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見到對方好未曾回神,安東只好瞧瞧道了幾句:“國師?國師?”
“呃,你說的妖師宗,其宗掌門人是誰?”
“叫做青衣,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具體事情,只怕還要問大唐特使。難道國師與這妖師宗熟悉?”
這一句話,令那國師眉頭微微一皺,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終究微微搖頭沉默不語。
烏雲與安東懷選哪個看了一眼,今日這位國師,倒是大有蹊蹺,怎麼與平日的睿智不同,似乎這國師心已經亂了。
“不曾,不過大王放心,不出半月之間,我必定還烏斯藏國清明,不過那祭祖之時,大王還需抓緊籌備,不日便要祭拜了。”
“是,國師放心,眼下所需之物,已經差不多籌備齊全。”
“好。”
那國師起身之後,腳步匆忙走出大殿,令兩人在此對一眼,皆是流露出疑惑之色。
“這國師不是與妖師宗有仇吧?”
半晌,這烏斯藏國的國王烏雲道了一句,不過這一句話,頓時令安東心中一緊,頓時暗道:若是如此,只怕烏斯藏國有大禍降臨,希望不是如此。
此時,魏央坐在紫瞳銀龍背上,身後則是恢復身體的趙公明、雲霄、碧霄、瓊霄,以及身邊的夢瑤琴,與妖師宗掌門人青衣。
七人坐在這紫瞳銀龍背上,如同上空的北斗七星之勢,隱隱散發出一絲威壓,令四周夜空的猛禽,紛紛化爲流光,不敢靠近十米之內,深恐被對方斬殺。
“師弟,此行何往?”
“黑風山、觀音禪院。”
魏央微微一笑不再言語,直接向西番哈咇國而去,西番哈咇國在這方下界之中,原本並無此國,而衆人來到烏斯藏國東域,卻見此國的蹤跡。
此時,這方國度的上空,陣陣法光乍現,一陣陣佛光化爲光罩,遮隱了這方國度。如此龐大的佛光,令衆人眼中露出驚訝之色,想來正是這般的佈置,才使得整整一方國度,不能出現在凡人的眼中。
“佛國?不,應該是一位菩薩的化身世界。”
“怎麼樣?好本事吧。”
“這觀音真是好手段。”
趙公明見到魏央嬉皮笑臉,頓時微微搖頭,亦是暗讚了一句:觀音真是好本事,竟然把她的分身,化爲了這一方世界,投放到了這世俗之中。
如此一來,只怕神、魔欲要破壞西行之舉,也是難上加難,只能被迫在此地,與觀音一戰了。而在這方觀音化身世界中,便是強過觀音萬般實力,只怕也難於斬殺觀音,而不能斬殺觀音,那這方化身世界,便不可能被破壞,從而保護金蟬子完成一劫。
“師弟,那這尊化身,可能察覺我們的到來?”
“呵呵,師兄說笑了,若是能被對方察覺,師弟不是愧對諸聖,賜我的至寶?”
說着魏央,輕輕一拍腰間,只見那青光乍現,那青蓮寶色旗化爲一道青蓮,正隔絕了四周的佛光。
好傢伙,沒想到早在這之前,魏央便已經施展了青蓮寶色旗,從而令衆人步入,這觀音的化身世界,而不被對方所察覺,正是因這接引道人賜下的此寶。
收起紫瞳銀龍,衆人御空下降,來到這一處黑風山之中,山中羣妖、魔、鬼、怪,察覺魏央故意泄露的氣勢,紛紛蜂擁而來,見到青衣急忙參拜行禮,而見到魏央,這些二代、三代弟子,已經急忙跪地叩首。
“好傢伙,師弟你這宗門倒是源遠流長,好氣運,不過?”
“無妨,這都是道祖與師尊而定,吾等只需暗自謀劃便是。”
見到魏央揮手示意無事,衆人這才放下心來,紛紛與妖師宗弟子,進入這剛剛搭建不久的大殿之中,自然魏央高居首位,身邊趙公明也是落座,靜靜等待魏央的佈置。
“沒有爾等,還真是不好尋這黑風山。爾等當爲大功,事了之後,皆可證道成果。”
見到中妖師宗弟子如此緊張,魏央臉上現出和煦的笑顏,掃了一眼,安慰了衆位弟子一句。
“不敢居功。”
衆弟子紛紛行禮,心中自然是驚喜萬分,卻也不敢露出心喜之色,着實令趙公明等人,暗自點頭稱讚一句:“師弟,好教誨。”
“都是他們的本事,此地何人掌位?”
“師父,是我。”
說話之人,正是跟隨魏央去往地仙界,在仙府世界之中得以呈現的焦陌,這焦陌本是一條魔蛟化形,眼下這魔蛟之身,已經化仙蛟之身,以退下的魔蛟之軀,打造了一身盔甲,以及手中持有的魔龍刺,端的是無比威嚴,更是透露出他的戰力非凡。
便是趙公明眼睛亦是一亮,不僅看向身邊的魏央,口中開口道了一句:“此子根骨天賦真是不錯,可否?”
“焦陌,你既然已經成就仙身,便不可入此劫之中,屆時非你之福,實乃你之大禍,與你同來之中,可還有仙身之人麼?”
魏央並未理會趙公明,嘴角一翹衝着焦陌而言。
“沒有,師父,這處黑風山十分南尋,若不是因爲一隻黑熊,偷偷出了這方空間,去往凡間打了牙祭,我還真是無法尋到。師父,弟子的一切,都是師父給的,師父做主就是了。”
焦陌能成爲仙身,那可是魏央一手所賜,故此對於魏央的親近,那如同父子之情,非旁人能所理解。
兩人此番話語皆是傳音,雖然令衆人感到不解,魏央倒是一笑。掃了一眼,一旁正在搓手的趙公明,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個劫路之衆。對此,魏央心中有些不捨之時,也爲這焦陌能有如此機遇,而感到無比的高興。
“焦陌,爲師與你說段機緣,全憑你自己所定。眼下我師兄趙公明沒有衣鉢傳承,你的根骨天賦,正好與他的道法所契,不知你可願拜他爲師?”
“師父,弟子願意永遠跟隨師父左右。”
“某要着急,聽我把話說完,眼下截教已經成爲過去,怕是爲師主持此次劫數之後,這截教的傳承,便要落在師父的身上,而各位師兄、師姐,定會居於教中傳授道法。”
說到這裡,魏央緩了緩語氣,再次開口言道:“你與爲師依舊師承所繫,並非是驅出宗門之外。師兄名義爲你的師父,也是代替我傳你道法傳承而已。師父只是個稱呼而已,你若有心,我便心中大慰了。”
“這,師父,想我拜師伯爲師?”
“正是,道法不同,你能傳承師兄的道法,那可是萬中求一之果,莫要自誤前程,若是真的執意如此,日後師父必定心懷愧疚。”
“師父,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弟子永遠是師父的弟子,即便是拜大師伯爲師,弟子亦是願意追隨師父左右,能爲師父的門徒,弟子亦是願意。”
說着,焦陌向魏央叩首,眼中淚花滾滾,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如此師徒之情,便是令趙公明亦是有些不忍。
“那便拜師吧。”
這一次魏央嘴角一翹,伸手一揮一道仙力涌出,扶起跪在地上的焦陌。
“是,師父,弟子焦陌,拜見二師父。”
“二,師父?呃,那個也可,也對。”
趙公明一臉尷尬,不過亦是急忙開口,上前扶起這焦陌,能有如此感恩的弟子,即便是排在魏央之後,趙公明亦是心甘情願。如此品性,即便是魔身之衆,也必定可成大器,實在是令趙公明更爲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