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寒玲打開大門,見到門口出現的二女,正是滿是怨言離去的夏時,臉上現出一絲不快,卻依然平靜的開口道:“有什麼事情麼?我師父真的在休息?恕不能接待二位。”
“這位姑娘,原來是妖師門下高徒,在下梅兒,你我同時精靈一族,倒是十分的親近。不知姑娘可否與我通報一聲,只說昔日故人,奉主人夢瑤琴之命,特來拜會妖師。至於見與不見,還請姑娘看在同族的份上,傳報一聲可好?若是妖師不願見我,我也便自行離去,也不會打擾令師,與主人也有個交代。”
“這,也好,你等等吧。”
寒玲見到對方十分謙遜有禮,再加上對方已經來了兩次,何況又說與師父乃是故人,再有兩人本屬精靈一族,更讓寒玲有些親近,故此才願意幫助對方,通稟師父所知,至於師父如何的局端?那就不是她所能做主的了。
寒玲轉身離去,那夏時臉上有些怨恨,若是剛剛對方如此好說話,她又何必喊打喊殺,差一點被主人責罰。一時間,心中充滿了滿怨念,便是一旁的梅兒,也是有所察覺,沒有輕輕的一皺。
“夏時,你剛剛來此,心中是否懷有小主宴請妖師,乃是高看對方的心思?擺着架子而來,自然不會得到對方的見待。需要記住閻王好見,小鬼難纏,若是對方宴請小主,也擺滿姿態而來,你可會爲她稟報小主知曉?換位思考,你便知道所作所爲,是夠合乎禮節?記住,這裡不是南蠻,更不是僚子部。”
“呃,梅管事,夏時受教了。”
這般話語說的十分真誠,顯然這夏時已經醒悟,只怕她剛纔的舉動,的確擺了十足的姿態,遭到了對方的不滿。想到對方是主人宴請之賓,對方的身份與地位,可不是她一奴婢可比。
一時間,心中滿是惶恐,深怕梅管事把此事,告知小主所知,屆時去了宗法堂受罰,那可會死人的啊!
“不必擔憂,小主叫你隨行,雖有警告之意,更多的是希望你有所悔改,有錯能改,善莫大焉。切記今日之教訓,莫要再以姿態示人。除了維護主人的威嚴,你便是一奴婢,便是我也不例外。”
“是,梅管事,夏時受教了。”
夏時心中一苦,知道對方所說不假,便是主人如何看重於她,她只要觸怒主人,恐遭主人處罰。奴婢的生死,掌握在主人之手,只憑主人的喜好而已。縱然有萬般功勞,若是不能看清本身,那只有遭到主人厭惡,一旦主人有了厭煩之心,只怕她也離死不遠了。
魏央正在吞食佳餚,見到寒玲回神而回,臉上帶着爲難的神色,衝着對方道了一句:“腫麼了?”
看着師父狼吞虎嚥的模樣,寒玲也是一笑,伸手爲他擦拭一下,那滿嘴的油漬,微微啓口道:“師父,恕徒兒魯莽,那人乃是再次返回,依然欲要求見師父,還言乃是師父昔日故人,與我同爲精靈,且態度十分的謙和,故此徒兒?”
“哦,故人?在這巴州城之中,除了師父、李湛,我倒是不認識旁人了,叫什麼名字啊?”
吞下口中的飯菜,魏央輕輕的揮手,示意寒玲不要在意,有些疑惑的問向寒玲,對方報了什麼來路?
“似乎叫夢瑤琴?對,就是這個名字。”
“夢瑤琴?師父,此人要見一見。”
一旁的虎賁出自萬妖門,自然知道這夢瑤琴的來歷,見到魏央回首看向他,虎賁急忙躬身告罪,以爲師父這是怪他失禮。
“呃?你倒是說啊?這夢瑤琴什麼來歷?我似乎有所耳聞,又忘記在哪見過了?正好你說說她的底細,我也好想起在哪見過此人?”
魏央見到虎賁一臉緊張,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開口,直接衝着對方多說了幾句,卻讓虎賁滿臉都是驚詫,真不知道師父此舉是真是假?
“啊,師父,這夢瑤琴乃是雲閣的少主,下一任的雲閣的教主。”
“雲閣?哦,那我倒是想起來了,怕是這夢瑤琴,便是當日的瑤琴了。當日與這萬妖門結仇,還是與這夢瑤琴有關,真是紅顏禍水說,古人誠不欺我啊。”
魏央自嘲的一笑,倒是令虎賁心中升起異念,可是不等這虎賁猜測,師父與這夢瑤琴如何相識?又有怎樣的牽連?魏央已經再次開口問道:“虎賁,雲閣倒是是何方神聖?”
“呃?師父真的不知?”
“廢話,趕緊說說。”
魏央掃了一眼虎賁,見到對方看向他的目光,如同看着白癡一般,頓時心中也是莞爾,這小子真是的,雲閣又不是宗級門派?自己怎能會知曉,這雲閣的來歷?
“師父,雲閣在僚子部之地,素來被僚人信服,故此在南蠻各部,都有云閣的弟子行走,或爲蠻巫,或爲聖女,或爲神靈,故此在南蠻行走,若是不與雲閣交好,只怕寸步難行。”
“呃?僚人?”
“師父不會不知僚人吧?”
“這,還真是不知?與我說說。”
“那師父可曾聽過夜郎?”
“這是自然,夜郎自大麼?”
“呃,也算是。師父既然知曉夜郎,便應該知道夜郎出自三苗,三苗因乃九黎之後,以蚩尤爲祖神,故此這僚人繼承夜郎,也算是九黎之後,蚩尤之後代子孫。”
見到魏央似乎還不明白,虎賁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倒是一旁的淳于罡,直接開口道:“大兄,蚩尤被軒轅稱之爲魔,死後才被稱之爲兵神。可是其後代,依然被人族稱之爲魔族。據我瞭解,南疆多有魔族之衆,最出名的便是饕餮族。”
“饕餮族?”
“師父,饕餮有吞天之力,故此被稱之魔族,豈不知南蠻種族太多,是不是魔族,誰都不知。倒是聽過先輩所言,饕餮族的確出現南疆之地。可惜因惹怒夜郎國四部,被其斬殺一空,自此不見了蹤跡。”
對於此事,虎賁倒是有些瞭解,故此開口爲師父解惑,眼下來看這位師父,還真是不知道雲閣的背景,也緩緩啓口爲其解惑。
雲閣的門派之地,不被外人所知,可是在僚子部卻頗有威名。故此外人猜測,很有很能雲閣的門派之地,便設在了僚子部區域之內。
雲閣雖然被列入教級門派,卻有宗門的實力,之所以被列爲教級門派,便是因爲不知道其門派之地,究竟是夠擁有洞天?
雲閣弟子,各個善用古巫之術,又有魔族之法,故此視爲非正非邪,非魔非神。與之交好,雲閣自然是你爲友,行走南疆之中幾乎無礙,無人會對其仇視。
而與之爲惡,雲閣便會傾盡所有之能,全力斬殺與你,手段極其卑劣,更是十分的殘酷、其詭計陰謀層出不窮,使得敵人防不勝防,故此被中原視爲邪魔外道,也有了雲邪之稱。
提及這雲邪二字,魏央倒是有所耳聞,曾經自宗門離去尋父之事,魏陽便聽師父定坤的警告,若是去了南蠻之地,絕對不要招惹雲邪之人。
“若是以你所言,這夢瑤琴我倒是要見上一見,去把人領來吧。”
魏央揮揮手衝着寒玲開口,看來這雲閣倒是要交好了,以免去往南蠻之地受阻,不過要真的如同虎賁所言,能與之交好的話,對於他南下去往瀘州之事,倒是大有方便可言。
“師父,這雲閣能交好便交好,雖然雲閣在中原名聲不好,但是在南蠻之地,可是爲大有賢名。這夢瑤琴更是十分厲害,師父定要有些防備,莫要被其迷惑心智。”
虎賁見到魏央欲要見雲閣之人,急忙在她們來之前,提醒一下師父,以免中了雲閣的道道。
“滾一邊去,師父就這定力,是個女人便被迷惑的主?”
魏央微微一笑,對於虎賁之言,並未放在心中,眼下是敵是友並未定義,這雲閣而來也定有所求,只怕與自己交好還來不及,哪能與自己直接爲敵?
“師父不知,雲閣善用蠱惑之術,一旦被對方施展蠱毒,便是你有再好的定力,也會被其迷惑,實乃防不勝防。”
“哦,我會小心的。”
魏央這才明白了,虎賁爲何如此緊張,只怕與這蠱毒之術大有關聯,的確便是法師的修爲,也不會輕易探查出體內的蠱毒。
只有道師纔有探查之法,可是想要驅除這蠱毒,卻十分的不易,故此魏央心中也是一緊,不敢再有之前的馬虎之感,對於這雲閣之衆,升起了防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