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央說完之後,通天教主並未搭話,直接把青萍劍伸手一指,化爲一道流光,點在魏央的眉心之處。
“嗯,你怎會有女媧的金葫蘆?”
看着魏央眉心之處,出現一金色葫蘆的陣紋,通天教主亦是心中一驚,急忙開口問向魏央。雖然通天教主心中疑惑,但是手中的動作並未遲疑。那青萍劍已經化爲流光,消失在他的手中之後,只見魏央的眉心之處,豁然出現一柄劍紋,隱於金葫蘆之內。
此時,與那柄長幡紋互相交映,散發出一絲絲光芒,令旁人皆能感受兩件先天至寶,所給予的天地之威。
“不知爲何?當日我開山建門之時,女媧娘娘派遣東皇太一,送來此物,說是歸還與我?我亦是心中疑惑。”
說着魏央伸手取出那金葫蘆,遞給面前的通天教主,而通天教主也不避嫌,直接伸手接過,聖魂之力一掃而過,把金葫蘆交給魏央手中。眉頭仔細思索一下,瞬間便再次張開,微微搖首,嘴角露出苦笑。
“好個女媧,真是狡猾,沒想到她看出的太早了,若是沒有這金葫蘆的庇護,你還真躲不過道祖的探查。哪是你的小手段,便能騙過如此睿智的道祖?只怕道祖也把心中誤解,把你當做了女媧的傳人了,纔有令你掌旗之事。呵呵,陰差陽錯,機緣巧合啊。”
說到最後,通天也微微搖首,心中暗道一句,看來這一次吾道不孤啊。
“師父,這是?”
“你不需知曉,這金葫蘆、青萍劍,都是先天至寶,以你的實力,還無法催動它們,它們卻可自主護佑於你的魂魄。金葫蘆其中有招妖幡,可招萬妖降臨,青萍劍合則爲青萍,分可誅仙、戮仙、“陷仙、絕仙四劍,可布誅仙陣。兩大先天至寶雖好,但你若是沒有實力,也是難以操控,抓緊修煉就是。”
“謝師父所賜。”
誅仙四劍那是何等的名聲,封神之前尚可斬殺,未曾封神的古仙,可以與四聖對抗,眼下估計除了聖人,便是如來佛祖亦要存有敬畏之心。沒想到通天竟然把如此神物,賜於他護身,雖然眼下無法使用,卻可見通天對他的寵護之情。
“另外你乃天蓬真魂轉世,此事不可不絕根基,我將強行抽取天蓬的真魂,爲你斬斷與之因果,否則將會被佛神之爭所牽連,你要忍耐疼痛。”
“好,不過師父,曾經我的麾下的部衆,此時依然跟隨於我,一旦被道祖察覺,不難知曉我的來歷。”
對於天蓬真魂之事,魏央知道瞞不過通天,雖然真魂可消,但那曾經麾下的部衆,魏央到希望通天施恩,能夠給他們一個結果。
“此事,你與他們所言,可以經幽冥域輪迴殿直接轉生,可爲血海阿修羅部衆,只消他們本源之力,曾經的記憶依舊得以存留。日後,依然爲你助力,也好過受人掌控、苟延殘喘,若是他們願意,你便與我道友所言便是。”
“師父,還是聽聽他們的想法,若是他們願意,便去叨擾師父,若是不願又當如何?”
“等你踏足仙界之後,若能圓滿這方世界,便可演化出地府完整的輪迴之道,那時也可令他們轉生,或是你踏足聖人,有了抵擋聖人之力,也可解除他們身上的封印,眼下我不可多爲,因他們而招惹兄長們的注意,對你對我都是一場浩劫。”
“是,師父,弟子謝恩,不過我若是有往日截教弟子入劫?爲我阻力又該如何?”
“殺,不智者,但殺無妨。”
先把事情說明白,也省的日後麻煩,既然執掌劫數大旗,魏央也不介意,用此遮掩仙府的秘密。而如今算是與通天教主綁在一條繩上,故此有些事情,還是提前說明白纔好,省的日後臉面無光,招惹兩人之間的不快。
似乎是通天教主不放心,低頭思索半晌之後,再次擡頭伸手揮出一張神圖,那神圖初一現出,便形成萬丈流光,緩緩流轉在仙府周圍之處,而藏於白霧之中。
“魏央,這乃藏仙圖眼下也是先天至寶,雖然無青萍劍、招妖幡,那般強大的威能,但只要聖人之下,漫天的神仙數額再多,也只能被困其中,任由你去宰割。若是聖人來犯,藏仙圖之中,有我一道神念,我亦會當即趕來。”
可以說通天教主給他這位關門弟子,最大能力的寵護了。當年截教門徒萬千,通天教主亦是傳法賜寶,卻並未太過照拂,若不是多寶道人的哭訴,只怕通天教主依舊閉關自居,絕非下山擺下誅仙陣,力扛漫天的聖人。
而今,通天教主雖未傳法,卻賜下重寶,與曾經的門下弟子不同,更是多了護佑之舉,算是成爲魏央身邊的護法,時刻不在保護着魏央。如此的轉變,也是從元始道君身上學習,真應了那句老話:吃一虧長一智。
通天道祖走了,魏央重新回到現實,眼下靈川雖然未曾全部圓滿,不過九星環繞仙府世界之中,令七大部州出現不少新的生命,似乎那些新的生命,都向靈獸類別發展。
而混元金剛王煜、四目老翁陶四目、九天殺童大將、威劍神王雲雷率衆,也直接去往幽冥星,在冥河老祖的幫助下,紛紛轉化爲阿修羅部衆,成爲第一批阿修羅部衆,四位更是化爲阿修羅四大魔王,深受冥河老祖的器重。
至於通天教主到底如何斬去惡身?化爲這冥河老祖的?魏央見到對方並不想多說,故此也未曾啓口相問,而至於通天聖人斬去惡身,是不是有善身?魏央也是不清楚,知道通天教主全力助他,這便是足夠了。
當房間緊閉的大門,剛剛打開的一瞬間,便見到一臉着急的童虎,急匆匆的開口道:“主人,唐皇下旨,欲要召見於你。”
“召見?與我有何事情?”
見到魏央平靜,帶着一絲微怒之情,身邊的使者急忙上前,躬身行禮的開口道:“吾皇,非是召見。對於法師如此言語,那不是白白吾皇的好意?”
“哦,那又如何?”
魏央掃了一眼,身邊這我李世民的使者,再一次掃了有些緊張的童虎,微微搖首心中一笑,到底是個凡人,聽聞李世民的召見,便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根本坐不住了。
若是寒玲在此,只怕依舊平靜以待,莫說你是唐皇,便是天王老子,亦要恭敬的等待,看看我家師父,到底是否願意見你。
這並非是擺架子,而是讓旁人重視於你的基礎,好在這使者似乎並非不智,當即如此緩和,還算令魏央平息心中那絲不滿之情。
想到此處,魏央愈發想念寒玲等衆徒。不知道他們眼下的修爲如何?妖師宗又是否平安?
“吾皇,乃是爲了感謝,當年法師的援手,故此纔有今日李唐之地位,請法師一敘當年之事,也好還報法師當年善舉。”
“不必如此,我還有要事在身。”
“法師,吾皇十分看重法師,便是法師離開宇文家,也是吾皇口中稱讚的義士。另吾皇多爲妖師宗在王國之中,大開方便之門,法師如此離去,恐寒了吾皇之心。當然法師若是有要事去辦,小吏也不好阻攔,還請法師給個準話,到底是見與不見?也好令小吏不需如此勞累,懇請法師賜恩。”
這傢伙好口才,不軟不硬,話語之詞雖如刀鋒之利,語調又如沐浴春風,令人發不起火,而且能聆聽對方之言,魏央心中更是連贊:好口才。
“嗯,也好,便去一見。”
魏央微微點頭,雖然對於這位自稱小吏的使者,內心之中十分的看重,但是對方乃是一凡人,年紀尚在五六十歲開外,倒是不好收於麾下,若不然還真多了一個外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