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要辜負坤補師尊的器重,重振馭獸宗的希望,只怕要落在你的身上。這枚須彌戒中,乃是我親手煉製的丹藥。玉瓶之上都有丹藥的名字,以及丹藥的功效,想必會快速增長的你的修爲,抓緊時間離去,只怕不久之後,煉炎便會到此,走,快走吧。”
“這,師叔祖如今離火宗,也是滅門之果,你便與我離去就是。”
“不,早在那蛟媚通風報信之時,還有一人爲煉炎提供了情報。要不是此人的話,煉炎絕對不會相信蛟媚之言。畢竟蛟媚是李龍的妻子,並非離火宗的弟子。此人被稱之爲聽風,我要留下來能查出,那聽風到底是誰?”
“李龍?蛟媚是李龍的妻子?眼下與他們在何處?”
聽聞李龍的字眼,魏央眼中露出一絲怒火,沒想到因爲當日斬殺其父,卻令李龍率衆攻打馭獸宗。
雖然這是並不怪魏央,乃是離火宗早已定下的謀略,但是他的內心之中,依然十分的自責,又怎能輕易的釋懷。如今得到蛟媚的消息,魏央急欲知曉對方的蹤跡,也好了斷內心的愧疚之情。
“去了清風堂,那蛟媚乃是清風堂的弟子,若不然李龍怎能清風堂擁有,如此緊密的關係?那紫玉便是李龍的兒子,此子天賦極高,你若有實力定要斬殺了他。畢竟他所學之法,可是我宗門的傳承,不能讓一個宗門的叛徒,以宗門之學作惡多端。”
“嗯,眼下我宗弟子盡是被殺,那聽風是不是回到宗門?或是死在旁人之手?”
魏央明白煉火所言,這煉火嫉惡如仇,絕對不會放過,身懷宗學的紫玉。此時因爲調查聽風之時,並無法脫身斬殺那紫御,這纔有出言誘導與他,希望魏央能出手斬殺那紫玉。
不過這紫玉乃是李龍的兒子,若是知道魏央未死,只怕這因果不斷,終究要威脅到他與親人之安,故此魏央也欲要斬斷此般因果,不介意煉火激將之法。
“不會,路上我曾聽煉炎有言,聽風傳來信息,言之蜀王李湛與拜月教聯盟,欲要一統巴中各大教、派、門,煉炎已經通知樑王蕭銑,我留下來一定能查出,這聽風到底是誰?”
“眼下逃出此地,除了初封師祖,便是我師父定坤與師伯定明,他們?”
魏央心中更是傾向定明,可是眼下沒有證據,也不敢輕易下定決議,而煉火話語之中,甚至懷疑師父定坤,這讓他十分爲難?也不知道定坤是不是聽風。
“你走吧,我若是探查此人是誰,定會與你聯繫,不過眼下你便當做不知,暗中修煉就是,另外我的事情?”
“我不會與他人所說,師叔祖,你自己可要小心。”
“嗯,走吧,小心你身邊任何之人。若是有可能的話,我並不希望你去見定坤,不過到了他身邊也不錯,我也能知道你的情況如何?一飲一啄自有福禍相依,希望你能永遠福氣加身,不要早早夭折纔是。”
煉火眼中盡是擔憂之色,也不知道魏央此行之果,是否能夠安然無恙,只能在內心暗暗爲他祈禱,希望他能延續宗門的傳承,能夠令宗門重現當日的盛世。
“師叔祖,這是十瓶靈液,你且留在身上,慢慢的恢復道力,全當晚輩對你的敬意,還請你不要拒絕。”
見到魏央一臉的敬重之情,煉火嘴角一翹,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伸手接過這十瓶靈液,放入了須彌戒中,衝着魏央揮揮手道了一句:“去,把他們須彌器皿統統的收走,我會把這枚須彌戒,藏入腰帶之中,剩下的須彌戒,你也全部帶走,然後,打暈我。”
呃?聽到煉火如此開口,魏央倒是明白對方何意,微微點頭之後,直接上前把煉紫手中的須彌器皿,全部收了起來,每一寸都沒放過,暗暗道了一句:小娘皮,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看,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吧?
轉身掃蕩了此方戰場之後,魏央來到煉火身邊,道了一句:“師叔祖得罪了。”
一記手刀之後,煉火瞬間暈倒在地,那手腕的一條青蛇,吐着蛇芯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咬上一口。可是想到主人的吩咐,直接遊轉到煉火懷中,不再理會眼前的魏央。
掃了一眼周圍,魏央令大黃做了一些痕跡,想必等煉火清醒過來,自知該如何圓謊。這才駕馭着大黃,直奔西北方而去。
夜晚,羣山之中,各種野獸不斷,對於凡人來說,這的確所行不便,但是對於靈師也好,還是化爲人形的外族生靈來言,如此的時辰,正是他們趕路之時,以免打擾世俗的凡人。
這一路上,魏央所見不少人,已經匆匆自東方,向西方前行,三五爲伴,數十人爲伍,不少人的口中,都在言及萬法大會。可見這一次萬法大會聲勢浩蕩,算是令整個漢中爲之震動,甚至波及更遠的區域。
“瑤琴姑娘,你這次去往巴州何爲啊?按理說,你們雲閣素來不問世事,難不成對這盟主之位看重吧?”
就在巴州城郊外,魏央悄悄收起大黃,這一路上因爲大黃的震懾,也無人願意自討麻煩,倒是令他一路平安到達此地。
不過就在他緩步向前,只見前方九位女子,被一羣妖怪阻攔,似乎對方並沒有惡意,倒是顯出十足的敬慕之色。
“諸位,我等此去巴州並非爲盟主而來,只是關心這漢中的龍脈之事。諸位還是上路吧,以免耽擱了入城的時間。”
爲首一位女子,臉上帶着冰冷之色,衝着數位妖者揮手,也不見對方不滿,急忙紛紛讓開道路。
當九位女子向前之時,爲首的妖者更是在後面開口道:“若是瑤琴姑娘,欲要爭奪這盟主之位,我萬妖門必定幫扶。”
最中心那位白紗遮面的女子,輕輕駐留腳步,回首掃視着數十位妖者,微微點了點頭之後,這才與其他八位女子,再次向前走去。
如此飄然之舉,令魏央也是好奇。這雲閣究竟適合來歷?似乎從未聽說過,巴州地域有這樣的宗門,或是從外地而來?
“啊,瑤琴姑娘對我笑了。哈哈,走,不,我們遠遠跟隨就是,護佑瑤琴姑娘進城。”
數十位妖者爲首之人,滿臉都是興奮之情,帶着衆人小心翼翼的跟隨,似乎怕引起那瑤琴姑娘的不滿,故此遠遠的跟跟隨,如同一條尾巴似的,不知道人家會不會厭惡。
“面紗遮面,都能看出對方再笑,的確有些手段。”
而就在衆人前行之際,魏央口中嘟囔一句,對於這爲首的妖者,感到十分的可笑。
而就在魏央小聲說完,那爲首的妖者耳朵一動,眼中露出一絲狠芒,轉身見到魏央在身後,揮手帶着數十位妖者,紛紛站在原地。帶着戒備的眼神看向魏央,那爲首的妖者更是冷冷的開口道:“道友,這是何意?”
“嗯,什麼?”
見到對方如此開口,魏央也是迷糊不已,真不知道對方的聽力如此之強,還以爲這是對方另有所指。
“道友,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可是對瑤琴姑娘心懷異念?我萬妖門少主鵬飛,怎能放過你這惡人?”
見到這位叫做鵬飛的妖者,扯着大嗓門咆哮着,引起前方九女回首,魏央心中微微冷笑,明白對方這是欲要以他爲墊腳石,討得那瑤琴姑娘的另眼相看,不僅暗道一聲愚蠢。
豈不知這般結果,乃是因他出口惹禍之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是非只爲多出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諸位,可是欲要與我爲難?咱們都是同路去往巴州城,想要拿我的性命,去討一位姑娘的歡心,還要看看你們的本事如何?識相的話,滾一邊去,不識相的話,丟了性命,可莫要怪我。”
“呦,小子你這是找死啊?本來我們少主就是問問、如此一來,倒是你不尊我們萬妖門了,看來合該被其打殺。”
一位妖者縱身前行,不等魏央繼續開口,已經抽出一柄長刀,直奔魏央來襲。
擦,什麼時候靈師,也敢如此猖狂?你這跟世俗之人嘚瑟一下,也就行了?還敢衝靈體境的靈師出手,這是找死麼?
就在那瑤琴姑娘,準備出口之際,卻見魏央抽出游龍劍,身子輕輕一腿,已經斬斷了對方的兵器,冷冷的看着對方。
“諸位,莫要自誤,若是想要找死,我妖師便成全你們。”
實名自然還是遮掩的好,魏央以妖師之名遮掩身份,希望對方能夠識相退去。可是他顯然低估了,那鵬飛爲了討美女,另眼相看的決心。
而剛剛的出手,已經暴露了魏央的修爲境界,此時鵬飛已經心中有底,直接招出一把天品靈刀,直奔魏央狠狠的襲去。
“哼,小子,你這是找死啊?不尊我萬妖門也就罷了,還敢對瑤琴姑娘心生異念,今日我鵬飛怎能放過你?”
口口聲聲的爲瑤琴姑娘好,這等事情更讓瑤琴皺眉,沒想到萬妖門竟然出了,這麼個蠢材,對方有如此的底氣,顯然是有應對之法,若不是因爲萬妖門,素來與雲閣交好,只怕瑤琴早已揮袖離去,不介意這鵬飛被這妖師打殺了。
不過這瑤琴並未出口,也並未有所動作,其本意也是好奇這妖師,能夠什麼自持的本領,看看對方是何來歷?若是一階散修,雲閣不介意拉攏此人,也好歸入雲閣之中。
全身靈光乍現,顯然此人的修爲是靈體境以上的強者,而看到他身邊之人,竟然不成出手,反而冷笑的看向他。
此時魏央倒是明白了,這小子還真是不傻,看他是個軟柿子,這才準備狠狠捏一下。要是他的修爲,比這對方高上一籌,只怕對方也會命令他人出手,絕對不會如此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