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虎賁與衆人前往平民區之時,遠在巴州中心區域,一座二樓的酒館之上,掌櫃的正在低身,向那夢瑤琴說予此事。
“哼,鵬程真是好心思,不過這萬妖門的客卿、幕僚之輩,倒是不被我們能所約束,對方倒是不算失言,哼,鵬程乃詭詐之徒,此事事了之後,萬妖門不可入雲閣盟中。八方叔,可知對方的實力如何?”
“小主,此次前往巴州的領隊,乃是青面狐狸胡口,此人修爲雖然不高,但是內心狡詐無比,的確是一位好謀士。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具體的修爲,但是萬妖門門主鵬程尚在辟穀境,所派出之人也就是靈師而已。若是那人有小主說的那般厲害,倒是有自保的手段。”
“春時。”
“在,主人。”
“率你的人,去瞧瞧,若是那妖師不敵,當可暗中出手相救,把他平安帶回來就是。若是無事,呵呵,回來好好與我說予。”
“喏,主人。”
身邊八女走出一人,衝着雲夢瑤行禮之後,便縱步離去。眨眼之間,走出酒館之後,只見春時吹了一聲口哨,九人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跟隨在她的身後,向西方快速而去。
“小主,四時衛跟你出來了?”
“大膽,小主之事,怎是你能問及?雲吞八方,你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哎,梅兒姐姐,八方叔自小看着我長大,這不也是在擔心我麼?八方叔,你放心好了,有梅、蘭、竹、菊四位姐姐跟隨,可保我的安全。”
“是,小主,沒想到四位姑娘盡數出山,倒是不用老朽費心了。”
那梅兒掃了一眼雲吞八方,似乎打心底厭惡此人。不僅令雲吞八方微微搖頭,想起過去的以往,微微躬身行禮之後,便自行下樓去了。
“梅兒姐姐,還曾記得那段不愉快之事?”
“小主,怎能忘記?情到深處便是恨。主人雖然不恨他,但也不見待他?爲了一位凡人的女子,便捨棄雲閣的權位,自甘墮落成爲這酒館的掌櫃,你說氣人不氣人。主人對他如此器重,他卻傷透了主人的心。哼,真不是個東西。”
“母親,不是早釋懷了麼?各人命運不同,也許母親與他沒有緣分。要不是因爲他的拒絕,只怕還沒有我了呢?”
夢瑤琴想到這八方叔,與她母親還有一段過往,真是大爲好奇,可是四女不說,卻也不好相問。
“你們三個,把嘴守嚴實了,要是敢傳給外人所知,我必將打殺了你們。”
“是,竹管事。”
“竹姐姐,不要嚇唬我的人,她們膽子都小。”
夢瑤琴微微嘟着嘴,衝着那竹兒女子撒嬌道,不僅令對方搖搖頭,衝着她開口道:“膽子小,你與四時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是小事?欺欺旁人也就罷了。到了我們這,還是收起那份心思吧?”
“切,竹兒姐姐最無趣,還是菊兒姐姐好。”
“我好,算了吧?小主,咱們可說好了,此次你跟隨而來,不能另有妄爲之舉。只要你不出這酒館,你做什麼都可以。可要是出了酒館,我便禁錮你的修爲。此行之舉,乃是我宗門十分重要,乃主人親自吩咐,不要讓我們難做。”
“無趣,真是無趣,睡覺去。夏時,等春時回來叫醒我。”
夢瑤琴一噘嘴,直接走進一間房屋,撲騰倒在了牀榻之上。可是半晌翻來覆去,也無一絲的睡眠之意,腦海全是魏央的模樣,甚至擔憂對方是否安全。
呃,我在想些什麼啊?嗯,是了,就是好奇而已,此人究竟有怎樣的背景?真是令我好奇。
半晌,夢瑤琴微微搖頭,似乎欲要甩出腦海之中的雜念,心中更是對魏央玩味起來,真想揭開對方的面紗,窺視他隱藏的實力。
豈不知能讓夢瑤琴升起他念,乃是因爲在她身邊的男性,盡是討好獻媚之人,初一遇到對她毫不感興趣的魏央,而且隱隱還帶着威脅之感。頓時引起她的興趣而已,可並非是男女之情。
東方天色漸明,此時巴州城府之中,李湛也被人叫醒,不僅滿臉疑惑的看向智儒,不知對方匆匆而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怎麼了智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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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王爺,應該是魏央現身了。”
“嗯?怎麼是應該?”
“寒玲等女,自虎賁之處離去,若不是魏央的話,斷不會讓她們如此緊張。”
“此事告知定坤了麼?”
“寒玲似乎對馭獸宗的弟子,大有防備之舉,屬下未曾告知。”
“不錯,你做的很好,放任她們自行前去,你去確定到底是不是魏央,再與我彙報。”
“是,王爺。”
“對了,若是遇到什麼事情?不必理會。”
“這,喏,王爺。”
智儒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蜀王究竟是何心思,眼下天殘與定坤定下盟約,可是寒玲等人,卻對定坤十分防備。
而且定坤似乎隱隱監視寒玲等人,這般的舉動着實令人看不透徹,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智儒離去之後,李湛這才嘴角含笑,似乎其中帶着一絲冷意,更多的則是戲謔之色,也不知道心中謀算何事?
此時,胡口已經率領百人,潛入了平民區,所行的目標直指淳于罡的家中,顯然是要趁着天亮之前,斬殺了那位妖師。
“吼”
一聲熊吼自門口之處傳來,坐在屋中假寐的魏央,頓時眼中一亮,伸手取出游龍劍,一步來到了屋外。
屋外,百位靈師都是傻眼,看着全身現出道光的巨熊,一個個傻叉的看着胡口,恨不得撕碎了對方。可惜在大黃施展道力之下,這些靈師根本無法行動,甚至想要逃走,都成爲了奢侈的念想。
“你們何人?”
“呃,妖師,這,這,這是誤會,誤會。”
胡口哆哆嗦嗦的說完,卻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不認識,你還TMD說出對方的來歷,這不是犯傻麼?
“呵呵,萬妖門是不是啊?”
“不是,我不是萬妖門的弟子,絕對不是,我們只是客卿,來去自由的客卿而已。妖師前輩,你就當我們是個屁放了,日後凡是你出現之地,我等自以恩人之禮拜見,求你放過我們。”
“放過你們?要是我今日實力不敵,你們會放過我麼?萬妖門,還真敢打我的主意,大黃交給你了。”
察覺遠處房屋之上,仍有人影晃動,魏央不僅微微冷笑,看來這天明之際,倒是要以血迎接一天了。
大黃都不用使出法術,幾個縱躍之後,已經斬殺了百名靈師,大部分的妖者,雖然可被魏央收爲弟子,可是對方明顯是要他命來的,他又怎能以德報怨,助長他人囂張氣焰?
看着地面一層血跡,躲在屋中觀察的淳于燕,腹中一陣翻滾,算是對魏央的實力感到敬畏,不敢再以平常的眼光看待。
可是那心中泛起的興奮之情,似乎對鮮血帶着渴望之感,令她又是感到分外的恐懼,卻不敢與淳于罡說明,深怕被當做魔頭看待。
“你叫什麼名字?”
“胡,胡口。”
一炷香的時間,身邊的靈師紛紛折損此地,只怕萬妖門這一次而來,根本無法與其他門派爭利。如此之果,令胡口撲通跪倒地上,恐懼的看向魏央,心中無比的懊悔,爲何沒有聽虎賁的勸告。
不過轉眼之間,胡口又對虎賁暗恨起來,對方一定早已推測出,能夠斬殺鵬飛之人,定不會把萬妖門看在眼中,纔有了那般的推脫之舉,而且不惜與他斬斷情誼,可恨。
“替我傳給那萬妖門一句話,此次只是警告,要是再來惹我,我不介意查訪萬妖門的駐地,親自去會會你們的門主,滾。”
魏央這句話剛落,胡口便連滾帶爬,欲要快速離去。就在他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一亮馬車匆匆而來,不僅讓他大爲詫異,心中更是暗道:這虎賁爲何選擇此時而來?難不成是來搭救於他。
本想開口阻攔虎賁,可是見到魏央眉頭緊皺,又是不敢出聲,急忙讓過對方馬車,低下身子權當不認識,匆匆向遠處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