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魏央等人出了密道之後,已經來到了巴州城東的巴南水邊,回首看了一眼巴州城,魏央伸手招出碧海雲舟,招呼衆人上了此舟之上,直接招呼小金一聲。碧海雲舟順水而下,來到巴南水白雲橋之下,不在前進緩緩停下。
“師父,我們去哪?”
寒瓏沒心沒肺,可不管多麼危機,只當做與師父同路遊山玩水罷了,故此見到碧海雲舟停在這裡,好奇的看向魏央。
“殺敵而已。”
魏央微微一笑,直接招出阿修羅部衆,又把十隻道獸與大黃重新招出,衝着周天與修羅開口道:“你們分別率百人,隱藏這這白雲橋兩岸,等離火宗之人一到,直接斬殺了他們。”
能夠經過巴南水而出,這倒是出乎魏央的意料,如此令他行事更爲方便。只怕這密道不是巴南水方向,他也絕對會來到此地,阻擊離火宗來犯之敵。
定坤離去,他自然不曾知曉,而無論是爲了師父,還是爲了馭獸宗之事,他都欲要與離火宗有個了斷,最主要的是解救出煉火,省的他心中難安。
時間不長,就在深夜之中,對面已經走來數十餘人,能夠在夜色之中行走之人,只怕屆時靈師之輩。若不然絕對不會如此膽大至極,畢竟深山老林多鬼怪,可不是凡人能夠抵擋的存在。
“慢。”
“怎麼了?煉火?”
煉炎剛問道此言,便令煉火微微搖首,心中懊悔爲何如此開口,只怕對方之人,大有可能是馭獸宗的弟子,而且他所料不差,只怕就是那位魏央了。
“似乎有些不對。”
“離火宗的道友,別來無恙啊?”
前方百人已經露出蹤跡,站在岸邊凝視着衆人,爲首正是周天,冷冷的看着衆人,語氣顯然不善。
“哼,爾等何爲?爲何阻我前行?”
“奉我家主人之命,向離火宗掌門,借一樣寶貝。”
“你家主人是誰?我等手中哪有什麼寶貝?”
“有,你們各個都有,人頭而已。”
“放肆。”
見到對面岸邊,已經出現須羅等人的蹤跡,周天微微一笑,直接輕輕碰了一下,身邊的大黃。
‘轟’
“不好。”
未等煉炎察覺不對,啓口警示衆人之時,大黃已經施展法術,頓時令這方白雲橋坍塌。道師沒有飛行的能力,眼下沒有飛行靈禽,以及飛行靈器的話,如此突來之舉,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
不巧,這離火宗數人之中,沒有一人擁有飛行靈器,亦或是飛行靈禽,便是煉火也是滿臉驚恐,隨之已露出解脫之感,更是對魏央十分佩服,贊成對方如此之舉。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仁慈與狠毒並立,適當的犧牲與取捨,那是一位合格的掌門人,應該具備的行事準則。能夠與離火宗同歸於盡,盡喪離火宗的傳承,此生快哉。
而就在離火宗離地,紛紛墜入巴南水之中,魏央已經微微冷笑,意念驅使小哲、英國短毛貓:五毛、金吉拉貓:小吉,三隻道獸直接施展法術。
三隻貓崽都是冰屬性靈獸,三大冰系法術,頓時凍住離火宗衆人的身軀,眼下不等離火宗衆人施展道力,欲要破冰而出之時,魏央嘴角一翹,狠狠的道了一句:“斬。”
二百有餘的阿修羅衆紛紛出手,手中的圓月彎刀,已經化爲一道道冷芒,快速劃過衆人的脖頸。
看着數十道血泉噴出,魏央身後的衆徒,眼中紛紛露出恐懼之感,更是對魏央升起敬畏之心,沒想到師父竟然擁有如此實力,只怕巴州那些門派聯合一起,師父也有一戰之力。
“底牌,之所以被稱之爲底牌,那就是因爲旁人不知道,若是什麼手段,都顯露在敵人的眼中,那也只有等死罷了,終究要被旁人算計,因而斬殺。”
走下碧海雲舟,直奔煉火而去的魏央,輕輕吐出的話語,令身後衆徒暗暗點頭,對魏央之言深表贊同?
而就在魏央前行之時,一道元嬰自煉炎的屍體衝出,帶着驚恐憎恨的目光,掃了一眼魏央,剛要有所動作,便被碧海雲舟吐出的一道金光封鎖,瞬間傳出一聲悽慘的叫聲,化爲流光被無形的力量拉扯,鑽入了器心香爐之中。
自碧海雲舟遊動而出的小金,打了一道飽嗝,衝着魏央尷尬的笑了笑道:“主人,那個,逃了也是可惜。”
“無事,這些金丹你也吸收了。”
“謝主人。”
小金一聽頓時一喜,直接操控碧海雲舟,射出是十二道光芒,直接纏住那些被修羅部衆困住的金丹,直接拉扯進入了香爐之中。
雖然這金丹與元嬰,不能助增小金的品階,可是完全可以當做碧海雲舟的能量,從而化爲龐大的靈力,提升碧海雲舟本身的材質,從而提升碧海雲舟的品階。
碧海雲舟光芒閃爍之後,已經從原本天品法器級別,直接提升道道器之列,雖然此時沒有入品,但是其材質有了很大轉變,只要補及那處創傷,只怕品質更有提升。瑩瑩的藍色的光芒,此時已經是金藍交匯,更顯得無比的恢弘。
自此煉炎、煉火、煉天、煉鼎、定明,與其離火宗八位弟子,紛紛折損此地,也標誌着離火宗斷了傳承。
看着衆人的屍體,被修羅部衆紛紛敲打,帶出了冰層之中,魏央直接伸手一揮,把衆人的屍體,直接收入仙府之中,自有仙府分解,獲取各自的戰利品,也省的阿修羅部衆費力。
“魏央,你?”
煉火從未想到,魏央的實力,竟然有如此的雄厚。早知道對方有這樣的實力,煉火直接帶着他去往秘境便是,幹嗎還要如此的遮掩?當然若不是這樣的話,還真是無法知曉,定明與定坤兩人,到底誰纔是間隙。
“師祖,離火宗可還有漏網之魚?”
“有,就剩下丹徒與融德兩人了,他們的實力一個是問劫境,一個是嬰成境,魏央你是要?”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麻煩,一併斬殺了吧,師祖可能帶路?”
“好。”
煉火眼睛一亮,看着魏央身邊的衆人,不僅露出疑惑,不知道爲何魏央,未曾與定坤等人同行?不過魏央沒說,煉火也不好開口,只當是自有緣故,定坤也許還有他事處理。
來到巴南水東岸,魏央直接召回阿修羅部衆,以及大大小小的貓崽,只留下周天跟隨,更是把衆徒收入隨身仙器之中,跟着煉火直奔鬲山北方的山麓。
三人駕馭靈獸,直奔北方山麓之中,當來到拿出秘境之時,丹徒兩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見到如此一幕,煉火低頭思索一下,不僅焦急的衝着魏央道:“不好,只怕丹徒在我等身上,暗自下了手段,魏央?”
“無妨,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他們不來尋我,也能獨善其身,算是存了一道香火,若是他們不智,欲要尋我的麻煩,必定命喪我的手中。”
“那定坤他們可是安全?”
“此時,在巴州城中,有李湛等人,丹徒即使去了,也是自尋死路,師祖,不必擔心他們。”
“怎麼了魏央?”
見到魏央了臉上,顯出悽苦之感,煉火也知道這裡面有事?急忙向魏央問了一句。
“哎,師父已經把我驅除宗門,裡面究竟有何緣故?我也不知。”
“混賬,走,咱們會巴州城,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麼單子,竟然還翻天了。”
當下魏央把事情經過,說予煉火知曉,氣的煉火開口大罵,勸魏央回返巴州,欲要尋定坤說個明白。
“不了,師祖,我已經自立,成立了妖師門。與馭獸宗本就是傳承不同,道法各異,不可混爲一門。若是我成爲馭獸宗的掌門,以我道法爲主,還是以赤帝傳承爲主?兩難之事,請師祖莫要爲難於我。”
“你真的如此所想。”
煉火眼中露出悽苦之色,失去魏央如此人才,真是馭獸宗的一大損失,煉火真心感到不捨,可是見到對方臉上的鄭重,也知道事不可爲。
“嗯,師祖看到了,我的道法只爲外族生靈,人族卻不可修煉,有師父、師兄等人,也使馭獸宗的香火不斷,還請師祖幫扶我師父,莫要令他爲難。”
“嗯,也好,那我們就此分別,我這邊去巴州尋他們,你欲何往?”
“南蠻,有一事未了,要去南蠻一行。”
“小心,南蠻不比巴州,那裡的外族更多,不過以你之力,只怕不會有什麼危險,還是小心一些就是,告辭。”
“慢,師祖,這獅首猞猁便送於師祖,還請師祖收下,也好令我心安。”
“呃,你。”
“師祖放心,我手中道獸不少,你便放心結契,就是。”
“這,謝了,沒想到師祖未曾給你留下什麼寶貝,反而在你手中獲利不少。日後有緣再見,我必定十倍還報。”
就在魏央欲要開口之時,煉火已經與獅首猞猁結契,揮手與他告別。令魏央心中也升起一絲惆悵,直到對方身影消失之後,這纔回首看向周天道了一句:“天伯,等回仙府之中,你自己擇選一隻道獸,對了大黃不在之列。”
“不敢,主人還是……”
“你實力越強,也能更好的保護於我,莫要推辭了。”兩人直接駕馭靈獸。直奔南方而去之後。
此時,東方山麓之中,一位老者凝視着西方,嘴中惡狠狠的道:“未曾想到煉火,竟然就是間隙。哼,騙的我好苦。”
“師父,要不要?”
“不用,眼下煉炎不智,盡數折損在巴州城。離火宗只剩我們二人,先去投靠了蕭銑,也可留下離火宗的香火。”
兩人匆匆離去,眼中盡是怒火,臉上帶着極度的無奈,未曾想到因攻打馭獸宗,卻令離火宗步入後塵,甚至較之馭獸宗更是不堪,這一次吞併馭獸宗,真可謂是兩敗俱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