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央跟隨定坤,準備動身去往祖師殿之時,一聲洪鐘響徹耳畔,頓時令師徒二人大爲驚詫,眼中亦是一緊。不等魏央開口之際,定坤已經召喚出,他的靈獸白玉靈象。
這隻白玉般的小象,剛剛出現魏央眼前,便被定坤意念驅使,瞬間化爲本體。只見定坤一躍而起,坐在了白玉靈象的背上,衝着魏央焦急的道:“還不上來,快點。”
“是,師父。”
來不及查看這隻白玉靈象的品階,魏央已經縱步一躍,坐在了定坤的身後,白玉靈象踏步前行,泛着法力之光,急速的向祖師峰而去。
一聲洪鐘傳蕩福地之中,足以令無數人心中感到迷茫,這是宗門召集一代弟子所爲,聞鍾之聲,便是閉關的一代弟子,也要在最快的時間,到達祖師殿之中。
雖然魏央之事,已經傳遍了宗門所知,但是絕對不會令掌門,敲響此鍾召集衆人。想必宗門一定有大事發生,不少弟子紛紛竊竊私語,暗自猜測是不是與離火宗再次開戰了。
白玉靈象速度極快,幾乎不到盞茶之際,已經來到來祖師殿前。,而就在定坤收起白玉靈象之際,定宗、定法、定嚴、定明四人,也分別駕馭避水靈犀、白玉靈象、天芒棕熊,赤炎青羆而來。
“師弟,不知師尊召喚我等?”
“不知,我也是剛剛到這。”定坤看了一眼定明,微微搖首直接開口,疑惑的看了一眼祖師殿,倒是魏央眼中露出疑惑,不知道這熟悉的馬車,怎會出現在祖師殿前方?
“各位護法,掌門請諸位進去,另外二代弟子魏央,也可與大家一起,請。”
不等衆人再次開口,自祖師殿之中,一位門童快步走出,衝着衆人微微躬身行禮,示好的看了一眼魏央。
“走吧。”
定宗冷哼一聲,掃了一眼魏央,本想開口詢問門童,可是想到自己前來,夫人百般的囑託,自然按捺心中的不滿,直接快步向祖師殿而去。衆人則是緊隨其後,一同進入了祖師殿中。
祖師殿共有四人,其中坐在首位的人,正是馭獸宗掌門初封,而側首坐着一人,身後兩人充當護衛。
就在衆人走進之時,此人衝着魏央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不僅令衆人側眼看向魏央,不知道此人是何來歷?怎會與魏央認識?
“師父,此人乃是大唐王爺李湛,弟子經過巴州城之前,曾與此人有過交集。正是從此人口中,得知宗門與離火宗開戰之事。”
魏央小聲道了一句,令定坤微微點頭,直接拉着魏央的手臂,坐在了最下手的椅子上,讓魏央站在他的身後。
“諸位,今日唐朝王爺李湛前來,告知於我宗門之事,只怕此事關乎宗門根基,故此召喚各位前來。”
“師父,不知何事?”作爲一代首席弟子的定宗,自然是當仁不讓,先行問了一句。
“王爺,還是麻煩你,再次把事情經過,說予大家知曉。”
“掌門,此乃我之本分,不需如此多禮。”
李湛雖然貴爲唐朝王爺,也不敢在一宗之地,擺出王爺的威風,眼下大唐四面爲敵,並非統一中原之地,怎敢與一宗對抗?
當下李湛再次啓口,把他前來的目的,說予大家知曉。再到路上遇到旁人埋伏,差一定喪命於此,而遭遇的敵人所騎之獸,便是赤炎青羆靈獸。
一時間,衆人聞聽此事,心中皆是一緊,傻眼的看着掌門,眼角看着的則是定嚴。對於這狗屁王爺死不死,大家自然不是關心,而那赤炎青羆之事,纔是衆人心驚的原因。
“師父,獸場雖然是紫曦掌管,不過紫曦萬萬不敢,向外人販賣赤炎青羆啊。此事必定大有蹊蹺之處,還請師父明斷。”
定嚴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可是心中卻如同打鼓,對於素來大膽的紫曦,還真是沒有一絲把握可言。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紫曦千萬不能犯傻,若真的把宗門赤炎青羆,販賣給外人的化,那結果足以引起一場變故,令嚴峰一脈徹底失勢,再無翻身之機。
“三師弟,紫曦素來大膽,此事,我看,哼,與她脫不了干係,師父,我願意帶人,前往獸場清點靈獸數額,請師父准許。”
不用說這麼着急跳出來的人,一定是定宗了,如此幸災樂禍,並未看透事情本質之舉,便是作爲外人的李湛,也是滿臉的詫異,何況是掌門初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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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定明與你同去。”
這定宗如此着急的表態,足以讓初封不滿,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不過主管外院的可是紫金,想必纔是這定宗着急的原由,怕是欲要爲紫金脫去嫌疑。
定明衝着定嚴微微點頭,兩人素來交好,另外定明爲人正直,絕對不會容忍他人謀私,故此有定明出頭,定嚴心中也是放心。可見初封並非對定宗沒有約束。
兩人走出祖師殿之後,掌門再次掃了一眼定嚴,微微啓口的道:“眼下赤炎青羆之事,與獸場大有關聯,無論是否確是赤炎青羆之數,紫曦都要避嫌,諸位看誰去徹查此事,也好還紫曦一個清白?”
“師父,我嚴峰一脈弟子,都應該避嫌,請師父爲我做主,證明紫曦的清白即可。”
定嚴心中微微苦笑,急忙起身拱手施禮,示意嚴峰一脈弟子,願意配合掌門,全由初封而定就是。其目的便是爲了防備宗法開口,這宗法素來與自己不合,此時要是謀了此權,再與定宗一脈聯手,只怕紫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掌門,我宗弟子都有要職在身,並未閒職之人,還請掌門另擇賢才擔任。”
此時,定坤怎能趟這個渾水?不管此事與紫曦有沒有關,只怕都會令定嚴一脈不滿。而定法顯然對此事大有興趣,勢必要插手其中,以求壓制定嚴一脈,即便提拔本脈弟子,這定法絕對會出口阻撓,反而得罪了對方。
果然就在定坤說完,定法嘴角微微一笑,衝着定坤微微點頭,顯然是在告訴定坤,此事你做的不錯,這情我領了。
可是就在定坤說完,定法欲要上前領命之時,初封卻緩緩開口道:“只是暫代其職,若是紫曦沒有過錯,只怕還要紫曦擔任。魏央不是閒着麼?去獸場待幾天,也好熟悉熟悉宗門的靈獸。”
呃?定坤傻眼了?不知道掌門人這是爲何?難道說掌門真的有意捧殺了魏央?如此之舉,便是定法眼睛都亮了,若是掌門欲要捧殺魏央,這可比打壓定嚴一脈,來的實在的多。
畢竟眼下大有可能傳位於魏央,這如同太子的身份,若是能夠除掉,那可是令定法更爲高興,也是其他四峰,願意看的結果了,便是定嚴也是眼睛一亮。
“掌門,魏央年紀尚青,經歷不多,便是在宗門之中,呆的時間也極短,怎能擔當如此重任?請掌門另擇他人。”
此時定坤直接起身,臉上盡是緊張之色,眼中露出一絲怒火,令在場衆人皆是清晰感受的到。大有你不答應,我便當即翻臉,也不會讓魏央領命之態,也讓定法與定嚴相視一笑。
“哎,定坤師弟,你這是幹嗎?若我說合適,太合適了。你看魏央在宗門呆的時間不多,故此沒有任何盤根糾錯的關係。而此事更是與你舞峰無關,魏央也好避嫌。師父,我贊同。”
定嚴的話語令定坤怒視,不等定坤開口拒絕,那便的定法也是開口了。
“定坤,此事除了掌門、師祖,只怕魏央最合適了。難不成你讓師父與師祖,親自調查此事麼?還是你願意掌管獸場?這身份似乎不合適吧?”
定法之言,頓時令定嚴眼中一亮,上前拉住定坤,全力阻撓定坤再次開口。眼下只要不是其他兩脈,掌權調查此事,那便可以證明紫曦的清白,若是落入其他兩脈之手,只怕紫曦只有冤死之果了。
“定坤,此事就這麼說定了,既然你們二人贊成,魏央,你來。”
“呃,掌門,這個我不合適吧?”
魏央也是一臉苦楚,哪裡不知道這是一場渾水,他要是摻和進去,只怕一個不好,便要粉身碎骨。
“哼,如此年紀,沒有一點闖勁,真是愧對年少之時。喏,這乃是掌門令,我眼下交給與你,你可暫代我爲掌門之位,宗門上下,除你坤補祖師,皆要聽你而令。你有掌門令,也好徹查此事,不可謀私。”
“這……”
“師父,掌門?”
“我說的是暫代,眼下我心中有些明悟,急需閉關嘗試衝破修爲。哎,時間不多了,爾等也不願看到,我的壽元將盡吧?”
“不敢,師父、掌門?可是有完全的把握?”
“哪有什麼萬全的把握,若是此次不行,今生將是證道無果,只怕我也只有一年的壽元了。就這麼說定了,魏央暫代掌門,自有你們坤補師祖幫扶,我將全力閉關衝擊關卡。”
一時間,衆人見到初封直接拿着掌門令,狠狠塞到魏央的手中,誰也沒想到會有如此之果。
不過好在是暫代,掌門並未說是繼承,而且主要是爲了查獲,關於赤炎青羆之事而已,掌門給他的權利,衆人倒是緩和心中的緊張,微微點頭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