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什麼?”
看着墨靈兒眼中精光閃爍,臉上卻出現糾結之情,額獰也是微微一笑,順口這麼問了一句。
“首先咱們說說魔敗,魔敗當年追尋混沌青蓮,若非因此只怕,魔猿一族也不會衰敗至此,故此他想要施展這般的陰謀,只怕沒有這個心思,也沒有這個時間。”
整理一下自己紛亂的思緒,墨靈兒亦是慢慢的恢復心中的平靜,此時大有指點江山之意,侃侃而談,倒是令額獰感到分外的親近。
不過對方是什麼墨魂一族的族衆,昔日的好友再次能夠迴歸,恢復往日那般的耀眼,還是爲對方而感到高興。
“嗯,魔敗當初的確追尋千里之外,若非如此,只怕魔猿一族,將會取代天神,成爲今日的九族之首。”
對於墨靈兒的推測,額獰亦是相當認可。
“電宿,這個人我看不透,畢竟我們接觸的時間不多,不過當時宿族乃是神族最弱的一族,能夠倖存到今日,與電宿脫不了干係,不得不說這傢伙利用當年的亂世,竟然成就今日的地位,雖然族衆亦是大有損耗,但是對比當初,眼下的宿族更爲強大。”
“嗯?這傢伙的確十分的聰明,若非當初他封鎖源地,天神只怕也不會效仿此人之舉。”
聞聽墨靈兒的話語,額獰亦是點點頭,不過她與電宿交情,也不是不深,甚至當初兩者之間,並沒有利益的衝突,部族之間也是相隔甚遠,想要爭奪源地,亦是不可能之事。
對方是幕後之人?雖然有疑點,可能性卻並不打,所以也並未遭到額獰的懷疑,連帶着墨靈兒亦是對此人,沒有任何的懷疑之心。
“焚翼,這傢伙素來衝動,而且善於偷襲,以他的性子來說,做出這等挑撥離間之事。哼,還真是有可能,再加上當時他與天神乃是好友,想要給天神下點毒,只怕天神也並非有所察覺。”
“這,不錯,焚翼的確有這個嫌疑,當時天神也是懷疑過他,卻苦無證據所尋,我這些年來,也是暗中調查於他,可根本沒有半點線索。”
對於焚翼,莫說是墨靈兒懷疑,便是天神也在暗中調查過對方,可惜並沒有任何的證據,指明對方所獲的利益,故此也沒有作案的動機了。
焚翼當初部族已是不小,若是幕後之人乃是他的話,只怕眼下也並非如此薄弱,甚至可以趁機超越天神,以眼下的結果來看,對方的疑點也不大。
當然不刨除對方爲了遮掩視線,擺脫自己身上的嫌疑,故此才故意藏拙,誰知道他手中持有多少封印之石,保存多少的族人?這是一個未知數,也只能等到最後的結局,才能看出對方,到底是不是陷害與她的幕後之敵。
“蠻歌,這傢伙雖然表面看似十分的陰翳,卻不擅長陰謀詭計,若說對方是幕後之人,只怕你我都不會相信吧?不過正所謂大隱隱於市,也許對方便是幕後之人,也說不一定。”
想到蠻歌,墨靈兒不僅微微搖首。
當初,她初見蠻歌之時,便覺得此人十分的狡詐,可是在之後不斷的接觸下,墨靈兒還真是覺得人不可貌相,這傢伙表面看似陰狠的角色,可是內心卻素來行的端正,按照對方的秉性,一言不合,直接開懟,從來不會把仇恨留到明天。
當然實力不敵,這傢伙也會不斷的挑戰,直到擊敗對方,亦或是他死在對方手下。可是每每這個時候,對手都會因爲對方的執著,或者來說,是因爲對方令人厭煩的糾纏之舉,無奈賠禮道歉,最終化敵爲友,甚至會成爲論道之友,顯示出這蠻歌的人格魅力。
“九耀,此女我看不透,不過在那方虛空之中,也有九尾狐一族的誕生,不知道兩者有什麼關聯?若是兩者有所關聯的話,這傢伙與我們倒是一樣,乃是來自魏央的那方虛空,畢竟當初耀族的崛起十分的詭異,幾乎是與我們同時出現在異域虛空中。
不過耀族乃是在我的事情之後,在諸族征戰的末尾之時,才慢慢的有所耳聞,只怕與我們的事關聯不大。”
墨靈兒似乎對於耀族,也十分的感興趣,就算她陷入魔障之後,亦是對於九耀有所調查,畢竟當年混沌神靈之中,便有九尾狐一族的身影,莫說是她,便是墨舞對此也是十分的關注。
“嗯,若非當年她的族人打殺了獰千,而後又親自登門送來千心草,只怕我都不知道耀族的存在。”
雖然有些看不透九耀,甚至額獰對於九耀也有防備之心,但是額獰還沒有把此事,與九耀聯繫在一起,故此也沒有這般的懷疑之心。
“鴉符,這個人,只怕一定與當年之事有關。”
“嗯,你不會是因爲絮兒之事?”
“有一點,可是經你口中所言,當日一戰,似乎正是因爲她的緣故,才導致天神心神大亂,甚至她知道絮兒乃是天神的弱點,纔會以此挾持天神,你說她若是不知,豈能有這般的準備?所以此人疑點太多,我們倒是可以查一查。”
“如今,對方不知所蹤,更是被一位黑衣人救走,這人身着的衣服,似乎有隔絕神唸的效用,故此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蹤跡,如何所查?”
“靜觀其變罷了,他們所謀,皆是針對天神所爲,我相信他們會回來的,甚至一定會再次出手,一定會向天神出手,那時候便是真相而出之時。”
說到這裡,墨靈兒咬的牙齒咯吱聲不斷,顯露出對方真的十分仇視對方,畢竟她沒有做到母親的責任,卻並非沒有關注神絮。
神絮眼下生死不知,到底是死是生,誰也不知道,只有天神自己清楚,而她也礙着臉面,或者說因爲心中的仇恨,不好當年詢問,這內心的焦急之情,讓她對於鴉符更增仇恨。
“那你們的族人呢?”
“墨舞,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可能性不大。”
“嗯?”
額獰有些不明白,墨靈兒爲何如此篤定,難道她的族人如此可信麼?不見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