數萬衆生的生死,小夫子也要慎重的考慮,是不是要盡數出城,選擇投靠神界之下。
“圖謀?呵呵,你在說笑麼?”
魏央嘴角輕輕的一翹,手中拿出一枚命魂之玉,若不是他用神力控制,只怕這枚命魂之玉已經飛出,找尋它所契合的天命之人。
“城主,此人來歷不明?你要當心。”
那人依舊不死心,臉上平靜的看着魏央,這般的話語明顯便是針對魏央,若不是不能說出來歷,天機城絕對不會成爲,他人手中的棋子。
“告訴你也無妨,我本截教掌教,當今三道掌持劫數的魏央,眼下是準聖之境,十殿閻王盡歸我的麾下,而且我的惡身天怨,正帥數十萬部衆征討魔域,眼下也許已經開戰了,這些夠麼?”
“我就說麼?你一定不懷好意。”
“夠了,葉濤,難道前輩說的還不夠清楚,你依舊這般糊塗麼?”
葉濤?呵呵,看來是二長老葉飛雲的傳人,如此一來,倒也是說得過去,怕是此人心中,還是傾向投靠闡教。
“城主,莫要糊塗。”
“糊塗,葉濤莫要以爲本城主,不知你心中是何念頭?你應該還是想投靠闡教吧?”
“城主何出此言?”
那葉濤眼中冷芒一閃,心中確實一緊,故作不知情之狀,冷冷的看向小夫子。
“好,既然裝糊塗,那咱們就說個明白,在場之衆,只怕七位長老的傳人,大有人還是傾向投靠闡教吧?”
隨着小夫子冰冷的雙眼,劃過場中的衆人,那躲在角落七八成羣的衆人,紛紛落在衆人的視野裡,不僅令所有人眉頭一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城主,我等前人所爲,我等自是不知,何必要強加於我等之身,難道說城主也要效仿人間的帝王,來個九族誅連之罪?”
此時,站在角落之中的各方勢力,也不得不走到明面,隨着這位男子的開口,民衆倒是微微點頭,暗道此子說話不錯,畢竟七位長老是七位長老的錯誤,總不能加註在他們後代身上。
而且七位長老也是有功之輩,對於天機城的貢獻,衆人也放在心中。剛剛之舉,只不過是因爲義憤填膺、冒然出手之後,現在想想倒是有些不滿小夫子的挑撥之言,猜測是不是小夫子故意所爲,引導他們斬殺了七位長老。
見到天機城民衆的眼神,魏央心中暗自好笑,人啊,就是這樣,總會把自己的所爲,強加給旁人的身上,人天上就少了一份擔當,而那些敢於擔當的人,無一不是站在高高的位置上,操控這些不敢擔當的螻蟻。
“非也,既然大家心中都有疑惑,那我便把話挑明瞭,你們是留是走,全憑你們自己的選擇。”
‘嗡’
小夫子的言辭,令天機城民衆更生不滿,不過看到各方佔據的勢力,只怕天機城真要四分五裂,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結果了。
“前輩說的很明白,坐擁地府十殿,聞名三界的截教,而且擁有徵伐魔域的實力,你們覺得我們天機城,在前輩麾下能排上什麼樣的位置?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小夫子的言語令衆人紛紛低頭,魏央擁有準聖的實力,隨意想要開山授徒,只怕三界生靈也會趨勢而往。不說三界聞名的截教,單是這地府十殿的閻王,便徹底卡住衆人的脖子上,掌控着他們死後之事。
雖然他們大部分人,已經開始修仙,但是因爲功法不全,成神毫無希望,終究要輪迴轉世,那便要與十殿閻王打交道。
若是曾經的閻王,他們也可通過賄賂,避免十殿閻王泄露他們的位置,如今十殿閻王都成爲此人的麾下,對方真想尋天機城的麻煩,又能逃到何處避禍?
“此次前輩願意駕臨我天機城,本是想尋找衣鉢傳人罷了?非謀取我天機城,眼下我倒是希望前輩有如此之心,也好令天機城歸入前輩麾下,能夠居於神魔二道一方,謀一條我們偃師的前途。”
這話說中了所有人的內心所想,而小夫子餘光看向魏央,見到對方依舊漠不關心,根本不理會小夫子所言,令小夫子心如死灰,知道這位前輩真的不曾看重天機城,那也沒什麼條件可談了。
人家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投靠對方麾下可以,直接從底層做起就是,這位掌教絕對不會開口許諾,給予天京城任何特殊的便利。當然不願意,你們不投靠就行了,該幹嘛幹嘛去,人家就是來尋找傳承衣鉢之徒。
傳承衣鉢?對啊,只要這位前輩能夠在天機城中,找到令他青睞的徒弟,那不就與天機城有了關係?只要有了這層關係,不遭到十殿閻王的壓迫,憑藉他們這些偃師,莫說組建十殿之城,便是與各方建立傳送陣,聯通各方領域,那也不在話下啊?
如此一來,天機城自然有功可立,何愁無法修煉道法?想到這裡小夫子眼睛一亮,聲音豁然變得高昂起來。
“諸位,前輩來此收徒,欲要傳承他的衣鉢,不知道何人願意跟隨前輩,學習前輩的機關術。”
魏央的道法,小夫子不敢窺視,可是這位前輩曾經說過,欲要傳承他的機關術,小夫子倒是可以公開言明此事。
“哼,也不知道他有什麼本事?光憑機關術?我等偃師還用跟他學習?”
葉濤也就冷嘲熱諷,對於魏央權當沒看見,手中輕輕的張開,那一抹流光直奔遠方而去,緊接着魏央騰空而起,追向那命魂之玉離去的方向。
“前輩?”
“我自有我的挑選方法。”
魏央看了一眼身後追上來的小夫子,以及衆人紛紛亦是跟隨,也不阻攔他們的所爲,來到了天機城最北端一角。
只見一位全身髒兮兮的男孩,正在盤膝坐地,全身散發這金屬的光芒,而跟隨魏央身邊的小夫子,已經滿臉的驚詫,傻眼的看着魏央而道:“前輩,不是要選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