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女走了,留下一羣不明所以的衆徒,以及還未曾想出主意,要如何配合魏央的夢瑤琴。衆人都是疑惑的看向魏央,不知道爲何因爲這幾句話,便令那女子縱身而去。
這些人之中,也只有寒玲等女知曉一些,卻無法開口談論此事,心中皆是流露出悲傷之情,有些心痛她們的師父。
未曾想到時日過了這麼久,魏央依然還對都畫存有牽掛,想到都畫的離去,雖然大有保護她們之意,也難免沒有尋求靠山之舉,衆人都爲魏央感到不值。
“走吧,繼續南下。”
魏央掃了一眼龍女離去的方向,心中竟然擔憂都畫,那便去南海落伽山一行,雖然有可能暴露他的身份,但是心中的執念不斬,只怕修道也是無果。這一次,便做個瞭解吧,魏央也只能這樣的自我安慰。
衆人匆匆跟隨魏央,穿山越嶺前往僚子部。而南海落伽山之中,觀音滿臉盡是慈祥的笑容,看着眼前的都畫,不,應該叫做梵花了。
梵花,與繁華同音,取之過眼皆是繁華之意,觀音對於這梵花十分看重,希望她能斬斷一切執念,從而得道成仙、證得果位。
當然觀音也有她的小九九,梵花精通棋、畫二道,本身便是至陰屬性靈根,其真正的靈根便是陰煞靈根。
何爲陰煞?陰煞本是紫微斗數星曜之一,主小人暗中妨害,爲兇星,對本人之隱私不利。凡陷煞入命宮者,爲命帶小人,不論正星吉利與否,一生均必遭誣陷、中傷、打擊、迫害。陰煞,主通靈、直覺、疑心、反省、業力之星。
陰煞乃是厄運兇星,無論何人沾染,都會不由自主的多疑,諸事不順,便是身有大機緣者,都會因爲沾染陰煞,從而導致福緣避之,厄運連連。按照道理來言,觀音收下這樣的徒弟,那絕對是沾染惡果,只怕也會對其影響。
而懷有陰煞靈根之人,只要能夠凝聚陰煞之氣,那便絕對是犀利的存在,雖然一生孤苦伶仃,但是那陰煞之氣,絕對是漫天神佛所恐懼之物,觀音便是看重此點,才收下梵花爲徒。
對於凡人來說,自法師境想要提升道師境,沒有天材地寶的助益,沒有丹藥的輔助,那絕對是一道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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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等事情,落在觀音身上,這根本就不算十分難事,如同兒戲一般,一枚仙丹助益,再以神力爲輔。
當梵花身體內外,得到淬鍊之後,道源自然而生,道基自然穩固,緊接着凝嬰便成,在落伽山天品洞天之中,花費了足有二十年之久,可是現實之中,只是花費了兩個月而已。
嬰成境,梵花做夢都不會想到,眨眼之間,便從一名法師,直接成爲了一名道師,而且是嬰成境的道師。若不是因爲她需要熟練慈航道學,只怕觀音不介意助她,直接踏入問劫之境。
“不錯,你的天賦根骨的確不錯,梵花,如今你已經是嬰成境的道師,在這一片世界之中,雖然有些人你無法招惹,但是已經入了頂尖之列。若是想步入問劫之境,你要去往紅塵歷練,完成師父交給你的任務。”
“菩薩請說,弟子定當照辦。”
“其一,一路步行去往長安。”
“菩薩,弟子有代步靈獸,爲何?”
“不可,一定要步步前行,你從南海而行,步行去往長安,最快也需七年之久。這七年之中,你需閱覽衆生之苦,傳我慈航一脈的道術,今日你便爲我靜齋之首徒。若是能夠歷練紅塵,洗去心中雜念,可入我慈航齋一脈,這便是第二個任務。”
“是,菩薩。”
梵花心中滿是疑惑,可是又不敢再開口詢問,深怕觀音菩薩不滿,故此只能點頭應了下來。
“你爲靜齋首徒,那便要有道號,便爲天尼稱呼吧。”
“菩薩,這是讓我削髮入尼?”
“不需,心中有佛,便處處是佛,心中無佛,便是整日唸經行善,也無法得到正果,你且隨心所行就是。今日之後,爲師亦要去往東海,莫要再來這南海尋我,一切全憑你自己之力,便是萬般的哭訴呼喊,我也不會現身救你,切記,切記。”
說着觀音一揮手,頓時梵花眼前一暗,等到能夠視物之時,已經落到了南海岸邊,看見整個落伽山化爲一道流光,迅疾向東而去,消失在茫茫滄海的盡頭。
“長安?這是何故?”
梵花微微搖首,雖然心中萬分疑惑,但是心中頓時升起快意,如今已經成爲道師,也可成爲魏央的助力,另外也可尋找其弟的蹤跡,圓了那親人相思之苦。
梵花不敢違背觀音法旨,一步步前行,直奔北方而去,一路上所見,各地都有妖魔鬼怪下山,或是吞食民衆,禍害一方鄉里,或是欺壓民衆,使之民衆無比的悽苦。
依靠着慈航道法,梵花手中的長劍化爲寒芒,所過之處盡是斬殺,爲惡的外族生靈,留下了天尼的名號,更是令靜齋之名傳播南野各地。
如此一來,倒是成就了她的天尼名號,使之不少人跟隨於她,或是選擇與她修法,或是選擇侍奉她的左右,靜齋一脈逐漸勢大起來。
而此時的魏央,經過盤州直奔僚子部而來,僚子部一半屬於南蠻之地,一半屬於南野之地。
雲閣便坐落在南蠻之地,四周蠻族林立,若不是夢瑤琴爲其翻譯,只怕魏央等人真是寸步難行。
進入南蠻之地,便可見到不少衣着迥異之人,更是有不少外族生靈,在這裡匆匆而行,當地人因爲雲夢瑤的緣故,也對魏央一行人報以師祖的善意,並非中原所傳,那般的野蠻、不知禮節。
“魏央,前方的山頭便是飛頭部,部落有四千餘戶,這座飛頭山多瘴癘,山有毒草及沙蝨、蝮蛇數不勝數,你們可要跟緊我,莫要招惹了那些飛頭僚的不快,若不然當做了食物,可莫要怪我?”
“吃人?他們不是人族麼?”
“誰說他們吃人了?人家食物豐富着呢,存儲足夠全組人,食用一年有餘的了。幹嗎要吃你們啊?嗯,不過你的徒弟們,倒是有可能被吃掉。”
見到魏央一臉遲疑,衆人盡是恐懼之色,夢瑤琴微微一笑,感到中原之人,對於這些南蠻人族誤解甚大。
“哦,那你剛纔所言?難不成故意嚇唬我們?”
魏央翻了一個白眼,對於這夢瑤琴有些埋怨,似乎再警告對方,不要嚇唬他的弟子了。
“這倒不是嚇唬你們,你們要是觸怒了他們,不一定把你們當做食物,絕對會把你們,當做飼養毒蟲的餌料,那結果還不如被一刀宰了,來的痛快。”
飼養毒蟲?我去,那場面想想都不寒而慄,魏央對於夢瑤琴所帶之路,有些不解更多的則是有些埋怨。
“魏央,並未我故意爲難你們?我們雲閣與拜月教爲敵,故此只能藉助南蠻各族的保護,才能居於平安。而這飛頭僚對我們雲閣交好,算是我們雲閣的第一關隘,不通過飛頭僚,那根本無法到達雲閣,更不用談及去往南海了。”
夢瑤琴微微一笑,一臉的真誠,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究竟有沒有欺騙魏央,是不是故意走的這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