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賢道人因爲顧及他的實力,並沒有把此事告知旁人,也令普賢道人與文殊廣法天尊,失卻最佳的機會,支援那觀音與文殊兩人。
此時,觀音額頭已經現出冷汗,這汗水不光是因爲佛力的消耗,同時對於時間的流逝,對於智剛吼自在相王佛遲遲不來,也是感到了萬分的驚恐。
若是兩人再堅持半刻,不能等到智剛吼自在相王佛的支援,只怕必定折損在此方空間。兩人千算萬算,也從未想到過一位小小的金仙,竟然擁有的神力如此雄厚,便是因爲有這空間的相助,也是不能與對方想必,真是出乎衆她的意料之外了。
看着四周的海水,只差與孤島交接之處,沒有被魔氣所覆蓋,文殊菩薩的心中亦是焦急,終究忍耐不住傳音觀音而道:“觀音,到底他何時而來?”
“文殊我也不知啊。”
這話語之中,觀音帶着濃濃的無奈之感,令文殊原本想要指責之言,亦是無法說出於口。
兩人半晌無語,而就在這段時間之內,那四周的魔氣終究滿眼島上四周,與三人只差百米之遙。這百米的距離,已經是生死的分界線,若是在失去這百米的防護之下,智剛吼自在相王佛能夠趕到,他們還有生的可能?
而若是在這百米被侵蝕之後,等待兩人的結果,便是唯死而已。死,對於普通人是恐懼的存在,也有人對於生死的看淡,對於死亡懷着無懼之心。
而民間的老話所言,越老越怕死。這句話對於漫天的神仙,對於經歷過萬載時光的神仙,更是尤爲的貼切。
死亡已經讓他們感到深深的恐懼,若不然他們也不會凝聚化身,以求捨棄化身保存他們的存活。聖人尚有善惡二身,供他們捨棄,用於抵擋大道直接,準聖尚有善惡二身,可以抵擋天地人三道劫數。
而做爲善惡之身,尚有萬般的化身,可以抵擋地、人二道之劫,可是若是沒有化身可供她們驅使,那只有死亡的結果。
此時觀音雖有一道化身,可惜因爲十二祖巫旗的詭異之處,再加上魏央斬去的惡身,與這方大道的能量有所不同,令觀音也失去了,唯一可以脫困的機會。
就算捨棄了楊柳觀音這道化身,等待她的結果,依舊是踏足十二祖巫大陣之中,最終依舊要被那詭異的魔氣所侵蝕,或是成爲對方的傀儡,或是化爲灰灰而已。
“我文殊願意臣服於你,自今俯首稱臣之後,願意追隨截教掌教鞍前馬後。”
“我觀音願意臣服於你,自今俯首稱臣之後,願意追隨截教掌教鞍前馬後。”
兩人之言一前一後,幾乎同時出口,傳道了魏央的耳畔。可是正是因爲兩人先後之言,令魏央也是一愣?心中不禁生出了遲疑,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陰謀詭計。
“結契。”
雖然心中有所懷疑,但是隻要對方結契,踏足仙府之後,便可被仙府察覺對方是否真心。另外有仙府的操控,也不必擔憂對方會背叛。
兩位菩薩相互打量一眼,都是升起了無奈之感,當日她們還曾嘲諷過普賢菩薩,不知道爲何神位四大菩薩之一,在三階擁有如此權勢的普賢菩薩,會認一位仙人爲主。可是此時來看,對方顯然有玄妙的手段,令普賢菩薩不得不俯首爲臣。
不過見到對方並沒有因爲兩人的投降,而放棄繼續侵蝕這方空間,顯然對於兩人之舉,抱有深深的戒備,兩人不敢再有一絲的猶豫。那觀音更是心中苦澀不已,心中暗道一句:難道今天真的要投於昔日敵人之下,成就了旁人的笑柄?
就在觀音遲疑之間,文殊已經與之結契。而就在文殊結契之後,魏央直接拋出一滴仙液,靜靜落在了文殊的額間,正是因爲文殊化爲流光,消失在這方空間之後,觀音眼睛不僅一亮。
‘轟’
正是魏央收回神力,招出仙液的一瞬間,再加上普賢菩薩化爲流光,消失在這方空間之時,令觀音看察覺了一次機會,一次可以逃出如此困境之機。
那楊柳觀音最這一刻自爆了。龐大的暴亂的佛力,瀰漫在四周空間,看着那一道道空間的碎片,逐漸在十二祖巫大陣之中消散,而上空一位黑衣菩薩,全身泛着黑色的魔氣,正冷冷的看着魏央,不僅令觀音心中一喜,令魏央詫異的道:“惡身觀音?”
“不錯,魏央,來日必定取你狗頭。”
那惡身觀音冷冷的掃了一眼魏央,伸手搭在觀音的臂膀,兩人同時化爲流光御空而去,令天怨眉頭一皺,狠狠的一跺腳道:“又被這觀音逃了。”
“逃?豈有這般的容易?你可忘了那蚊道人?”
當這一句話語,自魏央口中緩緩吐出,頓時令天怨心中一喜,那十分冰冷的臉孔,也泛起一次嘲諷的笑意。不僅在心中暗道一句:這本體倒是善布全局,只怕觀音這般的詐計,又是做了無用之功,還要搭上這位惡身觀音。
‘轟’
就在那惡身觀音攜帶善身觀音,化爲流光而去之時,卻被眼前的蚊道人所阻,不等兩人開口說話之間,那蚊道人已經揮出一道血光,直奔二人而去。好在惡身觀音防備及時,若不然在對方這一擊之下,就算不死也要重傷了。
“蚊道人,你作甚?”
惡身觀音冷冷的開口,眼中盡是濃郁的恨意,當年她的道場被毀,讓她對於蚊道人充滿了怨念。今日在生死之時,對方竟然出手相阻,更是令惡身觀音散發濃濃的殺氣。若是這殺氣能夠殺人,已經把對方撕成了碎片,以泄她心中的不快。
“殺你而已。”
再一次出手的蚊道人,已經化爲了本體,而此時魏央於天怨兩人,已經收起十二祖巫旗等至寶,駕馭白雲落在她們身後,對其形成包圍之勢。
見到如此之果,善念觀音不僅暗自苦笑,早知道這蚊道人已經投了魏央,還不如俯首稱臣的好,剛剛還在嘲笑文殊,眼下她的心中,對於文殊所做的決斷,感到十分的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