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牧胡收斂異心之時,魏央揮手已經召喚出周天,周天初一出現,便躬身行禮,口中恭敬的道:“天奴,見過主人。”
“天伯,一會率衆人清理戰場,莫要放過任一兇徒。”
“喏,主人。”
周天眼睛一亮,雖然與魏央幾日不見,不過魏央對他的重視,顯然並未因爲時間、地位,便有一絲的改變,這令周天一直懸着的心,慢慢的平穩下來,更是對魏央報以親近之感。
就在周天起身之時,魏央再次召出桃凰、桃夭夭、阿爾等人,總在仙府之中呆着,衆人的銳氣怕是被抹平了,便如同狼存於羊羣之中,慢慢的忘記了身份,最多也只是一隻牧羊犬而已。
在小天的強烈建議下,魏央這才召喚出衆人之前,小天早與衆人有言,斬殺敵首着,按照其修爲的實力,可以換取貢獻值,而繳獲的物資願意獻出,也會經過評價,得到相應的貢獻值,故此衆人早已按捺不住,只等魏央一聲令下了。
“全聽天伯調動,天伯,他們實力不敵於你,此次權當磨合大家的默契,故此還需天伯照拂。莫要有爭功之心,天伯即便是一物未取,魏央心中也是有數。”
“主人,天奴知曉。”
周天微微點頭,有魏央這句話,便已是萬分的心慰了,這比什麼貢獻值,來的實在的多。
衆人突然的出現,頓時令牧胡傻眼,看着這位老伯的實力,尚要比他高出一籌,心中更是泛起冷意。
雖不知道衆人從何而來?他卻想到了一個傳說,據傳每個宗門都有載人仙器,如同馭獸牌一般,可以容載生靈居住其中。
不過與馭獸牌不同,馭獸牌只能裝載靈獸,而那處空間,只能提供靈獸存活,強制令靈獸處於龜息的狀態,要是其中存放靈石,倒是可以令靈獸得以修行。
而載人仙器如同福地,經過複雜的鑄造,無數的陣法組成,可以使得靈氣自成循環,使得裡面的生靈,得以正常的修煉。若是有足夠糧食、淨水存放,生靈便可以永遠居住其中。
不過這種載人仙器,也有相當大的弊端,只要其主一旦身死道消,只怕那些生靈便要被困其中,無法自行出得外界。
若是僥倖在糧食、淨水耗空之前,被其他靈師得以契合,還算有一線生機可言,便要尊他人爲主了,若不然依舊難逃一死。
而能夠擁有這樣的仙器,無一不是宗門的掌門至尊。而眼前這位年輕的弟子,若是真有這樣的仙器,顯然不是掌門至尊了,那只有另外一種結果,此人必是掌門的首席弟子,大又能是宗門掌門所內定的繼位者,纔會擁有可載人的仙器。
隨着衆人紛紛離去,魏央也駕馭金錢猞猁向前奔行。此時大哈、二哈率領兩隊獸軍,已經快速沿着兩側潛行殺敵,所過之處傳出痛徹心扉的嘶喊聲,便如同幽冥地獄一般,令人聞之驚悚萬分。
對此魏央並未理會,明知道大哈、二哈乃是亂殺無辜之舉,不過眼下最着急的事情,便是救出都畫。而若是都畫被人欺凌,或是被其傷害性命,只怕魏央絕對會屠殺一空,絕不會放任一人逃出此地。
見到魏央臉上越來越寒,牧胡也是心神越來越緊,對方能如此放任他跟隨左右,只怕還有其他手段,也令他不敢心生他念。此時只能心中暗暗祈禱,那商庭不要作死,連累了雨歌纔是。
早在魏央衝進木寨之時,商庭便要對都畫圖謀不軌,可是卻被雨歌持刀所阻,冷冷的看向對方,口中帶着悲慼之情,緩緩的開口道:“商庭,你真的要如此而爲麼?”
“哼,雨歌,你真以爲有人,會來救出此女?哈哈,什麼天神轉世?胡鬧,你真的被這都畫嚇傻了?”
“並非因爲畫姐之語,當初我來到無底洞府之時,畫姐曾經賜我一段機緣,讓我心有領悟,故此今日願意還報其果。商庭,我可以容忍你有其他女人,可是絕不能容忍,你行強佔欺凌之舉。你不覺得無恥麼?你還是心懷志向,曾經那位意氣風發的商庭麼?”
雨歌悽慘的話語,讓商庭眼中光芒閃爍,似乎也在想起曾經的美好,令他心中懷有不忍之情。不過就在雨歌眼中,淚花翻滾墜地之際,商庭的的臉上徒然一變,露出了極度猙獰之態,如同一刀刺入了雨歌的心田,令她徹底對其徹底失望。
“雨歌,這是你逼我的,今日不怕告訴你,我已經修煉了天魔決,若是你再不識擡舉,哼,我便用天魔吸靈決,徹底把你化爲靈力,成爲我實力的一部分。哈哈,不過這樣正好,你不是一直想要,與我結爲道侶麼?這樣一來咱們永遠不分開了。”
“混賬,你,你是魔族?是啊,當年風靈貓尋找到你,你能識得天魔宗的文字,牧胡便猜測出你的身份。可惜都是我自己愚蠢,未曾聽牧胡之言,真是瞎了我的眼啊。”
“哈哈,牧胡,哼,若不是牧胡,我早已煉化了你,豈能容你的實力,與我只差一毫?可惜,你這個蠢女人,我真的認爲我會爲了你,放棄恢復魔族的大業。哈哈,絕對不可能,這世間的一切,也不能阻止我重現魔族的光輝,就算神也不行。”
看着極度瘋狂的商庭,全身散發出濃濃的黑霧之氣,頭頂已經漏出猙獰的犄角,雨歌心中亦是膽寒,對方敢漏出本來之貌,只怕便有斬殺她的能力。
想到這裡,雨歌一咬牙,轉身快速的連點都畫身體各處,猛地一推都畫,着急的開口道:“畫姐,趕緊逃出此地。記住,若是遇到牧胡,幫我說一聲對不起,是我雨歌對不起他。若有來生,來生必爲他妻,只要他不嫌棄我就行。”
說完這句話,雨歌頓時轉身,頓時化爲一隻赤首黑目,色澤極爲亮麗,如同鳳凰形態的猛禽,體態輕盈的懸於半空之中。
‘轟’的一聲,隨着雨歌化爲本體,整個木屋不堪重負瞬間坍塌。而正是接着木屋坍塌之時,雨歌猛然煽動自己的翅膀,一陣狂風襲過,便把都畫扇出了好遠。
鳳鳴的啼叫聲,帶着着急之感,顯然是雨歌催促都畫,快一點離去。都畫眼中的淚水滑落,從未想到她當初無意之舉,竟然令雨歌心懷感恩,可見妖者也有善惡之分,真是不能混爲一談。
“當日之舉,乃是我隨意而爲,擔不起雨妹如此重謝。眼下魏郎不知生死,魏郎若是真的不在,我都畫也不願意獨活。今日便於你同戰魔頭,若是咱們姐妹僥倖不死,那般動人的話,還是你與牧胡去說吧。姐姐着實開不了口。”
說着都畫直接拿出了,一方棋盤拋向空中,豁然間籠罩三人,令三人處於一方幻境之中。
商庭看到都畫所爲,頓時口中詫異的道了一句:“你還是棋師?”
“雜學本就相通,有人好一道,只爲專心而已。而我自小便對於畫、棋兩道,頗爲感興趣。商庭,奉勸你一句,還是早早離去,莫要讓我手上染血,這乃是我不願看到之事。”
都畫不說此言還好,如此話語脫口而出之後,頓時令商庭泛起冷笑,自原地之中消失,直奔都畫殺來。
剛剛破除封印的都畫,顯然還未恢復原本的實力,商庭所爲並沒有任何的差錯。心中更是認爲都畫之言,明顯便是欲蓋彌彰,故此把首殺的目標,放在了她的身上。