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靈脈的減少,赤丹洞天坍塌之象更爲劇烈,不同於無底洞天,似乎這赤丹洞天的山體結構,並不是十分的穩固。
而處於甬道之中的煉炎衆人,卻爲之苦也,赤丹洞府之中,李世民更是來不及下令追擊,急忙率衆人出得赤丹洞天之中,遠遠看着鬲山向下塌陷,衆人心中皆是生出僥倖之感。只怕衆人在晚一步,便會葬身山腹之中,絕無倖免之果。
定坤與衆人看着眼前,淚水靜靜的沿着臉頰,墜落在地面之上,那泛起的泥花,似乎訴說這心中的惆悵。
“師父,丹龍福地完了。”
紫雲帶着哽咽之音,緩緩的啓口,令衆人皆是注目。李世民不知他們,此時爲何如此傷悲?如今丹龍福地完了,不是證明離火宗也完了麼?大仇得報心中並非喜悅,反而如此的傷感,對此感到有些無語,這幾位馭獸宗的靈師,還真是太奇怪了。
“這處洞天,便如同他們的家。”
李靖似乎心有所感,緩緩道出的話語,令李世民明白對方的心情如何?本想開口,卻不知如何勸慰?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衆人收攏心情。不過想到此戰之後,絲毫戰利品未曾收穫,也是大感可惜。
“走吧,想必魏央並未被他們捉到,也許進入鬲山北方山麓之中。不過以魏央的聰慧,再有離火宗被滅之舉,不難逃他們的追擊,如今我們只能迴歸隴西等他。”
半晌,定坤微微搖首,離火宗如今已經淪亡,便是有少許弟子,能夠僥倖逃出此地,只怕也會受到大唐的追殺。
而如今大唐氣運正足,只怕一統天下,時日絕對不會太長。而且李世民身邊諸位將領,都有絲絲的仙氣隱現,若是沒有上界的支持,絕對是不可能之事。
定坤心中一片清明,看來選擇加入大唐李氏一脈,也不是什麼錯事?若是能夠藉助大唐之力,或可重建馭獸宗,也不是什麼難事?
見到定坤出口,宇文化及心中也是暗暗搖頭,這魏央生死不知,只怕宇文家真的要斷了香火。好在他的年紀不老,還有傳承香火的精力,若是娶妻納妾,也不難產下一子半女,算是不斷香火傳承了。
“唐王,眼下離火宗被我大軍所滅,當可回京覆命,我也要回歸隴西,等待吾皇的聖旨。”
李湛之所以稱李世明爲唐王,乃是李淵曾許諾李世明爲太子,而李世民被家族看重。雖然李淵未曾賜封其位,但是大家已經視他爲太子,故此以唐王之名尊稱。
“王叔,何不與我一起回京?”
“不了,離火宗之事,必定會引起蜀中兩地大亂。再有前朝那些老臣,隱隱有所圖謀,我也該讓他們清醒清醒,若不然,哼,說不上又要出了什麼幺蛾子?另外,拜月教已經進駐巴州,此事若是能與定下盟約,南疆可定。”
“這拜月教真的有如此重要?”
“嗯,拜月教雖然以教爲評,但其實力不次於一宗之力,在南疆素來受蠻族尊崇。唐王知曉,這南蠻素來好戰,若能收復爲吾大唐所用,更添咱們的實力,實乃吾大唐之福。此行我必要親臨,才令拜月教安穩。”
“好,願王叔此行,一定立盟成功,不過那拜月教所圖甚大,王叔也要小心謹慎。”
“有定坤師父助我,此行無懼。”
“呃?王叔,人先放在你這裡,蜀中之事一了,還請王叔放人。”
見到李湛如此狡詐,李世民也不顧臉皮。直接定下此事,省的日後要人,這李湛故作推諉,實在太過麻煩。
“唐王,你身邊之人,可?”
“我有大用。”
本不打算交出定坤定人,可是見到李世民一臉凝重,李湛也微微搖頭,只能暗自點頭應下此事。只希望日後這唐王忘記,那便是一件大幸之事。
李世民身邊尚有靈師護衛,他身邊只有天殘、智儒兩人,如今虎豹靈騎盡數喪生。本想依靠定坤等人相助,再組一支靈騎護衛,卻不曾想李世民也看重此點,的確令李湛感到無奈。
就在衆人走後不久,自坍塌的隅陽山之中,離火宗融奎率領四人,快速自掩藏之地而出。
這融奎的實力也是問劫境,與融亥實力相等,不過融奎可比融亥狡詐的多,心中更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打算,故此離火宗遭受此劫,他早已率四位親傳弟子,悄悄的藏在山中出口左右,自然不會出手幫助融亥。
如今敵人走後,這融奎才與四位親傳弟子,自掩藏之地而出,快速向北山山麓而去。可見這融奎多麼的狡詐了。
“師父,咱們這是去哪?”
“不要問的太多,你們可是收攏宗門之寶?”
“師父,我取得是藏書閣,嗯,馭獸宗的藏書閣,也被我弄到手了,想必我們到了一地,自然可以傳承弟子,再復我等宗門盛世。”
一女臉上有些尷尬,不過還是急忙回答融奎,有些擔憂的看着對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厭惡於她。
“煉紫,你此舉不錯,雖然沒什麼大用,但可以傳承庶出弟子,當爲首功。”
“師父,我暗自去了宗門寶庫,不過藏寶庫之中,法器一件沒有,靈器也只有不入品之流,不知道?”
“煉霞,你真是犯傻。就煉炎那吝嗇的傢伙,怎會放棄藏寶庫?早在赤丹洞天重現之時,馭獸宗的藏寶庫,便被煉炎暗中收入,想必定在他的載人仙器之中。鍊金你呢?”
“師父,我收集不少靈材,這些礦採、藥材,數量衆多,可供我們煉丹、煉器所用。”
“呃,有多少?”
“師父請看。”
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急忙上前遞過手中的須彌戒,那融奎初一窺視,也是眼中金光乍現,嘴角輕輕一翹,直接戴在手指之上,就在鍊金傻眼之時,融奎揮手拋出一枚須彌戒。落在了他的手中。
“鍊金,這關乎我們重組宗門之事,此須彌戒之中,有八瓶靈液,算是師父給你的補償,日後如此功勳,定會按功行賞。”
“是,師父。”鍊金臉上露出不快,心中卻是樂開花了,早知道師父會有如此之舉,好在自己藏了一枚須彌戒。至於按功行賞,你可拉倒吧,就你那膽小貪婪的性子,其吝嗇的程度,可不賜予煉炎一星半點,怎能輕易此寶於人?
“練丸你呢?”
見到身後最小一位男子,遲遲不曾開口,融奎眉頭一皺,有些不滿的道。
“師父,我,我並沒有出去,就藏在咱們事先定好的區域。”
“你,好個膽小的傢伙,哼。”
融奎真是無語了,他已經是特別膽小,這傢伙比他還要甚之,對此雖然不滿,也只能無奈冷哼,無法斥責這傢伙,畢竟斥責對方,便是暗罵於他,這臉皮還是留一些纔好。
融奎無事,那與他同樣消失的融德,此時又在何處呢?赤丹洞府山底之中,一人站在一位花白老者身邊,只見此人全身道力瀰漫,眼中露出愧疚之色。看着身邊執拗的融德,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此人正是離火宗的老祖宗丹徒,因爲他的修爲不穩,壽元將近,故此他只能閉關壓制修爲,準備等到宗門穩定之後,便嘗試渡劫去往地仙界。
哪成想就在他閉關之時,離火宗遭遇如此大劫。而素來有些呆滯的融德,竟然謹遵他的法旨,任何人不得打擾他閉關之舉。
如此一來,便是赤丹洞府塌陷,融德也只是以道力,全力保護了這座二層小樓。若不是墜入了地底之下,因爲他的道力耗盡,使得這座小樓坍塌,只怕丹徒還不知道,外界發生何事。
“哎,劫數啊,劫數。馭獸宗與離火宗,乃同脈而傳,不想今日有了結果,只怕乃是赤帝收回靈脈,對我等的處罰。”
“師父說的是。”
“呃?”掃了一眼,一臉平靜的融德,丹徒露出無奈的笑容,伸手拋出一枚須彌戒,衝着融德啓口道:“吸收須彌戒中的靈液,我們也好去往外界,看看能不能收攏,一部分宗門弟子,也好保護傳承不斷。”
“師父說的是。”
融德說完之後,直接取出靈液,開始快速的回覆道力,令丹徒亦是微微搖頭。見到前方不斷的坍塌,直接施展一記道術,鞏固了融德四周的土石。
見到此處空間無事,不再坍塌之後,這才縱步前行,想要查看一下,究竟適合原因?導致了靈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