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說了一會閒話,當魏央走出皇宮之後,心中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因爲自李世民口中,得知妖師宗眼下擁有地位,已經是非比尋常。憂的是自己之舉,是不是牽連了獨立的妖師宗,令其衆徒牽連這世俗的爭鬥?
“魏央,以大唐的國運,只怕助增妖師宗成勢,絕對是數百年之久,數百年,只要你能更上一步,絕對令妖師宗有所大成就,絕對可以獨立仙界的存在。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亦或是對你的衆徒沒有信心?要知道你不在這段時日,他們可是創造了一個奇蹟。”
小天的話語,帶着深深的嘲諷,令魏央更是莞爾一笑,沒想到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衆徒的表現可謂是可圈可點,的確令他刮目相看。
如此之言,也令魏央心中感到釋然,不論是對自己來言,還是對衆徒而語,魏央都有信心,在不久的將來,能夠有一番大成就。
身邊的程咬金看到魏央黯然的神色,心中不由微微一笑,從而想到這世界還有如此的師尊,竟然對於徒兒根本毫無瞭解,甚至一方宗門,竟然在沒有掌舵人的情況下,靠着其下弟子,便能撐起一方宗門。
自這一點來看,魏央的眼力極佳,甚至考慮是不是讓他家的小子,拜魏央爲師?可是想到妖師宗的傳聞,只怕這魏央並非會收下人族爲弟子。
一時間,眼中亦是流露出迷惑之情,不知道出身人族的魏央,爲何會有如此詭異的之舉?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兩人走進長安一間庭院之中,這乃是程咬金在長安城的府邸,當然走進這程府之中,裡面自然是別有乾坤,令魏央不僅暗暗嘀咕一句:這程咬金是不是藉機,佔據這處府邸,成就他自己的享受。
整個程府佔據十分廣闊,而在長安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程咬金能擁有如此廣闊的庭院,還真是借了大唐官府的光。
前廳乃是程府掩護,後院纔是這方庭院真正的所在,其中後院又是各有乾坤,其下設有三十六院,每一院都有各種職能,屆時針對於各方宗門,而並非是監視世人所用。而最爲令人感到恐懼的是,三十六院所有弟子,皆是不知對方的信息,哪怕雙方只有一橋之隔,都未曾見過一面。
如此來看,李世民對於各方宗門,可謂是防備極深,並非表面看的那般糊塗,只怕觀音此舉,正合他心中暗謀,以佛教打壓道教,從而坐爲漁翁之利,來個坐山觀虎鬥之舉。
“土行孫,你本是神仙一脈,並非西方教之衆,而因爲你師父的緣故,你完全可以脫離這是是非非,爲何?”
眼下來到程府之中,魏央終究還是說出心中的疑惑,令程咬金微微一愣,卻暗自搖頭苦笑,伸手一指上面,然後又是指了指西方。
隔牆有耳,莫說程咬金眼下,並無土行孫全部的實力,便是擁有土行孫的修爲,亦是不敢言及道祖,更不會出賣師父。
不過這舉動也是令魏央明白,只怕土行孫下凡,與拘留孫古佛若不了干係,甚至隱隱之中,還有道祖的意思。見到對方不願開口,魏央心中也有了答案,自然也不會多說。
而就在此時,外面走入一位少年,倒是令魏央眼睛一亮。只見此人,一頭紅色的短髮,身着綠色的褲子,雙手帶有護腕,揹着一把劍,嘴中叼着一根草,一副十足的痞子像。
這般的着裝,還真是令魏央太過熟悉了,雖然與遊戲之中卡通的形象不符,但是三個字頓時從心底升起:劍俠客。
“魏郎,這便是我最不成器的弟子龍濤,因時常揹着一把長劍,在長安城人送綽號劍俠客。劍俠客,這乃爲師的道友,你便稱之爲妖師前輩吧。”
“龍濤見過前輩。”
一副吊兒郎當的舉態,眼中帶着一絲疑惑之情,堪堪算是得當的禮節,無不與程咬金平日的舉態相似。
這兩個人的舉止,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若不是因爲臉孔相貌不同,只怕對方說是程咬金的兒子,魏央都會相信。
“不錯。”
呃?程咬金冷了?那龍濤眼中帶着一絲疑惑,臉上帶着一絲希冀,更多的則是有些不滿之情。
“這個,魏郎,這小子文不成,武不就,實乃是個朽木,你就不要客套了,我自知他的天賦。”
“天賦?呵呵,我說他不錯,就是不錯,也不屑欺瞞於你。怎麼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若不是因爲熟悉的名字,魏央還真不會對這小子多看一眼,可是就在魏央法眼探查之後,心中倒是有些明白,爲何這小子如此修爲了。
“嗯?前輩,你這是戲耍我麼?若是如此,恕小子無禮,師父告辭。”
程咬金沒說什麼,可是站在身下的龍濤,真是站不住腳了,即便是以他頗厚的臉皮,眼下也是無地自容,只想趕緊離去,莫要在這裡丟人顯然,令旁人嘲諷師父了。
“慢,混賬小子,魏郎,你可有什麼看法?若是真的有所不同,我願意讓龍濤拜你爲師?你願意收他爲徒,這便是他的福緣。”
“師父,我不會……”
“住嘴,滾一邊去。”
程咬金見到這小子欲要開口,直接上前一腳踹在對方的臀部,令其差點摔個咧歪,傻眼的看着一臉緊張的師父,心中更是暗自猜測:難道此人的修爲,比師父還高?還是說師父急需把我踢出師門?若不然師父怎會如此着急?
“改師換門?那倒是不必了,不過若是你不介意,我倒是願意傳他一些功法,只要他願意跟隨我的身邊,充作一位僕人就是。”
“爲僕?”
“師父,此人甚是無禮,我龍濤行不更名,坐不……”
“跪下,若是還認我爲師?便聽從師父的話,跟隨魏郎身邊,乃是你天大的福緣。”
程咬金心中亦是不滿,雖然這不成材的弟子,乃是他門下最不長臉的一個,但是打狗還要看主人,眼下魏央欲要收他弟子爲僕,那不是生生打了他的臉面?
可是見到魏央眼中,流露出慎重之情,顯然這並非是故意戲耍於他?難道說這龍濤身上真有隱秘不同?乃是他眼拙沒有看透?程咬金也不好失了對方的面子,話語之中還是模棱兩可,給予魏央足夠的尊重。
當即,程咬金也是回首,直接施展神力,凝聚於雙眼之上,在下界每一次調動神力,對於程咬金來說,都是一種負擔,首先身體不能承受不說,想要恢復這耗費的一絲神力,也要耗費無數的靈材。
可是再一次的掃過龍濤身軀,程咬金依然沒有看出任何秘密?不僅疑惑的看向魏央,見到對方依然微笑的看着他,心中亦是沒有了底,不知道該如何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